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喊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在包間裡玩?怎麼,現在香港流行玩擊劍?”田毅才剛一屁股坐下,廖威就滿臉的不情願,嘴裡嘟囔著發起了牢騷。
這時,陸虎的耳麥突然震動起來,他趕忙說道:“廖總,這裡的經理說今晚十點半會有演員來唱暖場和試鏡,九點半的時候,咱們就能看到,到時候西側走廊會清空。”
田毅伸手接過包間內調酒師遞過來的“僵屍雞尾酒”,冰麵上浮著的乾冰正散發著嫋嫋霧氣,恰好遮住了他的半邊臉,他微微挑眉,問道:“在這種包廂看?”
陸虎伸出手指,向下指了指:“boss,在地下二層,那是新義安的秘密酒吧,也是新義安社團的一個分支。他們經常在那兒組織各類活動,像女星的歌唱、舞蹈表演,還有電影試鏡之類的。”
時間過得很快,陸虎的耳麥又震動了起來後,眾人走出了包廂。
田毅拿出zippo打火機,在電梯鏡麵輕輕一劃,瞬間劃出一串火星。防彈玻璃清晰地映出他身後八個黑衣安保人員的輪廓。當電梯緩緩降落到顯示“vip3”層時,一位泰國領班立刻跪地,雙手恭敬地捧上冰鎮香檳。領班旗袍開衩處,貼著一張《無間道》劇照的紋身若隱若現,給這充滿神秘的氛圍又添了幾分色彩。
田毅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緊緊盯著電梯門外那扇毫不起眼的黑色鐵門。門旁的霓虹燈牌上寫著“藍雀會所”,底下還用更小的字體標注著“會員製娛樂場所”。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手表——二十一點三十分,時間剛剛好。
陸虎微微鬆了鬆領帶,不知為何,眼睛突然泛起了血絲,身體也不自覺地調整到隨時能迅速撲到田毅前麵的姿態:“bsss,今晚的試鏡會,向先生會親自坐鎮。他是新義安的‘二路元帥’,說明今晚會有一些名氣不錯明星出現。”
廖威在田毅身旁已經有些按捺不住,躍躍欲試的樣子。田毅踏出電梯門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雪茄味混合著香奈兒5號香水的味道撲鼻而來。走廊兩側的鏡麵牆,將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們折射出無數個身影,他們腕間金表在暗紅色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就像某種獸類警惕的眼睛。
深紅色的絲絨簾幕將空間分隔出一個環形吧台,十二組由蘇格蘭威士忌原酒桶改造而成的卡座分布在周圍。調酒師戴著潔白的手套,正熟練地拋接著燃燒的苦艾酒,那跳動的火焰為這奢華的場景增添了幾分熱烈與刺激。
廖威一屁股坐在卡座上,轉動著杯口沾著鹽邊的酒杯,說道:“虎哥,這地方布置得還挺周全,連駐唱都搞得像縮小版的紅館。”說著,他突然眯起眼睛,“咦?那個戴著漁夫帽調馬丁尼的……是不是去年被狗仔追著爆劈腿的那個鼓手啊?”廖威這人,彆的正事不怎麼上心,對於吃喝嫖這些娛樂八卦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陸虎迅速拿出惠普ettc1000平板,調出加密檔案,說道:“廖總,皇室堡所有演藝人員都簽過保密協議。”接著,他又調出地下平麵圖,指著上麵說道:“您看,明星通道通過鏡麵電梯直通維景酒店24樓,而且警署巡邏車剛好能擋住後巷的拍攝機位,保證不會出什麼岔子。”
主廳中央的環形舞台邊卡座裡,十幾個女孩穿著統一的金色亮片短裙,膝蓋並攏,優雅地斜坐在黑絲絨沙發上。田毅認出了其中兩張熟悉的麵孔:穿著露背裝的蘇淇,正用她那修長的銀色指甲輕輕敲打著馬天尼杯沿,姿態慵懶又迷人;蜷在角落的是林家欣,披肩發遮住了半張臉,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田毅的目光突然被舞台激光束裡緩緩升起的窈窕身影吸引住,他不禁脫口而出:“媽的,這不是那個……拍三級片那個……”說著,他正要站起來,卻被陸虎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肩膀。
