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早上是被進門的人吵醒的。
因為他是靠在門邊睡的，因此彆人一進門他就醒了。
晏安的視線第一時間向牆邊看去——王開顏已經不在了。
他捏了捏疲倦的眉心。
他就在門邊睡的，王開顏是貓嗎，走路沒聲音的。
晏安一看時間，現在才不到六點。
王開顏就又不知道醒了多久了。
晏安去訓練室外洗了個漱，涼水拍在臉上，他因睡眠不足而有些發昏的頭腦才清醒了一些。
食堂五點半就有飯，因此晏安先去食堂買了幾個包子才去找的王開顏。
晏安把裝包子的袋子掛在手腕，攀上了露台。
毫無意外，她果然在這兒。
“怎麼不多睡會兒，”晏安摘下手腕的袋子，“幾點起的？”
王開顏側頭。
晏安的嘴裡正叼著一個包子，手裡還拎著一袋包子正遞給她。
一……大袋。
晨光撫在他臉側，高挺的鼻梁在他臉上落下了一小片陰影，更顯棱角分明。
還挺好看的。
王開顏接過包子：“謝謝。”
“昨天的消耗量那麼大，不餓嗎？怎麼也不下去買飯？”
“……忘了。”
“……”
睡覺也忘，吃飯也忘，情緒沒波動，還一身牛勁……
怎麼，王開顏是什麼還沒被發現的新型物種嗎？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餡的，所以我各種都買了兩個，”晏安大口咬了一口包子，“你嘗嘗看。”
“……謝謝。”
“客氣什麼，”他輕笑著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麵，“就當是給小王老師的酬勞了。”
“你也教我了，”她頓了頓，“……小晏老師。”
晏安手裡的包子差點掉到地上。
王開顏說什麼？
……小、小晏老師？
晏安絕不承認，他被王開顏的這個稱呼給喊得心弦小小地動了一下。
他悄悄、悄悄地看了一眼在安靜吃包子的王開顏。
咳，實在是平常冷冷淡淡、連話都不願意多說的人，突然來這麼一句，屬實有點……特彆。
“你、你喜歡吃哪個餡料的，”晏安一覺得不好意思就有點口不擇言，“我、我下次再給你買。”
“你買的都好吃。”
晏安這下是真的愣住了。
其實王開顏這句話沒什麼錯，她的本意是——你買的這些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