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覺得不會是我？”
陸隱川問道。
“滅我法相寺的人，是個五短身材，而且他身上有種很邪惡的氣息。
我在你身上感應不到那種氣息。”
悟塵回道。
“你不知道氣息是可以改變的嗎？”
陸隱川劍眉微挑，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
話音落下，一股濃鬱而邪惡的氣息以他為中心，如洶湧的黑色浪潮般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這股氣息仿佛帶著腐蝕一切的力量，所過之處，周圍原本生機勃勃的景象瞬間被籠罩上了一層壓抑而陰森的氛圍。
那些原本在草叢中歡快鳴叫的蟲兒，像是感受到了某種致命的威脅，瞬間止鳴，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這股邪惡氣息肆虐時發出的低沉呼嘯聲。
樹葉在這股氣息的衝擊下，瑟瑟發抖，一些脆弱的葉片甚至直接從枝頭飄落，在空中無力地打著旋兒，最終緩緩墜地。
地麵上的青草也像是遭遇了寒霜的侵襲，原本翠綠的顏色迅速變得枯黃，生機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抽離。
就連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道，仿佛是從地獄深處散發出來的氣息。
悟塵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隻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令他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股邪惡氣息強大得超乎想象，仿佛能扭曲周圍的空間，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陸隱川周身被黑色的霧氣所環繞，霧氣中隱隱有暗紅色的光芒閃爍，猶如一雙雙隱藏在黑暗中的邪惡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世間萬物。
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而殘忍，原本英俊的麵容在這股邪惡氣息的映襯下，竟顯得有些猙獰。
隨著這股邪惡氣息的釋放，天空中原本明亮的月光也被遮蔽，一層厚重的烏雲不知何時悄然聚集，將整個區域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大日金剛！”
悟塵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雙手迅速結印，試圖施展法相宗的佛法神通來抵禦這股邪惡氣息的壓迫。
他的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佛光，佛光在邪惡氣息的衝擊下，不斷地搖曳閃爍，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
“你……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悟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死死地盯著陸隱川。
陸隱川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緩緩開口，聲音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我怎麼辦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現在的我，有沒有可能是滅你法相寺的凶手？”
說完，他向前踏出一步，那股邪惡氣息如影隨形，更加猛烈地朝著悟塵撲去。
悟塵咬了咬牙，全力催動佛光，大聲說道：“就算你氣息改變，但我相信，真正的凶手絕不會是你！”
陸隱川停下腳步，他身上的邪惡氣息開始緩緩收斂，天空中的烏雲也逐漸散去，月光重新灑落在大地上。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那股邪惡氣息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抱歉，剛才隻是想試探一下你。
我也不確定你是否真的是法相寺的人！”
陸隱川恢複了以往的神色。
“我突然出現，施主有懷疑也很正常。”
悟塵收起佛光，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你來找我做什麼？
按理說，你不應該去找凶手嗎？”
陸隱川問道。
“是因為這個！”
悟塵攤開手，掌心裡赫然有一枚校徽。
陸隱川見狀輕咦一聲，伸手一招，校徽飛到他的手中。
“這枚校徽的曆史很久了，現在的校徽早就不是這個樣式了。”
陸隱川說道，“所以你懷疑滅你法相寺的人，是清北的人？”
“正是！”
悟塵點了點頭。
“能不能說話正常一點，跟你交談總感覺在和古人對話。”
陸隱川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