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白手套和祭祖_我居然成了資本家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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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白手套和祭祖(1 / 1)

浣花溪茶社外,夜幕如一塊緩緩展開的黑色綢緞,逐漸將大地籠罩。張磊的奧迪車尾燈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宛如兩顆即將熄滅的星辰,漸漸消失在河灣的拐角處。田毅神色從容,從兜裡掏出軟中華,輕輕彈了彈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後深吸一口,吐出一圈圈悠悠的煙圈。

“老鄭,你說這把3.53億變成18億的玩法,究竟要多久才能真正見到真金白銀?”田毅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投向遠方。

鄭偉順手抓了一把椒鹽花生,放入口中咀嚼著,不緊不慢地說道:“分三步走。第一筆3.2億的基礎款,下周三中午12點前就會打到你春禧公司的成都銀行賬戶——老張已經發了加急審批單。”

田毅聞言,立刻在手機日曆上認真標注好時間,接著追問道:“那剩下的14.8億呢?”

鄭偉伸出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畫起示意圖來。“周四淩晨兩點,澳門葡京的錢莊會把這筆錢拆分成五筆,通過美元電彙的方式,經香港南洋商業銀行輾轉三道手續,下周五下午五點前,就能到達我給你安排在上海自貿區的殼公司賬戶。”

田毅眉頭微微皺起,中間這22小時的空窗期……

鄭偉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邊掏出摩托羅拉手機發短信,一邊說道:“我已經安排了關聯公司,由緬甸佤邦的武裝押運車,今晚就裝滿三卡車現鈔從瑞麗口岸進來。明早,這些錢會在荷花池批發市場通過幾輪現金交易來填補資金缺口。”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看,這是押運隊長剛發的gps定位。”鄭偉把手機屏幕遞給田毅。

田毅接過手機,放大衛星地圖,仔細查看後說道:“這是讓車隊繞道雅安?最近成雅高速有經偵的緝私檢查站。最終資金閉環哪天能完成?”

鄭偉豎起三根手指,神色篤定地說:“18天後,也就是10月21號下午三點整,所有資金會在成都銀行春熙路支行的保險庫裡彙聚。”

頓了頓,鄭偉又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那天老張要陪王副市長去都江堰視察災後重建,金庫監控係統正好升級。”

田毅若有所思,翻看著筆記本說道:“我聽說10月25號人行成都分行要啟動季度審計,必須得在那之前……”

鄭偉站起身,拍了拍田毅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說:“23號中午,剩餘資金會分裝進120個古董木箱,跟著青城山道觀的文物巡展車運往深圳蛇口。”說著,他又亮出海關批文的照片,“你看,這批‘明代道教典籍’的出口許可有效期到10月24號。”

田毅吐出一口煙圈,身體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擔憂地說:“要是老張中途反水……”

鄭偉麵容浮現出一絲冷笑,“他不會,也不敢。他那個小三懷孕了,上次我讓你找的人要的10萬,找了黑龍江的兩個兄弟,一個盯著小三,一個去香港大學等著給令公子‘傳授點知識’。所以,老張以後每周四上午九點都會準時找我們‘品茶’。”

田毅也站起身,緩步走到窗邊,望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說道:“聽說《中華人民共和國財政部會計信息質量檢查公告第十一號)》快要出來了……”

鄭偉一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田總消息真是靈通,不過我們最多被財政部會計信息質量檢查責令整改。”

田毅轉身看向鄭偉,神情認真地說道:“如果你那邊有困難了,記得找我,我需要一個人……”

等鄭偉快步走出浣花溪茶社,田毅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真是一個白手套的好材料啊!”

國慶節的青白江,秋意仿佛比往年來得更為急切。清晨,天邊還透著一抹朦朧的魚肚白,整個世界仍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田毅被父親田長雲毫不留情地拎著後脖頸,塞進了那輛破舊的奧拓車裡。原本,田毅想著讓父母坐得舒服些,特意開了奔馳s350回來,結果老爸一句“財不外露”,便隻能無奈地開上這輛快要報廢的奧拓。

田毅睡眼惺忪,忍不住抱怨道:“老爸,非得這麼早啊?咱們田家祖祖輩輩早就來市區了,現在祠堂那邊還有幾個你認識的人啊?”

“你這兔崽子懂個屁!你幺爺爺、大姑婆都在那邊呢。怎麼,當了資本家,就打算六親不認了?”田長雲說著,揚起手就要動手,還好被田毅老媽陳芸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我又沒亂說。當年大姑婆為了維護她那個徒弟,把成都的房子借給她徒弟住,你看現在,房子沒了,她隻能回青白江。所以老話說得好,‘女人都是頭發長見識短’,咱們田家就這麼白白損失一套房。”田毅彆看平時對老爸怕得要命,但一說起這些長輩的八卦,那股強脾氣就上來了。

