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知道喬宥齊想乾什麼了,借著自己的臉,畫秦紓。
家裡不讓他畫她能理解,畢竟是條人命,還和他也有關係,肯定不想讓他一直在這件事裡走不出來。他一直想畫她也能理解,一直不讓,畫完就撕了,這誰也受不了。
她剛收拾到一半,喬宥齊就拉住了她,“彆收拾了,拿去我房間畫。”
啊,解清酒有點懵,畢竟大白天的甩下長輩回房間,實在是有點不禮貌。
她有些手足無措,沒想到喬宥齊倒是很剛:“我不僅要畫她,我還有為她辦畫展,她的畫像會隨著美術館的知名度被擴散。我最近都不會回家,我要畫出她的每一麵。”
說完拉著解清酒上樓。
她還是扭扭捏捏的,“不禮貌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喬宥齊不以為意,一把把她拉進了房間,“我去拿畫架。”說完啪地一聲把她關在了房間裡。
簡直是不講理,她沒辦法,隻能待在屋裡隨意參觀,他的房間裡很簡潔,沒什麼多餘的裝飾,一個很大的書架占了一麵牆,裡麵放了很多沒有裝裱起來的畫,看日期,什麼歲數畫的都有。
房間還帶一個小露台,她自己拉開門走了出去,今天陽光很好,因為這一片房子都不高,所以視野也很好。
在這喝杯咖啡,可是夠小資的。她撐在圍欄上習慣性地晃了晃,這時才注意到這個圍欄有多眼熟,這不是就是喬宥齊畫裡的白色圍欄?!
她又往探頭樓下看了一眼,她是從這跳的?那怎麼也不會摔死啊,她又看了一眼,會不會他單純的藝術創造?又或者,白色的圍欄都差不多。
聽見有人進門她又回到了屋裡,喬宥齊已經把東西都運了上來。
“這樣不好吧?”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喬宥齊沒有回答,隻是繼續作畫。
她又往前湊了湊,試探性的問道:“這畫的是我嗎,我好像沒這麼瘦。”
喬宥齊看都不看她,“那你就再瘦一點。”
她進一步試探:“可是你不是說畫我嘛,哪有模特還要遷就畫的啊。”
他終於停下筆來,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你覺得和你,像嗎?”
她看看畫,又看看自己,“你覺得呢……”
“所以,要再瘦點。”
他說的理所當然。
解清酒試著又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能畫她?”
“你說什麼?”
她不知道喬宥齊是真傻還是裝傻,直接問了出來:“你為什麼,不能畫秦紓?”
他的眼神一下淩冽起來,“誰說的?”
“沒誰說,我猜的,”現在看見他瞪眼解清酒都覺得心顫,又解釋了一句:“我看美術館和你家裡,都沒有她的畫像,我就隨便一猜。”
她後退,刮倒了身後的顏料盤,“啊!”她嚇一跳。顏料也摔了一地。
“沒事沒事沒事噠,我給你擦一擦就好了,”解清酒趕緊給自己找補,並試圖用自己的幽默感化他。
但似乎沒什麼用,他表情越來越冷,在他伸手的一瞬間,她下意識用胳膊擋住並喊道:“這是在你家你也敢打我?”
她這句話讓喬宥齊一愣,他居然問出了一句:“你就這麼怕我?”
解清酒腦子都快炸了,心裡想大哥你說什麼夢話呢!能不怕嗎!你被人暴摔加掐脖子能不怕嗎!說是爛命一條就是乾,就怕我動你一根手指頭,我爺爺都得拔管,要是真受不了趁你睡覺弄死你,我們村都得被查一遍。
她眼神有些閃躲:“我怕人打我,我小時候我爸喝多了就會打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