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刺激消毒水的味道,讓葉貞很快醒了過來,看著原本微微鼓起如今卻複原平坦的小腹,她明白她已經與這個孩子失去了緣分。
這樣也好,和那惡心的男人,少了一份糾葛。
正這樣想著,陸季言帶著陸小宇走進來,劈頭蓋臉便是一頓責罵。
“你是怎麼搞的,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還到處跑,喝不乾淨的東西。”
一開口,就是將夏柔的責任撇的乾乾淨淨。
陸季言知道葉貞流產的消息,心裡有些無明狀的煩躁。
他已經跟夏柔說清楚了,一起陪小宇過完這個八歲的生日,就各自安好,他也算是給過去那年少的感情一個大結局。
更何況,原本就是他對不起夏柔,所以當夏柔提出這個不過分的要求時,他也同意了。
更何況,他還有一生的時間來陪她和小宇過很多生日。
想起生日…
陸季言看向床上那蒼白臉色的女人。
昨天不止是兒子陸小宇的生日,也是葉貞的生日。
他一忙起來,就忘記了。
他有些愧疚的開口“昨天,祝你生日快樂。生日禮物我…”
“不用了。”葉貞冷淡的開口,昨天的一切,已經將她傷的體無完膚,不管是大白眼狼,還是小白眼狼,她都不想要了。
即使,陸小宇端來的那杯酒。可能是他無心之失。
但她心裡已經種下一根刺了。
陸季言看到葉貞這副冷淡的模樣,心中怒火中燒。
嫁給他時,是一副冷臉。
在床上時,也是一副冷臉。
仿佛他陸季言,是她最不願意麵對的屈辱一樣,難道嫁給他,就讓她這麼難受?
“若不是夏柔勸我也給你買一份生日禮物,你覺得我會想起來是你的生日?”
一出口,陸季言又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恨不得扇他自己一巴掌,又不想承認自己有點在乎葉貞的事實。
愛上自己的聯姻對象,還是自己最開始放言說絕不會愛上的女人,傳出去他那些兄弟都會笑話他。這讓他怎能不嘴硬?
“如果不是夏柔阻止我打急救電話,可能這孩子還保得住。”
葉貞冷笑開口,眼神直直的看著陸季言,仿佛看進他的心裡。
“怎麼可能,你是說夏柔自己把自己打成那個樣子?我了解她,她不是那樣的人,說到底你還是自己不小心,明知道自己懷孕了怎麼還喝酒。”
陸季言輕描淡寫的開口,毫不猶豫的偏袒著夏柔,不僅不安慰葉貞,反而還將一切的過錯推到葉貞自己身上。
葉貞閉上眼,早知如此,她不該還對他有一絲希望,而這希望,都被他自己斬斷了。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葉貞疲憊的開口,下了逐客令。
“媽…”
“我也不是你媽媽,在宴會上,你自己親口說的,夏柔才是你的媽媽。走吧,去找你的媽媽。”
陸小宇還想說點什麼,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陸季言拖走了。
等到兩人的步子走遠,她這才卸下心房做著自己以後的打算。
葉家如今已經分崩瓦解,她不可能再回了。
而陸家的項目,她馬上要離婚了,也不打算再跟了。
八年時間,一個北大金融係畢業的博士,後國外進修的藝術治療師居然屈居在陸氏當一個小小的副總。
現在想想,葉貞真的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