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禧大廈六樓,田毅那寬敞的董事長辦公室內,何潔腳蹬普拉達高跟鞋,鞋跟精準地碾過那份已然泛黃的《國有土地劃撥決定書》,恰好卡在“不得擅自改變土地用途”的鉛字之上。就在她微微彎腰去撿文件的瞬間,田毅的手掌恰到好處地撐住了她的後腰,兩人的影子在地麵上奇妙地交疊,形成了阿拉伯數字“8”的形狀。
“按照現行的基準地價來算,從工業用地轉變為商服用地,需要補交4.8億的出讓金差價。”何潔一邊說著,她那串珍珠項鏈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垂落在土地增值稅速算表上。而1999年頒布的《土地管理法實施條例》條款,透過玻璃台板,仿佛正隱隱滲出絲絲寒意。田毅手中的萬寶龍鋼筆像是突然失控一般,猛地刺穿了某頁文件,隨後在《成都市工業遺產保護條例草案)》征求意見稿上用力畫出血色的圓圈。
“要是能把紅光廠申請列入市級文物,那麼土地性質就能變成文化用地混合商業。”田毅說著,煩躁地扯開領帶,這一動作不小心帶倒了桌上的建築模型,那座生鏽的鍋爐房模型“轟然”倒塌在沙盤裡的水上樂園區域,揚起一小片灰塵。何潔的睫毛在計算器液晶屏散發的藍光裡輕輕顫動,她微微仰頭,嗅到了田毅襯衫上淡淡的檀香氣息。
田毅伸出鱷魚皮鞋尖,輕輕挑起1987年的土地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當年的劃撥價是每畝2萬,而現在商業用地的基準價已經高達200萬畝。”他說著,突然用鞋底狠狠碾碎了窗台上未拆封的增值稅專用發票,那清脆的紙張破裂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裡格外刺耳。“要是能變成文化設施用地……”
“出讓金按30繳納。”何潔迅速接過話茬,手中的香奈兒口紅在《土地出讓金分期繳納協議》上劃出一道蜿蜒的紅線,“首期需繳納20,並且要在三個月內付清,不過滯納金是每日萬分之五。”她的尾音還未完全落下,卻突然被某種情緒堵住……
“土地增值稅按四級超率累進,稅率在3060!”何潔一邊說著,一邊跨坐在田毅的大腿上,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契稅計算表,2004年3月剛調整的35稅率在陽光的映照下,竟泛著如血絲般的色澤。田毅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抓起她的手腕,用力按向《稅收優惠申請》,文旅局那鮮紅的公章,正穩穩地蓋在“曆史建築修繕費150加計扣除”的條款之上。
田毅微微前傾,嘴唇貼著何潔的耳垂,低聲細語:“把設計合同拆分成策劃谘詢和施工設計……”
“這樣印花稅就能從0.1降到0.03。”何潔回應著,她頸側的動脈在田毅拇指的按壓下,突突地跳動著,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氛圍打著節拍。
“土地出讓金分五年繳納,不過主題公園門票收益質押貸款可以馬上申請,下周資金應該就能到賬。”田毅一邊說著,一邊用瑞士軍刀劃開銀行保函,刀刃上清晰地映出正在沙盤上搭建的摩天輪基座。何潔敏銳地發現,他故意將文創市集規劃在了地價評估最低的危化品倉庫舊址,在評估報告裡,原本的“土壤修複成本”已然搖身一變,成了“沉浸式劇情體驗區”。
突然,田毅一把將何潔抵在財務室的保險櫃上,動作帶著幾分急切。“預售二十年的冠名權,這樣現金流剛好能覆蓋三期出讓金。”何潔的後背被老式機械密碼鎖硌得生疼,就在這時,她清晰地聽見了田毅解開皮帶扣的聲響。
當何潔好不容易緩過神,指出土地增值稅清算可能會提前觸發時,田毅像是有些惱怒,突然咬開她襯衫的第三顆紐扣,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隻要控製好預售許可證的發放節奏...”他的牙齒在她鎖骨上留下一道紅印,那紅印如同效果圖上用ps刻意加深的過山車軌道陰影,醒目而刺眼。
田毅的手指在何潔腰間輕輕描摹著容積率調整後的建築輪廓,聲音帶著一絲蠱惑:“把酒店式公寓放在二期開發,這樣清算期限就能延後三年。”何潔的絲襪不小心勾在了檔案櫃尖銳的邊角,發出輕微的撕裂聲。模型,語速急切地說道:“把傳送帶改造成時空隧道,每米的折舊費就能轉成文化資產攤銷。”
何潔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聲音卻被田毅那快速而急切的聲音所混合:“政府補貼占總投入42,品牌冠名權預售能回收4個億,”他說著,牙齒在何潔肩頭用力一咬,留下帶血絲的齒痕:“滯納金條款可以用市政配套延遲當作對衝籌碼。”
田毅身著西裝,站在春禧大廈的頂樓,狂風獵獵作響,肆意地吹打著他的衣角。他俯瞰著腳下紅星路二段綜合體工地,那林立的塔吊群宛如鋼鐵巨獸,正張牙舞爪地撕咬著雲層。就在他點燃古巴雪茄的瞬間,打樁機那沉悶的轟鳴聲與錦都公寓玻璃幕牆折射而來的夕陽餘暉,在他的視網膜上灼燒出一個醒目的數字——4.8億港元,這正是他與何潔仔細核算的騰訊5舉牌金額的預估數字。
“維多利亞海港,這次不帶何姐了哈,我遊艇都租好了。”廖威那略帶調侃的聲音,混著電波的雜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田毅微微皺眉,皮鞋尖碾過天台邊緣那份《港股上市規則2004修訂版)》,紙張碎片在風中淩亂地飄向正在澆築地基的紅星路二段綜合體的鋼結構。
緊接著,田毅又用鱷魚皮鞋尖踢開腳邊那份《內地與香港避免雙重征稅安排》的複印件,對著聽筒壓低聲音說道:“不帶,我帶鄭偉過去,你通知我們香港子公司收購錦都公寓物業,想辦法把印花稅從3壓到0.2。”
田毅轉身準備離開天台時,不經意間瞥見了何潔那件米色連衣裙,心中微微一動。
“怎麼不高興了,鄭偉這個男人的醋你也要吃。”田毅走過去,伸手輕輕捏住何潔白皙的臉龐,語氣輕柔地說道。
“為什麼?”何潔紅唇輕啟,一股綠箭口香糖的薄荷味香氣撲麵而來,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委屈。
“你得手不能臟,鄭偉就是你我用的手套。”田毅一邊對著電梯鏡麵整理領帶,一邊解釋道。不鏽鋼的表麵清晰地倒映出正春熙路五彩斑斕的霓虹,在電梯下降帶來的失重感中,田毅的手不經意間摸到了口袋裡何潔遺留的珍珠耳墜,那圓潤的觸感,讓他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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