陸虎趕忙遞過惠普ettc1000平板,說道:“boss,這位是李利珍,她今晚唱完就會直接從逃生梯進入彙豐銀行保險庫的電梯。您要是想送花的話……”說著,他指了指那位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皇室堡準備的花籃,會附帶她的簽收單。”
這時,錢文錡導演似乎和陸虎認識,他點頭示意後,從陰影中緩緩走出。陸虎簡單地向田毅介紹了一下這位導演,特意提到了他的代表作品《蜜桃成熟時3d》。
“她們都是在等‘玻璃房’的試鏡。”錢導壓低聲音,指了指二樓那間被單向玻璃包圍的包廂,“山西來的王老板去年投資了那部《深海怪物》,現在要選續集的女主。條件是要求能唱能跳,而且還要……放得開。”他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拇指輕輕擦過嘴唇。
“田總,這是你們要的‘阮玲玉套餐’。”突然,這裡的經理走了過來,伸手掀開鍍金餐盤,五張塑封照片鋪展在乾冰散發的霧氣之上。第三張照片上女人的側臉,讓田毅的瞳孔瞬間劇烈收縮——那分明就是剛才舞台上的李利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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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虎用戰術手電掃過消防通道:“西側電梯2230開始維修,東側監控每12分鐘會有37秒的盲區。”這時,他的耳麥裡突然傳來一陣電流雜音,原來是二樓保潔車裡的對講機正播放著《東方之珠》,那熟悉的旋律混著菲律賓樂隊調試薩克斯管的尖銳顫音。緊接著,陸虎的耳麥裡又傳來聲音,他聽後,說道:“boss,我們可以上去了。”同時,他的手也指向了二樓那扇單向玻璃。
二樓玻璃房內,白露的c高跟鞋卡進了波斯地毯裡。山西煤老板王春貴正悠閒地用雪茄剪裁開劇本,嘴裡說道:“小白啊,這段床戲要改改。”他的手指劃過“蘇麗珍”的台詞,留下一道焦油漬般的指印。
白露在洗手間裡,正用力撕開裙襯,她脖頸上的吻痕被粉底勉強蓋住,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製片人林家輝正拿著電話,和陳可辛說著:“王總說追加三千萬,但要加場澳門賭場的戲……”鏡櫃裡藏著的針孔攝像頭,那微弱的紅光隨著水蒸氣的升騰明滅不定。白露突然想起中戲老師曾經的警告:“在香港,每個花瓶都有標價。”
山西煤老板王春貴坐在那裡,正用鑲金牙簽剔著嘴裡的鮑魚碎屑。玻璃幕牆外,維港貨輪發出的鳴笛聲與室內女秘書的高跟鞋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而又略顯嘈雜的節奏。
“林導啊,我這三千萬可不能白花,得聽見點響動。”王春貴的普通話帶著濃濃的汾酒味,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在票房報表上,“下周的選角會,剛才那個中戲畢業的小白……”
製片人林嘉輝滿臉堆笑地遞上雪茄:“王總放心,白小姐的普通話台詞課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還能去灣仔會所試音。”他特意把“試音”二字加重了語氣,西裝內袋裡還裝著五張房卡,分彆對應著不同星級酒店的“台詞輔導室”。
走廊轉角處,23歲的白露正對著消防栓上的玻璃整理有些破損的旗袍開衩。三天前,她還隻是橫店的一名普通群演,此刻,她的掌心緊緊攥著“寰亞新人約”,合約條款裡那句“配合後期製作特彆需求”,讓她的胃部一陣抽搐。電梯緩緩下降時,摩托羅拉v3手機屏幕的藍光映亮了她微微顫抖的睫毛——經紀人剛發來短信:“王總很喜歡你的《甜蜜蜜》,多看幾遍張曼玉的抿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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