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賜停下了車,去小賣部買了包煙,站在旁邊聽了起來。
村民見小夥子麵生,有人問道,“小夥子,你哪家的親戚?”
有人問話,秦天賜立即給村民遞了煙,嘿嘿一笑,“我聽說這裡殺人了,來看熱鬨的。”
大家見這小夥子懂禮貌,有人好心說道,“彆去湊熱鬨,凶手有槍,小心傷了你。”
“謝謝,我也就閒來無事,開車到處走走,突然聽說鄉裡當官的被殺了,有點好奇,就來看看。”
村民也不管他了,聊起了凶殺案。
“聽說那金磊在政府一手遮天。”
“和鄭偉混一起的,都是為了升官發財,不擇手段的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罵道。
“老吳,死者為大,鄭偉都死了,你也彆計較了。”有人勸道。
“結黨營私,鑽營取巧,自作孽不可活!”那男人有些文化,罵人都遣詞造句的。
“老吳,彆亂說,沒證據的事,少說點,鄉裡鄉親的,何必嘛。”有人又勸了那男人。
“哼,上街去了,我也去聽聽新聞。”男子騎上電瓶車,慢悠悠走了。
秦天賜看著老吳的背影,嗬嗬一笑,“這老哥火氣大啊。”
“換你都火大,以前那煤窯該他發財的,被鄭偉弄去了,你說他火大不?”有人哈哈笑道。
有戲!
秦天賜將車調了頭,跟在老吳後麵,往街上去了。
秦天賜追上了那姓吳的男子,“吳哥,打擾你一下,有點事想問問你。”
男子看了看秦天賜,“小夥子,什麼事啊?”
秦天賜給男子遞了煙,拿出了工作證,“吳哥,實不相瞞,我是三界縣委副書記秦天賜,想了解下當年煤礦的事。”
男子愣了一分鐘。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妹妹家喝茶吧。”男子騎上電瓶車,在前麵帶路。
到了街上,男子回頭看了看秦天賜,進了一家雜貨店。
秦天賜跟著他走了進去。
“大妹,泡兩杯茶。”老吳大聲喊道。
一個三十四五的女人,從後院走了出來,叫了聲哥,去提水瓶去了。
女人邊泡茶邊說,“哥,這兩天少到處走,薛天虎沒抓到,他手裡有槍,萬一碰巧遇到就麻煩了。”
“薛天虎又不是神經病,他咋沒殺其他人,彆大驚小怪。”男子毫不在乎。
等他妹妹走了,男子伸出了手,“我叫吳自然,道法自然,秦書記有什麼事,請隨便問,我知無不言。”
秦天賜沒提殺人案,而是問起了小煤礦的事。
這是吳自然的心結,一提這事,他滔滔不絕講述了起來。
那小煤窯最初是鄉鎮企業,吳自然是小煤礦的銷售廠長,鄭偉是做煤炭生意的。
倆人家離得不遠,鄭偉經常請他吃飯喝酒。
一次喝酒,吳自然透露一個消息,鄉鎮企業要把小煤窯承包出來,他錢已經湊夠了,和領導也談得差不多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鄭偉夫婦第二天就去了縣城,找到了鄉鎮企業局長林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