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書記,在省城瀟灑,就忘了勇哥嗎?”莊勇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正準備聯係你,中午一起吃飯吧,我下午回白木。”秦天賜聽見那聲音,很想打人。
“據我分析,你狗屎運已經用完,近來不是很順,我請你吧。”莊勇掛了電話,發來了定位。
秦天賜叫上了雷鳴,一起去了。
莊勇和司機朱強,在一個餐館的包間裡等著。
看見雷鳴,莊勇禮貌地招呼了一聲,“雷哥,好久不見。”
扭過頭看了看秦天賜,“確實運氣不咋的,印堂無光。”
秦天賜揚了揚了拳頭,想打他一頓。
“注意紀律,你啥級彆,敢打副廳?”莊勇估計也壓力大,在秦天賜這裡舒緩情緒。
“彆損我了,我真的很頭疼,比清江頭疼多了,你今天到省城乾啥?”秦天賜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
“去警務廳,瑪德,一個縣裡的警員開槍把人打傷了,嫌疑人的律師,投訴執法過度,今天去廳裡悔過。”
隻要莊勇嘰嘰歪歪,秦天賜就知道他也不順。
屋子裡沒有外人,秦天賜小聲說著馮武龍告訴的消息。
“我靠!這踏馬更驚悚,我這悔過算個屁啊!”莊勇大吃一驚,朱強和雷鳴也瞪大了眼睛。
“秦天賜,這事開不得玩笑,人命關天。”雷鳴一臉嚴肅。
“這敢開玩笑嗎?我相信我戰友,他在部隊是情報組的,不會亂說話,隻是還沒線索,也就你們幾個麵前提起。”秦天賜搖了搖頭。
“你確定沒有對其他人講過?”莊勇也嚴肅了。
“確定。”秦天賜點了點頭。
“你去了個踏馬的啥地方,簡直糟糕透了。”莊勇眉頭緊鎖。
“我怎能亂說,白木警務局烏煙瘴氣,東雲市那裡,我也摸不準底細,感覺被扔在了狼窩。”秦天賜連佘遠征都不敢告訴,太敏感了。
“茲事體大,千萬彆亂來,等我電話,我來給你安排。”莊勇表情難得的凝重。
幾個人草草吃了飯,秦天賜去接了佘遠征,抄近路,從清江回白木。
一路上,秦天賜都在閉目沉思。
白木幾件大事,還不能同時擺上桌麵,不然會亂成一鍋粥。
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得一件件來。
要謀發展先歸心,心齊才能辦大事。
那就繼續深化整風教育,先把被裹挾的同誌挽救了。
第二天,秦天賜剛上班,就通知褚紅英和秦東明到辦公室來。
褚紅英有些忐忑,以為秦天賜要刁難自己,急匆匆來了七樓。
紀委就在隔壁,秦東明也很快到了。
“褚副書記,這段時間,整風教育開展情況怎麼樣?”秦天賜給她倒了杯白開水。
“比剛開始好多了,各部門單位,每星期舉辦兩次學習,並要求結合自身,寫出學習心得體會。”
“嗯,”秦天賜點了點頭,“接下來,組織全體乾部,分批次,到東雲監獄進行教育活動,實地感受貪腐違紀的下場。”
褚紅英低頭做著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