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廣省,省城廣海市一百公裡外,銀海工業區。
這裡的企業眾多,是華國的經濟示範區。
秦天賜按照沈瓊所講的地址,來到了一個廠區。
左看右看,沒有看見沈瓊提到的新燕服裝公司。
兩個保安在大門口的崗亭坐著,抽著煙,嘻嘻哈哈地說著話。
秦天賜去遞了煙,打聽著那服裝公司在哪裡。
從保安口中得知,這裡就是以前那個服裝廠的廠址,不過,那個廠早已經倒閉了。
秦天賜的心一下沉到了穀底。
“大哥,我來打聽個親戚,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以前的老職工?”
“其他職工我們不太清楚,我們這裡倒是有個老保安,他在這裡很多年了,明天輪他上班,你可以來問問。”
秦天賜就近找了家小旅館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那家廠門口。
“大叔,打擾一下,向你打聽一個人,她是我老鄉,以前在新燕服裝廠上班。”秦天賜遞給了那保安一包煙。
“你老鄉什麼名字,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印象。”那人接了煙,看了看秦天賜,感覺這小夥子挺懂事。
“龍川省人,叫鄭秀雲,今年有四十來歲。”秦天賜說了個大概情況。
“鄭秀雲…”那保安沉吟了很久,畢竟廠裡人多,服裝廠也倒閉了三年。
“沒有,印象中沒這個名字,我的記憶力算是好的了,可能你那老鄉,屬於默默無聞那種人。”
秦天賜又根據沈瓊的描述,說了些鄭秀雲的體貌特征。
“確實想不起來這人。”那保安搖了搖頭。
這時,另一個保安走了過來,秦天賜又遞了一盒煙過去。
“會不會是鄭馨呢,那女的也是龍川省人,年齡也差不多。”這人問那年長的同事。
“她還在這裡嗎?”秦天賜的心裡猛地燃起了希望。
“鄭鑫在這裡做銷售,來了一年多就走了,聽說是一個華僑老頭看上她了這件事當時很炸裂,也就印象很深。”
秦天賜的心如同過山車,此起彼伏,又沉了下去。
“有個女的和她很好,鄭馨離開後,還專程回來了兩次,看望過那女的,不過那女的也不在這裡了。”保安又提供了一個消息。
“哦,你們可知道那女的什麼名字,去了哪裡?”秦天賜急忙問道。
“那女的年齡比鄭馨大點,可能今年有四十四五了,是個離婚的女人,被一個混混騙去了省城,去了那種場合。”老保安對這種八卦消息,好像靈通得很。
“哦,消息可靠不?”秦天賜確認著消息。
“這不敢保證,以前聽人說起的,說那混混是個騙女人的,把騙到手的女人弄去那些場合,替他掙錢。”
”知道哪裡能找到她們嗎?”秦天賜一個頭三個大。
“那女的叫辛梅,去年有人看見過她,在廣海市城郊結合部興農街,那條街很出名,打工人愛去那裡,你懂的。”老保安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嘿嘿地笑道。
“小夥子,你不要衝動哦,那裡都有社會人罩著的,小心惹火燒身。”後來的保安好心勸道。
問了那女的長相體態,秦天賜謝了一聲,匆忙去了省城。
興農街在城市的邊緣,很多房屋都是當地人的自建房。
街道兩邊的店鋪,不少按摩房足浴店房門虛掩,歌城娛樂場所還沒營業,都關著門。
偶爾有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在街邊坐著閒聊,興許在談著心酸的人生。
看見有緩行的車輛,街邊的男女都在打量。
看見秦天賜左顧右盼,那出租車司機也見怪不驚。
“兄弟,這裡都是些年齡大的女人,你好這口?要不我給你找一家?”
秦天賜搖了搖頭:“我找個老鄉。”
司機看了看他:“小夥子,不要在這裡亂來,彆看這街道上平靜,有了動靜,幾十個拿砍刀的混混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