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攥著青鋒短槍的手緊了緊,槍杆上的木紋硌得掌心微微發疼,卻讓他心裡更添了幾分篤定。他仰著臉,看著葉辰和嶽飛,眼裡沒有絲毫怯懦,隻有一股少年人獨有的執拗。
“葉辰哥哥,嶽將軍,”他的聲音還帶著點變聲期的沙啞,卻字字清晰,“我知道自己笨,練槍總比彆人慢半拍。可我不怕苦,也不怕疼。隻要能變強,能保護弟弟妹妹,你們說的六界試煉場,我願意一試!”
剛才嶽飛和自己的葉辰哥哥低聲交談時,他隱約聽到“根基尚淺”之類的話,雖然聽不懂具體意思,卻明白是在為他的實力犯愁。這些天在軍營裡,他見過嶽家軍的士兵們為了練出一槍之力,磨破了手、震裂了骨也咬牙堅持,他覺得自己這點苦根本算不了什麼。
嶽飛看著少年人眼裡的光,那光比校場的陽光還要亮,像極了當年自己第一次握槍時的模樣。他沉吟片刻,伸手按在王小虎的肩膀上,鎧甲的涼意透過布料傳過去,卻讓王小虎挺得更直了。
“小虎,我能理解你想要變強的心情,但是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太早讓你進入生死搏殺的場麵對於你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有可能還會讓你產生心魔,一旦心魔產生,那以後想要治愈就很難了,可一旦難以治愈心魔以後,你想要突破境界它就總會在緊要時刻出來困擾住你。”
嶽飛的聲音沉了沉,他帶兵極其的有經驗,在他看來現在王小虎的魂體還是太弱了。
葉辰在一旁看著,心裡微動。他知道嶽飛說的對,也理解自己的弟弟王小虎想要變強的渴望。他也在努力的搜尋著有什麼東西能夠快速的讓小虎的實力提升,可是貌似自己除了靈能果能有些效果之外,其他還真沒太好的辦法。
就在他絞儘腦汁的時候,突然他的腦中靈光一閃。
“嶽將軍,我好像想到辦法了,既能讓小虎能感受到真實戰鬥所帶來的真實壓迫感,又不至於讓他產生心魔。”
“哦,主公,不知是何辦法?”
“還記得在死亡大峽穀當中被我殺死的魔神殿餘孽胖頭陀嗎?也就是殺死小虎的罪魁禍首。”
“當然記得,不過主公他不是被您給剁成肉醬了嗎?”
“沒錯,他的肉體確實是被我剁成了肉醬,但是它的靈魂卻被六界驛站的自動拘魂功能關押在了乾坤納貨架當中,你今天不說這個事情,我都將他給忘了,此刻的他還被關押在那裡,如果讓他作為小虎的陪練,想來應該是個不錯的決定。”
嶽飛眉頭微蹙,還是有一些擔心“主公,胖頭陀的魂魄雖被拘押,但其魔性未消。小虎如今修為尚淺,若是被那魔頭的凶戾之氣衝撞,怕是會留下陰影。”
葉辰早已考慮到這層,隻見他手中金光閃爍,下一秒關押著胖頭坨亡魂的金色快遞牢籠已然出現在了他的手心當中。
“嶽將軍放心,”他指尖劃過金色快遞盒紙上所貼著的六界封印,麵單驟然亮起,“這六界封印能壓製魂魄的靈能,將胖頭陀的實力鎖在初窺境,比小虎高出一個境界。而且六界驛站規則在此,就算胖頭坨想做壞也無能為力。”
“嶽老弟,我覺得主公的話在理!有六界驛站的規則所在,再加上現在的小虎可是主公的第七名員工,在這方天地中他身上的工作服就是最好的護命符,這種兩全其美的辦法可用。”
嶽飛聽著自家主公和關羽都這麼說了,隨後的他也是點點頭表示了同意“既然如此那便試試。”
隨著葉辰的手一抖,隻見在軍營較大的校場之上,一個金色的比武台陡然憑空出現,而在比武台之中所困住的正是在死亡大峽穀被葉晨直接剁成肉醬的胖頭坨亡魂)。
王小虎站在一旁,看到“胖頭陀”的瞬間,握著青鋒短槍的指節瞬間泛白。他可沒忘記了,那天晚上就是這個壞人指揮著那隻巨大的怪獸將他們全部擄走,隨後更是直接將他們吊在了千年古樹之上。要不是自己的葉辰哥哥後麵趕到,讓豆豆救了他們估計有可能他們都會葬身在那些妖物的口中。
胖頭陀那張獰笑的臉他永遠不會忘記,如同烙印刻在他心底。他猛地抬頭,眼裡燃起一簇火焰:“葉辰哥哥、嶽將軍、關將軍我願意!我要親手打敗他,殺死他!”
嶽飛看著王小虎眼底的恨意,那恨意裡裹著守護的決心,並非單純的戾氣。他沉吟片刻,終是點頭:“既如此,便依主公之意。但需設下三道禁製:其一,每日對戰不得超過兩個時辰;其二,若小虎體力不支,需立刻終止;其三,胖頭陀的魂魄不得離開比武場。”
“理應如此,嶽將軍,以後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啦!”葉辰頷首應允,將六界封印交給嶽飛。“看小虎的表現及時調整胖頭坨的實力。”
“是主公,末將遵命!”
王小虎看著比武場當中胖頭坨的模樣,手中緊緊握著一杆長槍,對著自己的葉辰哥哥和嶽將軍說道“葉辰哥哥,嶽將軍,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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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哥哥相信你能行的。”
聽著自己葉晨哥哥的話,王小虎手握長槍,義無反顧的一步踏入了比武場。
“是你,小雜碎!幾日不見差點沒認出你來。待我脫困,定將你挫骨揚灰!”胖頭陀的魂魄在金光中扭曲,魔戾之氣翻湧,卻始終無法突破禁製。
王小虎握著青鋒短槍的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那日的恐懼早已化作此刻的動力,他紮下馬步,槍尖直指胖頭陀:“你這個壞蛋!今天我就要替被你傷害的人報仇!”
“就憑你?”胖頭陀狂笑,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撲來,手掌帶著刺骨的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