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牌局正式開始,楊思熟練地將我和劉老的底牌收回,重新洗牌。
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劉老這種老江湖不會輕易放棄任何機會。
雖然現在他看似沒有藏牌,但誰知道他是不是趁我分神的時候,早已將牌悄無聲息地放回了牌堆?
這種不確定性讓我如坐針氈,心裡始終懸著一根弦。
這一次,楊思洗完牌後,我果斷伸手打斷了她。
“等一等,我想切牌。”我語氣平靜,但眼神卻緊緊盯著楊思手中的牌堆,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楊思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劉老,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劉老依舊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手裡握著那根老舊的煙鬥,輕輕吸了一口,煙霧緩緩從他嘴角溢出。
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楊思可以讓我切牌。
我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伸手從楊思手中的牌堆裡砍掉了一半的撲克,動作乾淨利落。
與此同時,我借著切牌的時機,順勢將早已準備好的塑料碎屑悄悄加入了牌堆中。
這些碎屑是我特意準備的,透明且帶有一定的吸附性,幾乎難以察覺。
我將它們一張一張地放在了五張撲克的特定位置上,目的就是為了在牌堆上留下記號。
這樣一來,如果劉老再次出千,將牌還回牌堆時,我或許能通過這些記號抓他個現行。
這把牌的運氣似乎不錯,楊思給我和劉老每人發了兩張牌。
巧合的是,牌堆最上麵的一張撲克正好是我放置最後一個塑料碎屑的位置。
我心裡暗自慶幸,但也不敢有絲毫鬆懈。
畢竟,劉老這種老江湖,眼力毒辣,誰知道他是否已經察覺到了牌麵上的異常?
發完牌後,我立刻死死捂住自己的兩張底牌,連一角都不讓劉老瞥見。
像他這種能在撲克側麵下焊的老怪物,誰知道他是不是還在這副牌上動了什麼手腳?
我小心翼翼地掀起牌角,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23組合,最小的牌型。
我心裡一陣苦笑,這把的運氣真是差到了極點。
雖然起手牌小得可憐,但我轉念一想,或許這正是我可以利用的機會。
既然明著玩不過劉老,那我就玩點陰的。
在這個世界上,成王敗寇,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才是老千的生存法則。
我深吸一口氣,臉上堆起笑容,故作謙卑地對劉老說道:“劉老,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您老這麼善解人意,疼愛後輩,一定會同意的,對不對?”
我故意放低姿態,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
劉老依舊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沒有接話,隻是輕輕吸了一口煙鬥,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
我趁熱打鐵,不等他開口,繼續說道:“這一次,我們比小如何?”
我故意將話題引向比小,心裡盤算著,劉老作為江湖上的老前輩,如果不答應我的請求,難免會有失風度。
而我手裡拿著最小的23組合,幾乎不可能有比這更小的牌了。
更何況,老千藏牌通常都會藏大牌,很少有人會特意藏23這種小牌。
再加上我是臨時修改規則,劉老不可能提前做好準備。
果然,劉老聽完我的話,隻是笑了笑,淡淡地說道:“隨你。”
我心裡一陣竊喜,這老家夥果然上套了!
我幾乎可以確定,這把牌我贏定了。
劉老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翻盤。
然而,就在我暗自得意的時候,楊思突然開口嘲諷道:“你可真不要臉的,你拿的小牌吧?要是你是大牌,不得比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