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啊!我們家在這身上栽的跟頭還不夠多嗎?”
“栽跟頭?”他扭頭看著媽媽覺得很陌生,“人家連命都沒了,你覺得是我們家栽了跟頭?”
“自殺是她們的選擇,影響卻實實實在在印象到我們了,不是嗎?”媽媽說的理直氣壯,
“現在有司機在我不想多說,之前的事給你留下了這麼多年的陰影,我想起來我就恨。她想死我不攔著,可是我就這一個兒子,重度抑鬱這麼多年,而且還有心理障礙,要不是這樣,我早當奶奶了。好不容易好轉一些,又出現一個長得差不多的窮丫頭纏著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把她的爺爺奶奶安排進了療養院你供養著,一家吸血鬼。”
“你要聽實話嗎?是我纏著她,是我喜歡她,是我離不開她!她認識我之前就有男朋友了,是我想讓她到我身邊!是我!我才是那個吸血鬼,妄圖靠留住她來讓自己能感知到什麼是健全的人格,什麼是幸福。”
他越說越絕望,自己已經完全離不開她了,自己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在家,她那麼倔強的性格,都是自己的錯。
“她既然有男朋友了為什麼還會和你在一起,不就是圖你的身份你的錢,兒子,你就是當局者迷,看不清人性。”
“因為我想讓她有求於我,我想讓她依賴我,我找人把她租的房子燒了,讓她背負了無法償還的債務,所以她隻能找我。怎麼樣,現在這個結果您滿意了嗎,是我一步一步讓她到我身邊來的。”
媽媽被她的話驚掉了下巴,趕緊看了一眼司機,幸好司機還是一副專心致誌開車的模樣,好像什麼都沒聽見。
“你彆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愛她。是她讓我一個愛無能的人知道如何愛彆人,她說的對,她的愛給誰都熱烈,都精彩。不是我愛她,是我在祈求她還能繼續愛我。”
喬宥齊泣不成聲,他越說就越能發覺解清酒對自己有多重要,她要是今天救不過來了,那自己也不打算再活了。
車終於在一路爭吵中到了醫院,解清酒被送去急救,喬宥齊坐在走廊有些頹廢,自己還沒來得及把病號服換下來,就又到了醫院。
“你腿怎麼了?”
媽媽不說他都沒注意,剛才跪了兩下,膝蓋不止磕破了皮,還腫了起來。
“快去看看,是不是剛才在醫院沒檢查好,幸虧又回來了。”
“我沒事,”他整個人焦躁不安,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膝蓋已經重得老高了。
“你在外麵坐著能有什麼用,先去處理一下!快點!”媽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但是他就是一動不動。
“我去給你叫醫生。”看他沒有起來的打算,媽媽隻好去給他叫醫生。
他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床上的血,幸虧地下室冷,不然真不知道要流成什麼樣。
估計媽媽又說了什麼,直接把骨科和外科的醫生都叫到了手術室門口,感覺他要是再不配合,就要在走廊上剪開他的褲子開始給他治傷了。
他被煩的沒辦法,剛要起身去治傷,手術室的門就開了,他起身想過去,被媽媽攔了下來,醫生很識相自己過來了。
“病人已經救過來了,沒事了,隻是還沒醒。幸好她割腕的工具不鋒利,切口不流暢,所處的環境應該也比較涼爽,所以血凝結的很快。肉都磨爛了,造成血液在傷口不流暢,也減少了出血,不過對自己下手可是夠狠的。我看手上還有燙傷,燙這麼嚴重,摸什麼了?”
想起她血肉模糊的手腕,想到他必死的決心,喬宥齊就覺得一陣心絞痛。她就那麼想離開自己,哪怕是以死亡的方式。
可是前幾天兩個人還興致勃勃的看房子,策劃未來。為什麼,她為什麼不肯原諒自己。
腦袋傳來陣陣刺痛,耳朵也開始耳鳴,他一個打晃,還好旁邊的醫生扶住了他,推來輪椅送他去處理他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