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華西醫院特護病房,時針悄然指向1908。何潔腳踩的gui細跟深深陷進病房柔軟的地毯之中,她的掌心沁出細密的汗珠,手裡緊緊攥著的平安二季度財報也被捏出了一道道褶皺。
田毅斜斜地倚靠在搖高的病床上,鼻尖距離她鎖骨間那枚碧綠的翡翠吊墜僅僅三厘米,近得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屯河集團的收購款……”何潔剛一開口,話音還未落,手中的鋼筆便突然被田毅抽走。他的尾指不經意間擦過她虎口處那層薄薄的繭子,那是她常年按計算器留下的歲月痕跡。一滴濃稠的墨水恰好滴落在財報中“食品檢測專項支出”的條目上,迅速洇開,暈染成一幅仿若新疆灌溉渠般蜿蜒曲折的地圖輪廓。
“解決一下。”田毅的呼吸輕輕掃過她耳後的碎發,溫熱的氣息讓何潔不禁一顫。她猛地轉身,burberry格紋裙擺帶著一陣風,將床頭櫃上擺放的糖果掃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今天不行,你身體……”
就在何潔低聲發出帶著幾分抗拒的呻吟時,她俯身的瞬間,身上那件dior真絲襯衫的肩帶突然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膚。她的膝蓋不受控製地跪在了田毅的麵前。
夜幕悄然降臨,白日裡熾熱的太陽雖已落下,但那股將百葉窗都烤出焦糊味的餘熱仍在房間裡肆意遊蕩。何潔趴在床邊,全神貫注地對著賬本,手中的圓珠筆尖因為她內心的煩躁,在紙上狠狠地戳出了好幾個洞。這時,田毅的臭腳丫子從溫暖的被窩裡偷偷伸了出來,在她光滑白皙的小腿上輕輕蹭著。
“消停會兒行不行?”何潔被這突如其來的騷擾惹惱了,順手拿起計算器砸向他的腳背,“都快30的人了,還不知道輕重啊。”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腕就被田毅猛地扯住。“鬆手,待會兒護士來換藥……”何潔一邊用力扒開他的手指頭,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又不敢使太大勁,生怕弄疼了病床上的人。田毅突然悶哼了一聲,嚇得何潔趕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查看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可就在這一晃神的功夫,她整個人已經被田毅拽到了病床上,輸液管在兩人頭頂晃來晃去,像一條驚恐扭動的銀蛇。
“何姐,這不是太想你了嘛。”田毅湊近她的耳朵,輕輕咬了一下,胡茬紮得何潔癢癢的,“我們上次在辦公室沙發……都幾個月了…”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劇烈地咳了起來,咳得撕心裂肺,監護儀上的紅燈開始瘋狂閃爍,尖銳的警報聲瞬間打破了病房裡原本曖昧又緊張的氣氛。何潔趁機掙脫出來,攥著報表的手因為緊張和驚嚇止不住地哆嗦:“再胡來我喊大夫了!”
“醫生說你這心肌酶還沒降...”何潔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噎住了——隻見田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病號服的褲子褪到了胯骨處。何潔手裡的報表“嘩啦”一聲掉落在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田毅拽著往被窩裡栽。田毅的手心滾燙得像一塊燒得通紅的火炭,順著她的後腰徑直往裙子裡鑽。
何潔站在病房洗手間的鏡子前補口紅,她的手因為剛才的慌亂和緊張抖個不停,以至於把唇線都描歪了。鏡子裡映出身後淩亂不堪的病床——藍白相間的條紋被單皺成了一團,像極了被隨意丟棄的醃菜,監測儀的導線還纏上了一條斷成兩截的珍珠項鏈,那是二十分鐘前田毅在激情中扯斷的。
“再待下去這家夥還會亂來。”她一邊在心裡暗自想著,一邊胡亂地抹掉暈出唇邊的玫紅色口紅。真絲襯衫上的第三顆扣子怎麼也找不見,像是故意跟她捉迷藏。走廊裡飄來梔子花馥鬱的香氣,可這香氣裡卻又混著田毅身上殘留的洗胃藥水味,兩種味道交織在一起,熏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推開病房門的瞬間,中央空調吹出的冷風撲麵而來,激得她打了個哆嗦。四個身著黑西裝的保鏢像一堵厚實的牆似的筆直地杵在走廊裡,為首的陸虎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把瑞士軍刀,鋒利的刀刃反射出的寒光晃過她鎖骨上那顯眼的咬痕。
“田總需要靜養。”何潔伸手把耳後的碎發彆到耳後,翡翠耳墜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明天早餐換成山藥粥,護工換藥時盯著他左手背的留置針...”
