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英把這人的情況,給秦天賜詳細介紹了一遍。
曹邦興這人五十來歲,國企改革時,是當時的企業局副局長,在大學時讀的金融,於是被調任金躍礦業董事長。
那時的縣委書記,就是現在的副市長彭慶國,曹邦興就是他那時提拔起來的。
曹邦興上馬後,對“金躍礦業”公司進行了一係列的改革,采用了股份製,對礦山機械設備進行了更新,引進了先進的技術,一度把金躍礦業搞得紅紅火火。
人紅是非多,公司未停產前,曹邦興就被人舉報過。
停產清算,公司資不抵債。
宣布破產後,更是引起了職工的不滿。
職工多次上訪,但沒有有力的證據,事情也久拖不決。
第二天,工作組組織了第一次會議。
縣紀委副書記廖凱,做了工作組的分工,秦天賜和警務局的莊勇同誌,深入到職工中開展暗訪,爭取找到有用的線索。
金躍礦業的辦公地點在縣城內,和金躍礦業的家屬區一牆之隔。
裝修豪華的大樓,似乎在述說曾經的輝煌。
曹邦興現在仍舊留守在公司內,處理著公司停產後的善後事宜。
見工作組的人到來,曹邦興安排為數不多的幾個公司人員,將會議室打掃了一下,方便大家辦公。
古英和稅務局、審計局的同誌,去查閱賬務資料去了。
廖凱副書記另一位同誌,到曹邦興的辦公室和他談話去了。
秦天賜和經偵副大隊長莊勇成了搭檔,兩人沒有和工作組同行,獨自去了金躍礦業的家屬區。
莊勇是外地人,說一口流利的官話,聽不出來到底來自哪個省。
年齡約莫三十歲,長得白白淨淨,戴副眼鏡,看不出來警察的身份。
他今天沒穿警服,和秦天賜一道,像個路人一樣,在家屬區裡閒逛。
家屬區很寬,裡麵還有個籃球場,一些礦業公司的人,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健身,有的坐在球場邊的椅子上,在天南海北地聊著。
秦天賜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莊勇裝作觀棋,實則在聽那些人的對話。
“聽說沒有,又來查公司的爛賬來了。”一個老頭說道。
“賬麵上能有多大問題,都是會計師做的,人家那賬都做不平,也就不是會計師了。”另一個老頭接了話。
“瑪德,曹邦興貪得盆滿缽滿,公司停業破產,安置我們這些職工就成了資不抵債了。”一個五十多的男子憤憤不平。
“老齊,你們去省裡反映問題,這次又怎麼說?”一個也是五十多的女人問道。
“說我們沒有實質證據,答複責成縣裡專案組調查。”男子沮喪地歎了口氣。
“證據?沒有不漏風的牆,但估計知曉內情的,也懶得開口得罪人。”
“老子懷疑公司礦石銷售就有問題!”男子罵道。
“證據呢?”女人癟了癟嘴。
幾人聊了一會兒,各自散去。
莊勇圍觀的棋局也散了,秦天賜和他四處遛達,沒有聽到有價值的線索,但感覺家屬區裡,到處充斥著不滿的情緒。
兩人在家屬區待到了中午,才離開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