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顧誌國得罪了祁連海,四十多歲就去了政協,排擠去當了個專委會副主任。
劉奉賢也坐了冷板凳,被調整到辦公室當了副主任,成了一個跑腿打雜的。
劉奉賢前妻伍眉,以前是接待辦的辦事員,兩人結婚時,伍眉還挺滿意。
後來劉奉賢受了冷遇,伍眉開始露出本性,貪戀人前被人奉承的心態暴露無遺。
時時埋怨劉奉賢不識時務,不會變通,要他和領導保持一致,不擇手段往上升遷。
劉奉賢寧折不彎,夫妻之間,也就爭吵多了起來,漸行漸遠。
伍眉羨慕人上人的生活,男人失勢,指望不上了,伍眉有了其他念想。
四年前,陽明市辦公室副主任陳宗然,到清江任職副縣長。
陳宗然當時四十三,正年富力強,單身赴任也是寂寥。
陳宗然分管接待辦,時常和伍眉接觸,一個孤寂,一個有所求,伍眉和其勾搭成功,上位當了招待所所長。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久而久之,流言蜚語傳開。
“她最好有自知之明,離婚時好聚好散呢,我也自認倒黴,如果她還要想入非非,我讓她沒好日子。”
劉奉賢婚前有套房,是其父母給他買的,伍眉還想打那房子的主意,她提出不要那套房,但劉奉賢要補償錢款給她。
“人生總有起起伏伏,熬過低穀就好。”莊勇突然插了一句,一副哲學家的口吻。
“慢慢熬哇。”巫勇點了點頭。
“你也和誰起了衝突嗎?”莊勇問道。
“衝突倒沒有,我主動申請到派出所去的,我在抓人,保護傘在放人,他們和那些人稱兄道弟,我懶得伺候。”
巫勇心冷了,去了派出所。做點社區警務,針對性不強。
幾個人,全部鬱鬱不得誌。
“戰友們振作起來,我們倆需要你們的幫助,大家一起打場硬仗如何?有沒有信心。”
秦天賜舉起了酒杯,幾個人一起碰杯,一切都在不言中。
“今天的聊天,絕對不能外泄,你們照常工作,保持聯係。”莊勇很嚴肅。
“是。”
除了蘇順強,看見過莊勇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其他幾人都覺得他不苟言笑,很刻板的印象。
飯後又聊了一會兒。
“你們先走吧,從現在起,放下包袱,努力前行。”莊勇拍了拍巫勇的肩膀,頗有領導風範。
兩人在縣城裡東拐西拐,瞎跑了一圈,才回了招待所。
一輛奧迪車停在車邊,看見秦天賜的奔馳回了招待所,緩緩離去。
兩人回了莊勇房間,秦天賜正要說話,莊勇眨了眨眼,指了指被挪動過的行李箱,阻止了他。
莊勇從包裡拿出一個儀器,如果不仔細辨彆,就和手機沒有啥區彆。
莊勇如同神經病,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在屋子走來走去,一副心情煩躁的樣子。
儀器屏幕上出現了兩個紅點,一個在電視機下方,一個在台燈的裝飾物上。
莊勇眼神示意,秦天賜去了自己的房間。
莊勇又是絮絮叨叨,抱怨來清江太枯燥了,壓力太大了,自己單身,到省城泡女朋友的機會都沒有。
又發現竊聽器和微型攝像頭,依舊是那位置。
莊勇走到台燈旁,故意大聲說道:“工作不是一天能乾完的,你我倆都是光棍,也要有私人生活嘛。”
秦天賜想起了東廣那兩個警員,莊勇如出一轍,裝得惟妙惟肖。
秦天賜也配合起來,兩人在房間裡胡言亂語,活脫脫兩個官二代,紈絝子弟。
莊勇似乎累了,回去躺在床上。和秦天賜在飛信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