“老子今天非打死你這死娃子不可!老子長輩的玩笑也是你能開的?”田長雲氣得挽起袖子,露出常年在工廠勞作鍛煉出來的粗壯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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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你就使勁打,從小打到大,你給我記住,你就隻有我一個獨兒,打壞了我,看你怎麼在祠堂交待。”田毅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他太了解自己老爸了,雖說打人時表情嚴厲,但下手還是有輕重的,不像爺爺當年,真的會把他綁起來狠狠抽打。而且老爸就是個“門檻漢”,在家裡凶巴巴的,在外麵可挺要麵子,今天肯定不會把他怎麼樣。

奧拓車緩緩行駛,碾過碎石路,車身隨著路麵的起伏劇烈顛簸,車底盤與野草刮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車窗外,曾經綠意盎然的稻田已褪去盛夏的濃綠,稻茬枯黃地挺立在泥裡,就像剃禿了的頭皮,一片荒蕪。

田長雲這時也變得沉默起來。田毅知道,快到目的地了。

今天是田家每年最為莊重的儀式——秋季祭祖。但今年與往年不同,田毅在生意場上越走越順,也算混出了個人樣。田長雲這次硬要他回來“認認祖宗根”,就是想讓這個“不孝子孫”記住,無論走到哪裡,都不能忘本。

祠堂靜靜地立在半山腰,曆經歲月的洗禮,顯得有些破敗。青磚牆爬滿了裂痕,仿佛是歲月刻下的一道道皺紋。瓦縫間探出幾叢野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門楣上那塊“田氏宗祠”的匾額,早被蟲蛀得斑駁不堪,字跡也模糊難辨。田毅輕輕推開門,一股朽木的酸腐氣混合著濃鬱的香火味撲麵而來。

堂內外,烏壓壓地跪著一百幾十號人,清一色的灰藍布衫,褲腳還沾著田間的泥漿,顯然是剛從勞作中趕來。田毅作為嫡係血脈,被按在蒲團上。他抬頭望去,供桌上層層疊疊擺滿了牌位,在燭光的搖曳下,仿佛有無數雙眼睛正靜靜地注視著他,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

祭祖的鑼鼓聲剛剛停歇,祠堂外突然炸開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嚎。田毅好奇地鑽出人群,隻見一個老漢癱坐在石階上,懷裡緊緊摟著半袋癟稻穀,腳邊扔著一張皺巴巴的紙。“二叔公家的幺兒要讀書,糧食全抵給糧倉庫了!”有人在一旁低聲嘀咕。田毅湊近仔細一看,那紙上赫然印著“農業稅完稅憑證”,金額欄填著“稻穀300斤”,紅章蓋得歪歪斜斜,就像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痂。

在此注明:2003年農業稅還沒有全麵取消)

“今年天旱,一畝地打不到八百斤穀子。”一個穿著膠鞋的中年男人蹲在牆根,指甲無意識地摳著泥地,無奈地說道,“稅要交兩百斤,種子化肥又占一百斤,剩下的……”他忽然閉上了嘴——田長雲正拎著銅鑼,麵色陰沉地走過來。田毅瞥見老爸後頸暴起的青筋,這是父親常年在工廠乾苦力舊傷影響,一旦憤怒到極點出現的表像。

晌午,到了分食祭肉的時候。田毅不小心撞掉了一塊肉,這時,田毅幺爺爺的算盤珠子卻打得劈啪響。“三娃子家欠稅兩年,祠堂替他墊了六百斤穀子。”賬本上密密麻麻畫滿了“正”字,每一筆都沾上了香灰,仿佛在訴說著家族的過往。“等開春,他得去廣東打工還債。”

那時候成都尚未發展起來,許多四川人隻能背井離鄉,跑到很遠的地方去謀生)

田毅忽然想起早晨那個哭嚎的老漢。這座祠堂,不僅是田家祭祖的聖地,更是田氏宗族的“賬房”——族長會用族產替貧戶墊稅,而代價則是讓年輕人進城當勞動力抵債。

窗外,飄來燒紙錢的焦糊味。田毅的幺爺爺合上賬本,喉結動了動,語重心長地對田毅說:“毅娃子,你現在做生意,有兩件事你得記住:第一,田家人的膝蓋隻跪祖宗;第二,祠堂的香火錢,那可都是血汗糧啊!”

田毅默默地點點頭,獨自繞到祠堂後坡。荒草叢中,幾座新墳突兀地立在那裡,顯得格外淒涼。碑文上潦草刻著“田大有,歿於2001年秋收”“田秀芹,歿於2002年納糧途中”。一陣風刮過,卷起未燒儘的紙錢,一片灰燼輕輕粘在他的鞋麵上。這雙鞋是母親親手納的千層底,今早才剛剛穿上,此刻卻已被稻茬紮穿了洞。

“何潔,明早把公司得車全部開到我這裡,人員配齊,帶一箱現金過來。”

田毅蹲在墳前,指節因攥緊草莖而泛白。碑文上的刻痕在暮色中若隱若現,他忽然抓起一把混著紙錢灰燼的黃土,任由沙粒從指縫簌簌落下。風掠過脖頸時,他突然揚起手臂將土拋向天空,細碎的土粒在夕陽下劃出金色弧線,又紛紛揚揚落在這些親戚墳頭的枯草上。手機貼在耳畔時,他的喉結滾動著吞咽某種滾燙的情緒,"帶現金"三個字說得格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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