陸虎一本正經地裝模作樣說道:“何總監慢走,這裡交給我們就行。”幾個保鏢彼此交換著心照不宣的曖昧眼神,恰在此時,走廊儘頭傳來護士推著藥車緩緩走來的軲轆聲。
病房裡,田毅嘴裡嚼著何潔落下的薄荷糖,舌尖抵著糖片在口腔裡慢悠悠地打轉。他伸手把心電監護儀的線拔了,整個病房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得甚至能聽見何潔穿著高跟鞋敲擊停車場水泥地發出的清脆聲響。
他輕輕撚起床單上那根黑色的長發,慢慢地繞在洗胃留下的針孔周圍。二十分鐘前何潔伏在他胸口聽診的模樣,比她平日裡做假賬時還要認真——明明自己心跳過速是因為她解紐扣的手在微微顫抖,她卻偏要裝模作樣地量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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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嗬嗬”他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呢喃著,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樓底突然傳來汽車發動的轟鳴聲。田毅撐起身子,伸手掀開窗簾,正好看見何潔開著她那輛保時捷卡雷拉gt風馳電掣般地撞飛了垃圾桶,像逃命似的衝出了醫院大門。他摸著脖頸處滲血的抓痕,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女人肯定還沒得到滿足,瞧她現在,就像一隻被惹毛的布偶貓,格外凶狠。
這時,床頭的手機突然嗡嗡地震動起來,屏幕亮起,是何潔發來的簡訊:【好好休息,彆作死,出院後你想怎麼都行】。
“尼瑪,快點好吧。”田毅翻身倒在病床上,心裡想著,這次回成都,不回家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但就自己現在這副虛弱的狀態,要是被老爸老媽看到,不來個混合雙打才怪,看來報喜不報憂是必須的了。
何潔這女人就算想躲,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總不可能真的把田毅一個人丟在醫院裡不管,就算有陸虎和廖威陪著,但田毅身邊沒個貼心的女人總歸不行。於是,她隻得硬著頭皮,在田毅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第二天一大早便來到了醫院,頗有幾分以身飼虎的架勢。
接下來的日子裡,田毅開始了規律的住院生活。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像一條條金色的絲線灑在病房的地麵上,形成一道道明暗相間的條紋。護士會準時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手中拿著體溫計、血壓計,動作嫻熟地為他測量體溫、血壓,仔細檢查各項身體指標。田毅總是很配合地伸出手臂,乖乖地聽從護士的安排,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醫生也會定期來查房,手裡拿著病曆,認真詢問他的身體感受,根據他的恢複情況調整治療方案。
當然,病房內也時不時傳出何潔壓抑的呻吟聲。每次她晚上衣冠不整地走出病房後,都會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這混蛋身體看來快好了,我這是幫他確定身體的恢複速度。”
但正因為如此,田毅在醫院足足多住了一周才全身發軟、有氣無力地走出華西醫院。就連護士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異樣,畢竟這年頭像他這麼“不怕死”的病人可真是少見。
七月的成都,悶熱得如同一個巨大的蒸籠。田毅的黑色奧迪a8緩緩拐進建設路,車輪碾過地麵發出低沉的聲響。四個保鏢動作迅速,皮鞋在車底盤上磕出炒豆子似的響動。紅光電子管廠宿舍那排蘇式紅磚樓在夕陽的餘暉中泛著鐵鏽般的暗紅色,三樓陽台上那盆蔫巴巴的君子蘭輕輕晃了晃——那是他媽特意擺在顯眼處,好讓他一眼就能瞧見的。
“小田總!”車還沒完全停穩,穿著的確良襯衫的張建國張廠長就像一陣風似的從五金店竄了出來,腋下夾著的文件袋不小心蹭滿了辣椒油。四個保鏢反應迅速,呼啦一下圍成人牆,卻不小心把對麵裁縫鋪王嬸晾的床單掀下來半截。田毅眯起眼睛,瞅了瞅張建國胸前那枚褪色的“紅光電子管廠先進工作者”獎章。
“張叔啊,家裡聊。”張建國肯定是得到了老爸的通知,知道自己今天要回來,所以專門來堵他的。這些老領導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找他肯定是有事兒。
筒子樓裡彌漫著豆瓣醬混合著機油的獨特味道。田毅的媽媽陳芸把那台積了厚厚一層灰的華生電扇調到最大檔,扇葉子轉起來跟拖拉機似的,發出“嗡嗡”的巨大聲響。這電扇還是68信箱成都電機廠八十年代給紅光配套生產的,如今廠子基本已經倒閉了,這電扇反倒成了稀罕物件。
有人問地下錢莊的錢好久還,利息太高,這裡說一下,上市公司股份收購後就能馬上質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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