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公司的彆墅,確實清靜,黑夜中四處靜逸。
李正瑞掏出鑰匙,將車開了進去。
黑夜裡,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大麵積,大致估摸,應該不小。
李正瑞打開了房門,入戶門的門鎖是新換的,這曾宏做事的確仔細。
這是一棟小三層的彆墅,二樓上麵,是精致的閣樓。
房屋裡打掃得乾乾淨淨,廚房裡的炊具,也齊齊整整地擺放著。
客廳裡,名牌真皮沙發,一個大大的電視,茶具茶葉,樣樣俱全。
李正瑞到處看了看,隻有兩間房間裡放置了床鋪,大的那間屋子,應該就是主臥。
臥室是五星級酒店單間的布局,衛生間,淋浴房,浴缸,一應俱全。
房間的裝修極儘奢華,電視電腦桌,空調沙發,全部置辦齊全,一瓶香精,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幽香。
正對床頭的牆上,一幅精美的油畫,描繪的是中世紀歐洲宮廷的場景,一個豐腴的貴婦,酥胸半露,慵懶地斜躺在噴泉邊。
李正瑞打開電視,往床上一躺。
養尊處優中長大的他,曾在歐洲留學,特彆喜歡這種有品位的生活。
“舒服。”李正瑞相當滿意。
當晚,李正瑞睡得極為香甜,他覺得,很久沒有如此愜意的睡眠了。
李縣長睡得舒坦,巫勇卻睡意全無,他在分析清江道上的暗流。
當日,巫勇對劉虎進行了調查,此人以前並無違法記錄。
巫勇通過社會人脈了解到,劉虎是清江道上袁學東的人。
劉虎混在人群中,煽風點火,急切地希望童偉被抓獲,借刀殺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憑著敏銳的直覺,巫勇察覺到了黑道上的異常,袁學東下麵的人,想利用群眾這次的不滿,徹底作死童偉。
巫勇和周勁林,兩人把劉虎從審訊室提出來,在巫勇辦公室,足足進行了兩個小時的閉門訊問,至於具體內容,無人得知。
劉虎被訓誡,離開了警務局。
巫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感覺有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清江道上的節奏,到目前為止,這隻手還隱藏得很深。
“那把水攪動得再混濁點,水不混濁魚不驚。”巫勇想道。
這個夜晚,睡不著的,大有人在。
那棟破敗的農家小院裡。
客廳裡,依舊是那三個男子,一個五十六七的男人,似乎地位最高,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中間。
戴金項鏈的男子,穿著短袖的男子,坐在對麵小沙發上,聽著男子分析局麵。
“這次洪水,讓兄弟們陷入了困境,昨天,那個沙石場被人封了,說是要用來彌補那小區的損失,瑪德,那裡起碼兩千萬的沙石料。”
“我們也有律師,要不讓律師去談?”戴金項鏈的男子說道。
“談?童偉是法人,律師代表童偉去談嗎?正在抓童偉,律師怎麼去談?”中年男子反問道。
“難道就任由政府宰割?我們的人說不上話嗎?”短袖男子聲音中,充滿了戾氣。
“現在站出來說話?起不到作用不說,反而把領導推到前台,牽扯一大片,避避風頭再說,兩千萬,就當賭輸了,賭場你們可看好了,必須隱蔽,那才是快錢,這幾天,生意如何?”中年男子問道。
“生意很好,每天有上百萬收入,得力的弟兄,全部在那裡鎮守著。”金項鏈男子說道。
“嗯,大家先忍一忍,很快會好起來的,一些布局已經有很好的效果了。”
“袁學東那邊也不好過,封小鵬也在跑路,他舅子的事露餡了。”短袖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