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文雖然推薦不利索了,歲月的流逝,也讓他磨平了棱角。
但年輕時,邊防部隊磨礪的那血性,依然潛藏在骨子裡。
他突然爆發了。
滿臉鮮血中,他舉起了扁擔。
正在往河裡傾倒蔬菜的小夥子,被他打斷了胳膊。
其他城管見勢不妙,拿起沒收來的棍棒,都衝了過來。
一場混戰由此爆發。
李波前去給易曉彙報,在大門口,碰見她也剛剛回縣委。
辦公室裡,易曉聽了事情經過。
“這地攤當初怎麼形成的?”易曉問起了來龍去脈。
“那河邊,一直有人擺攤賣菜,張東來書記上任時,去那裡調研了幾次,認為自發形成也有道理,與其屢禁不止,不如規範管理,
於是對那河邊人行道,進行了拓寬,允許在那裡擺攤,規定了時間段,並有專人清理衛生。”
“當時有沒有集體討論過此事?”
“討論了啊,按照這模式,在其他兩個偏僻街道,也設立了擺攤點,稱做便民措施,常委會表決,出台了相關紅頭文件的。”
李波很清楚這擺攤點的由來。
“那現在取締地攤點,縣裡發文了嗎?我沒有看見過相關文件。”
“張書記調走,你還沒來,由趙縣長主持工作時,在會上提過一句取締,說是妨礙市容,城管局那裡嘛,可能出台了規定。”
李波坐了沒多久,回警務局了。
秦天賜和胡飛也一起回了縣委。
“胡部長,喝喝茶,警報解除了,去我那坐坐。”
秦天賜給他泡好了茶,兩人在辦公室聊了起來。
“竇部長和你以前在一個部隊嗎?”
“一個團,又是老鄉,經常喝酒吃飯,後來先後調回了龍川。”
“怪不得,我來的頭天晚上,灌了我好幾杯。”秦天賜笑了起來。
“聽他說了,說你用分酒器喝酒的人,年輕就是好,我現在不敢那樣喝了,以後喝酒讓著點。”
胡飛哈哈大笑,竇長興給他說了,梁司令和這年輕人關係很特殊,但不知到底是何淵源。
話鋒一轉,秦天賜問起了李光俊的事情。
“老班長,那個李光俊和趙明興,關係很鐵嗎?”
“李光俊是市常委統戰部長羅政的侄兒,家在外縣,多年前調來這裡,本想鍍金,
哪知道他囂張跋扈,在當鎮長時,為修一個小區,強拆了幾家人房屋,上訪鬨得烏煙瘴氣,
事情平息後,他被警告處分,調去了檔案局當副局長,坐了幾年冷板凳。”
“那他這次又怎麼起來了?城管局可是個大局啊。”秦天賜給胡飛遞了一支煙,繼續問了起來。
“李光俊那幾年就想調走,可能考慮到他還背著處分,就在這裡混日子,這次趙明興想當書記,肯定找了羅政幫忙,做了些交易。”
“原來如此啊,這李光俊也不吸取教訓。”秦天賜搖了搖頭。
胡飛在秦天賜辦公室抽了兩支煙,告辭離去。
“老班長,過兩天喝酒,我知道個清靜地方,到時我喊你,我有特供酒。”
“好,等你電話。”胡飛擠了擠眼睛。
此刻,李光俊正在趙明興辦公室裡。
“這次事情,你要扛下來,以後再找機會挪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