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天賜這種口吻,餘兆武的心裡,其實很高興,他甚至開始期待,秦天賜來個獅子大張口。
但嘴裡的語言,卻是極其官方,“書記,我覺得見見麵也行,這永輝集團,你我早晚要麵對,聽聽他們的想法,也好做出準確的判斷。”
秦天賜沉思半晌,有些為難,“餘縣長,我今晚真有點私事,一個女性朋友來了白木,我答應了請人家吃飯的。”
“那一起去嘛,順便給你接風了。”
“不好吧?”秦天賜有些猶豫。
“我叫張垚安排,書記,你不用多慮。”
“那…行吧。”秦天賜終究應了下來。
這秦天賜越來越有意思了,餘兆武一臉笑意走出了辦公室。
秦天賜撥了雷鳴的電話。
“秦書記,秦帥哥,有啥事?”雷鳴在電話裡嗬嗬笑道。
“雷副書記,我可能又要去收紅包了,我真的反感這事情,感覺真的索賄受賄了一樣,先給你報個備,心裡舒坦點。”秦天賜鄭重說道。
“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那次傳給我的拍攝畫麵,很不錯,繼續乾下去,看清那些人的真麵目。”雷鳴給他加油打氣。
“我過兩天把銀行卡給你,放在我這裡不踏實。”秦天賜拿著那卡,覺得要去坐牢一般。
“隨你,還有事嗎?”雷鳴要掛電話。
“今晚我帶你表妹一起去吃飯,免得他們給我安排啥火爆女郎,拒絕過頭了呢,又怕餘兆武警覺。”
“我表妹在你那裡,你真的學壞了,怎麼一直瞞著我,哈哈,你個壞蛋。”雷鳴哈哈大笑。
秦天賜一通解釋,說鄒琴剛到白木,正在裝修餐飲小院。
“你不地道,讓我表妹給你當擋箭牌,你得回報她一下。”雷鳴說道。
“回報,怎麼回報?”秦天賜有點懵圈。
“不可能讓我表妹孤獨終生啊,讓她有個小孩嘛。”雷鳴低聲說道。
“靠,你這啥人啊,拜拜。”秦天賜掛了電話。
這雷鳴也是個神經病,私下裡胡說八道。
秦天賜和鄒琴說了晚上一起吃飯的事,把一些微妙說了,“你隻管吃喝,看見一些烏七八糟的,裝聾作啞就好。”
“我相信你,你不可能貪汙受賄。”鄒琴更是對秦天賜無條件信任。
下班時,鄒琴在路邊等他了。
鄒琴的車三十多萬,價位不顯山露水,不貴,但也不便宜。
車是藍色的,秦天賜覺得,有點像鄒琴的心,寧靜地一絲淡淡的憂鬱。
女人的車,就是不一樣,車上的香味,沁人心脾。
飯局定在白木最好的萬豪酒店。
秦天賜和鄒琴,肩並肩走去了酒店大堂。
餘兆武和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快步迎了上來。
“張總,這是我領導,秦書記,”餘兆武又指了指那男子,“張垚,永輝行政副總。”
那男子躬身伸出了雙手,“書記,公司雜事纏身,沒來白木拜見領導,請恕罪。”
秦天賜掃了張垚一眼,伸出手和其觸碰了一秒鐘,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