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灰燼,任老爺他們終於鬆了口氣,但遠處的叢林中,卻突然傳來了一聲不甘的喊叫:
“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樣,你們這些壞人,為什麼每次都有人出手相救,我們這些遵紀守法的老實人,就隻能任人宰割。”
聽到這句呐喊,在場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那片小樹林。
雖然有著樹木雜草的遮擋,但大家還是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瘦弱的人影。
那道人影太過瘦弱,再加上草木的遮擋,直接將剛逃過一劫的任家父女,又嚇了一跳,任老爺更是驚呼道:
“九叔,那樹林裡麵,好像還有一隻鬼!”
九叔修為高手,又常年和鬼怪打交道,怎麼可能看不出,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過他也知道,任家父女剛逃過一劫,有些草木皆兵女也很正常。
在聽到任老爺的驚呼後,九叔十分有耐心的,跟他們解釋道:
“放心吧,不是什麼鬼怪,隻是一個很瘦弱的人。”
“而且聽他剛剛說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風水師的孫子!”
“不過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具體情況,還是得當麵問問!”
說完之後,九叔便朝著那片樹林,走了過去。
九叔離去後,任老爺帶著女兒,快步走到林冬麵前。
任老爺雙手抱拳,任婷婷則微微欠身,兩人一臉感激的說道:
“林道長,剛剛多謝你仗義出手,這份恩情,我們父女銘記於心!”
林冬目光平靜,神色疏淡,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不必謝我,要謝,就去謝我師兄,要不是我師兄,快把老太爺腳腕燒斷了,事情沒了懸念,我是不會出手!”
任家父女千言萬語的感謝,還沒有說出口,就直接被林冬的話嗆了回去。
可是他們見識過林冬出手的威力,雖然隻有一瞬間,但他們卻不敢對林冬表現出任何不敬。
哪怕從林冬的話語之中,聽出了林冬對他們的不屑,任老爺也隻能笑著說道:
“正所謂論跡不論心,林道長既然出手了,那我們就應當記住這份恩情!”
林冬無視了任老爺的奉承,轉頭看著走進叢林的九叔,默默的說道:
“未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可是過去的事情,卻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我們還是看看,你們任家以前,是怎麼樣的吧?”
說話的時候,林冬順勢抬手,朝著九叔走進的那片叢林,指了指。
他的話音剛落,九叔便攙扶著一個極其瘦弱的身影,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那道身影,瘦得隻剩皮包骨,並且還失去了一隻手臂,臉上也全是猙獰的傷口,其中一隻腳也是跛的。
除了這些明顯的傷勢,隨著九叔不斷靠近,眾人很快又發現,那道身影的頭發,已經半白,臉上的傷口縫隙,也布滿了皺紋。
不知為何,透過這副蒼老的麵孔,眾人卻偏偏覺得,他應該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隨著九叔越來越近,林冬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然後便對著文才和秋生喊道:
“去把那邊的轎子,搬過來!”
一聽到林冬的命令,文才和秋生,便馬上撒開腳,朝著不遠處,倒在地上的轎子,跑了過去。
在他們兩人的合力下,轎子很快就被抬了回來,並放在了林冬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