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豹哥不耐煩的聲音響起,“跟個小丫頭置什麼氣,丟不丟人。”
手下動作一僵,隻能悻悻地退了回來,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咧著。
此時,
另一名手下也開口說道:
“我還記得有一次,咱們端了沙狼幫的一個小據點,繳獲了一批魔晶石,大夥兒都說按規矩,豹哥拿大頭,我們分點湯喝。”
“他倒好,非要嚷嚷著按功勞分配,這不是明擺著不給豹哥麵子嗎?”
“就是,一個沒爹沒娘的野種,這次總算是栽了哈哈哈哈。”
眾人七嘴八舌地數落著,仿佛要將對侯澤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他們貶低著侯澤,卻又在言語中,不自覺地勾勒出一個在汙泥中掙紮、卻始終不肯彎腰的孤傲身影。
就在這時,
之前那個吐唾沫的手下搓著手,對豹哥擠眉弄眼道:
“豹哥,既然侯澤那狗東西是叛徒,那肯定必死無疑。”
“他妹妹……嘿嘿,你看這小臉蛋,這身段,兄弟們最近都憋壞了,要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清脆的怒斥聲便從鐵籠中傳了出來,打斷了他齷齪的幻想。
“閉上你的臭嘴!”
小月緊緊抓著冰冷的鐵欄,小小的身軀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
她用儘全身力氣怒斥:
“我哥才不是叛徒!”
“他比你們這群隻會躲在背後說壞話的垃圾加起來都要光明磊落!”
“你們就是一群害怕他的膽小鬼,不然為什麼不敢當著他的麵說?!”
這番話瞬間戳中了那名手下的痛處。
他臉上那猥瑣的笑容瞬間凝固,惱羞成怒。
“你個小丫頭片子,找死!”
他揚手就要上前。
“住手!”
豹哥眼神一冷,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那手下臉上,“蠢貨!你他媽滿腦子就這點出息?!”
這一巴掌下去,那瘦猴手下直接被打懵了,捂著臉,一臉的不可置信。
豹哥壓低聲音,說道:
“現在會長隻是懷疑侯澤是叛徒,懂什麼叫懷疑嗎?就是事情還沒有定論!”
“萬一搞錯了,侯澤那小子沒叛變,讓他知道你動了他妹妹,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豹哥伸出粗壯的食指,點了點手下的腦袋,就像在教導一個不開竅的傻子:
“動動你那被魔獸踢過的腦子想一想,那小子是條什麼狗?是瘋狗!一條不要命的瘋狗!”
“但不得不說,他這條瘋狗戰鬥力可比你強多了。”
“真把他惹急了,你猜會長會保他還是保你?”
這番話,讓瘦猴渾身一顫,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被會長當成息事寧人工具的淒慘下場。
豹哥看著他煞白的臉,滿意地收回了目光。
他重新靠回椅子上,淡淡道:
“都給老子安分點,等會長那邊的消息。彆他媽給自己找不痛快。”
地牢內再次陷入安靜。
片刻後,
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名手下連滾帶爬地衝進地牢,臉上滿是無法掩飾的恐慌。
“豹哥!不好了!侯澤……侯澤他帶人殺過來了!”
“什麼?!”
豹哥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但很快又鎮定下來,重新坐下:
“慌什麼!他帶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