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前任書記怎麼回事,被人搞走的嗎?”秦天賜想知道點內幕。
熊貴看了看秦天賜,李波給他說過,秦天賜來白木有點公事,讓他接待好,如果問他事情,就給秦天賜說明。
“你問剛走的那曾予成嗎?他是個剛直的人,縣裡官場我不懂,那跳樓事情我倒是聽說,他就一背鍋俠。”
原來,曾予成性格剛烈,眼裡容不得沙子。
離熊貴不遠的城郊結合部,有家人仗著和領導有關係,未批先建,正在建房,屬於違章建築。
曾予成來了後,提出拆除違章,這家人不予理睬,拒不拆除。
有天曾予成組織了挖機,來到了正在修建的地方,要拆正在修的房子。
那家人的老頭,有七十多了,爬上了正在修的三樓,揚言拆他家房子,他就跳樓。
本來是威脅語言,哪知道,那老頭血壓上升,突發腦溢血,從房子上墜落,摔死了。
當時曾予成在現場,他成了眾矢之的,加上官場內部推波助瀾,借機打壓他,不得不引咎辭職了。
“就在前麵不遠,那家人和鎮上書記是親戚,不然不敢那麼膽大,一般老百姓,沒有手續敢修嗎?”熊貴癟了癟嘴。
真踏馬夠嗆,一團糟!秦天賜暗忖。
“這裡離清江遠不遠?”秦天賜問了彆的話題,這官場話題太讓人鬨心了,以後再慢慢打聽。
熊貴以為秦天賜要回三界,給他介紹了一番。
這裡到清江地界,從大件路過去的話,繞了一個大圈,有八十多公裡,從一條碎石村路過去,那就近多了。
這裡出城,翻一座山,二十多公裡,就到了清江白土鎮的地界。
那條路,也就本地人時常走,彎道很多,道路狹窄,大車過不了,路況不好,轎車也不行,要越野車,才沒啥問題。
“然後從白土鎮到清江,再到三界,也就近多了。”
“哦,那我明天走走那條路。”
“要走了?老李交待,要我接待好你,今天時間匆忙,明天再好好喝。”
熊貴以為他要走,留他多待一天。
“我去了清江,還會來的,到時我請熊哥。”
秦天賜喝了酒,去了旅館休息。
一大早,秦天賜起了床,想去外麵走走。
剛出房門,隔壁房間,一個四十五六的女人也走了出來,跟在他後麵的,是個二十多的小夥子。
都想躺平了,不想奮鬥了嗎?
秦天賜去吃了點稀飯饅頭,準備出發。
早餐店生意很好,人行道上也擺了桌椅。
還沒到上班時間,幾個城管來了。
“給你說了多少次,不能占道經營,罰款一百。”一個年輕的城管,衣冠不整,開了罰款單。
“那家為什麼可以占道?”老板指了指前麵一家店。
“他們上星期給了占道經營費,你也可以去城管局辦理,具體的情況,去那裡問,我們隻管執法。”年輕城管說道。
老板沒有過多糾纏,給了一百元,鬱悶地嘟囔道,“我今天又白乾了,唉!”
秦天賜給了錢,看了看老板的苦瓜臉,開車出發了。
前方三裡地,一棟停工的三層樓,突兀地矗立在路邊。
這就是讓曾予成,敗走麥城的違章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