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話了,居功自傲!剛參加工作沒多久,有點裙帶關係,出了點小成績,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請假,這樣怎麼能進步?”
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劉濤一頓怒斥。
白曉菲等他說完了,緩緩開了口:“秦天賜給我請的假。”
劉濤沒給白曉菲好臉色:“給你請的假?這個關鍵節點,我都不敢擅自做主,這裡你是書記,還是我是書記,白鎮長!”
白曉菲也不生氣:“對啊,我知道劉書記不敢擅自做主,也不敢讓劉書記為難,我給雷書記,丁縣長,都做了請示,他們準的假,你要是有疑問,你可以去調查嘛。”
劉濤一聽,一張臉青了又紅,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很多政府工作人員也不滿意劉濤,看見今天被鎮長懟了回去,心裡都在看笑話。
“各自搞好各自的工作,散會。”劉濤端起茶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劉黑臉也請假了,局長也不管他,他對劉黑臉的定位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關鍵時候給派上用場。
劉天華和妻子都來了秦家,扔下公司的事,呂明飛也來了秦家,一大家人正在忙碌,準備著午飯。
昨天晚上,聽秦必全又要殺羊,劉黑臉罵了半天,說再殺羊,他家的羊群就滅族了。
一大早,劉黑臉就去買了一隻羊子,又去買了很多菜,這是讓秦必全接受戰友幫助的最好方式。
秦天賜和三個老爸正在後院裡忙活。
三個戰友互相詆毀,都埋汰對方手藝不行。
呂明飛最沒有發言權,他不會弄菜,和秦天賜蹲在地上,在一旁打雜。
院壩裡,聽著廚房那火藥味的罵聲,梁玉茹和陳雯倩無奈地搖了搖頭。
省城到這裡隻需一個多小時,賀琳萬敏十點多就到了。
董若彤和樊芸嫣兩人,一直在公路邊走來走去。
董若彤看見賀琳,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母親。
董若彤眼睛有點泛紅,賀琳低聲說道:“不準哭,不要惹你秦媽傷心。”
梁玉茹和陳雯倩擦了擦手,也跑了過來。
賀琳這是二十三年來,第二次來到秦家。
梁玉茹和她一見麵,就緊緊抱在了一起:“你終於舍得來了。”
女人終究心軟,才說著不哭,幾個女人泣不成聲。
萬敏最先止住哭泣:“彆傻站著了,叫他們趕快來搬東西。”
樊芸嫣跑去了後院,說賀媽萬媽來了,買了很多東西,快去幫忙。
雖然經常看兒子的照片,但麵對麵見著了秦天賜,賀琳的手竟然劇烈抖動起來。
賀琳嘴巴開合,無聲地喊著兒子兩個字。
梁玉茹把秦天賜拉到賀琳麵前:“兒子,快叫媽媽。”
秦天賜本想裝作豁達,卻耐不住母子血緣天性,嘴裡輕輕喊出了媽媽兩個字,眼淚卻奪眶而出。
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都用理智在和大家談論這事,他覺得自己能控製激動,不會有強烈的情緒波動。
賀琳抱住兒子,母子倆哭泣了一會,賀琳擦了眼淚,拉著秦天賜的手,又拉住了梁玉茹的手。
“以後導江的叫爸,媽,燕京的叫爸爸,媽媽,來,開始,叫一遍。”賀琳說道。
“爸,媽,媽媽,劉爸,劉媽,呂爸,楊媽。”秦天賜挨個叫了一遍。
劉黑臉肩膀上錘了秦天賜一拳:“小子,你成了地球上最幸福的人,快去搬東西。”
一群人回過神,七手八腳開始搬著東西。
招呼兩輛車的司機吃飯,兩個人借口有事要走,呂明飛拿出兩包好煙,遞了過去:“謝謝,謝謝,有空來玩。”
兩人走回車邊,看著秦家極其普通的房屋,一個人小聲說道:“啥情況?那個年輕人,稱呼副書記夫人楊媽,這家人真踏馬地低調。”
賀琳撥通了電話,給董良棟說,自己已經到了,孩子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