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芳聽陳全說秦天賜要學習去了,覺得不請一頓飯過意不去。
秦天賜推辭了幾次,覺得再不去,實在有點拒人於千裡之外了。
陶芳又是陳全的表姐,想了一下,秦天賜答應了。
秦天賜以為陳全也在,結果到了酒樓包間,隻有陶芳一個人。
“我表弟臨時有事,回市裡了。”陶芳穿了件鵝黃色的連衣裙,和醫院裡穿著白大褂,變了一個人。
豐腴,知性,中年女人獨有的風韻。
“陶姐,你太客氣了,我真的沒幫什麼忙,那是陳部長有能力。”
秦天賜一直有個觀念,爛泥扶不上牆,沒本事,再有人脈都是空事。
但他沒想過,有本事的人那麼多,沒人脈被埋沒的不少。
“秦副書記…”陶芳還沒說完,秦天賜打斷了她,“陶姐,這場合,彆那麼稱呼,叫我秦天賜就好。”
陶芳笑了笑,“天賜,我雖然不在官場,但裡麵的微妙,還是知道點,有些事,不用說太多,提個名字,都是天大的助力,對於我表弟,更是恩惠。”
“陶姐,不提這事了,你家是東雲的?”秦天賜岔開了話題。
“嗯,我在東雲市長大,畢業後在東雲參加的工作,七年前來的三界,”
“哦,你結婚在這裡嗎?”秦天賜隨口問道。
“不是,以前醫院要提拔我當副院長,我一個很好的朋友,為了坐那位子,四處活動,
恰好南明市衛生局,正在招聘我這種專業醫生,我就過來了,不想和她爭名奪利,沒意思。”
陶芳語氣平靜,沒一絲波瀾。
“你孩子在東雲?”
“哈哈,我沒孩子,離婚了,一直一個人在這裡。”陶芳笑了笑。
“怎麼現在離婚的這麼多?”秦天賜皺了皺眉。
“價值觀改變,傳統婚姻觀念受到衝擊,經濟基礎不但決定上層建築,離婚也和其有關,離婚的因素很多,社會對離婚的寬容度也高了,於是,走出圍城的也多了,大環境如此。”
陶芳討論這問題,仿佛和自己無關,在探討學術一般。
秦天賜覺得陶芳博學多才,談吐間充滿了睿智。
“人各有所長,我就不適合當官,喜歡研究學術,對婚姻也不渴望,讓我動心的人不多,我前夫醉心官場,我性格淡然,也就放手了,再見也是朋友,給他馳騁的空間。”
晚飯結束時,陶芳看了看秦天賜,“你和很多官場中人不一樣,你不刻意升遷,但從不懈怠,你人在官場,卻不掩飾真性情,會有很多女人喜歡你的。”
“你從何判定?”秦天賜問道。
“那個凶殺案,我看出你對規則的遵守,看出你對弱小人群的同情,你會是個好官,我表弟應該向你學習。”
分手時,陶芳優雅地伸出手,和秦天賜握手告彆,十足的文雅氣息。
“有文化就是好。”秦天賜心裡嘀咕,自己讀書不行,羨慕學霸,劉鑫除外。
接連幾天,秦天賜帶著侯明和龐霞,去了很多鄉鎮,給他倆交待著工作。
安排妥當,秦天賜提前一星期,要離開三界,回家陪父母幾天,然後從川都市直接飛燕京。
臨走時,他請了書記縣長,司機秘書,龐霞黃雯,蘭世鴻胡飛,去了荷塘月色,在那裡請大家吃頓飯。
荷塘月色的遊泳池,熱鬨得很,夏天裡,人們都在尋找地方納涼。
“易書記,李縣長,其他旅遊地,都有啥xx之鄉的稱謂,三界也該有張旅遊名片了。”荷花池塘邊,秦天賜說了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