昨天被單膝壓在地上,脊椎傳來的麻痹感,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林沐沐色厲內荏地喊道,“我隻是合理懷疑!這耳釘一看就不是便宜貨,你說說,你在哪裡買的?花了多少錢?”
她試圖用盤問來占據主動。
李鎖柱嗤笑一聲:“我需要向你彙報?”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林沐沐,又掃過旁邊兩個噤若寒蟬的藝術係女生,最後落在蘇晚晴帶著一絲困惑的臉上。
“有些人,坐井觀天,總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全世界。”
“用自己那點可憐的見識,去揣度彆人的人生。”
“看到彆人擁有自己認知之外的東西,第一反應不是好奇,而是質疑和否定,甚至汙蔑。”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走廊。
“林大小姐,你家是開酒店的,對吧?”李鎖柱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林沐沐一愣,下意識地點頭:“是又怎麼樣?”
“那你們酒店,應該接觸過不少有錢人吧?”
“廢話!”
“那你見過真正有底蘊,或者說,真正見過世麵的人,會像你這樣,看到一件自己不認識的東西,就大喊大叫,認定彆人是小偷嗎?”
李鎖柱的語氣平靜,卻像一把鈍刀子,一下下割在林沐沐的自尊心上。
林沐沐的臉瞬間漲紅了。
她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李鎖柱說得對。
那些真正見過大場麵,家裡有權有勢的富家子弟,或者商業巨鱷,往往是內斂而深沉的。
他們或許會打量,會評估,但很少會像她這樣,咋咋呼呼,僅憑臆斷就給彆人定罪。
這種行為,確實顯得……很沒見識,很掉價。
“我……”林沐沐語塞,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旁邊那兩個藝術係女生也低下了頭,不敢再吭聲。
蘇晚晴看著李鎖柱,眼神中的探究變成了欣賞。
這個男生,似乎和她最初印象裡的那個有點靦腆、需要幫助的新生,不太一樣了。
他身上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和銳利。
“沒話說了?”李鎖柱看著林沐沐窘迫的樣子,心裡毫無波瀾。
跟這種被寵壞的大小姐置氣,實在沒什麼意思。
他隻想趕緊離開,研究這枚耳釘。
“既然證明不了我是小偷,那就讓開。”李鎖柱語氣恢複了淡漠,側身準備繞過她們。
林沐沐咬著嘴唇,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
她感覺自己又一次在李鎖柱麵前丟儘了臉。
尤其還是當著蘇晚晴的麵!
她不甘心!
就在李鎖柱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林沐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盯著李鎖柱手裡的耳釘,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和惡毒。
“等一下!”她再次叫住李鎖柱,“你說這耳釘是你的?好啊!那你敢不敢把它拿出來,讓大家仔細看看?”
李鎖柱腳步一頓,皺眉回頭。
林沐沐臉上露出一抹算計的笑容:“這耳釘這麼特彆,說不定蘇晚晴學姐認識呢?或者,藝術係的同學見多識廣,也能認出來曆呢?”
她看向蘇晚晴:“晚晴學姐,你再仔細看看,這耳釘你眼熟嗎?說不定是你哪個朋友掉的呢?”
蘇晚晴被她點名,隻好又仔細看向李鎖柱掌心的耳釘。
銀杏葉……幽藍晶體……
一個模糊的印象在她腦海中閃過。
好像是……
“我想起來了!”旁邊那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白t恤女生突然驚呼一聲,指著耳釘,“這個耳釘!我好像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白t恤女生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她看著林沐沐,急於表現:“沐沐,我想起來了!就是前幾天,來我們畫室參觀交流的那個……那個好像叫尤什麼的轉學生!她當時就戴著一對一模一樣的耳釘!”
尤……什麼?
李鎖柱的心臟猛地一跳!
他死死盯住那個白t恤女生。
林沐沐也是眼睛一亮,立刻追問:“你說清楚點!哪個尤什麼?轉學生?”
“對對!”白t恤女生用力點頭,“好像是叫尤姬珂!聽說是從國外轉來的,特彆漂亮,氣質也特彆好!她那天來我們畫室,跟教授聊了很久,我當時離得近,看得很清楚,她耳朵上戴的耳釘,就是這個樣子的!銀杏葉,中間有顆藍色的東西!”
尤姬珂!
真的是尤姬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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