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看看嘛,其實也沒有很便宜,日本物價很貴的。”
“不,我拒絕。”他脫了鞋子鑽進被窩裡,“拒絕。”
“好吧,”解清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第一次送你禮物,你就拒絕了,是我考慮不周全了,我不好。”
她落寞地坐到了自己床上,看上去有點傷心,沈睿林一時分不清她是真傷心了,還是在和自己演,隻能偷偷看看她。
“真傷心了?”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可以開點小玩笑。”
“是啊,是朋友。”
“那就拒絕我送你禮物。”
“主要是和我個人的風格不搭。”
“我知道,又不會帶出門,不是洗臉的時候用的嗎?”
“嗯,好好好,我收下了。”他看著悶悶不樂的解清酒,隻能答應下來,又把袋子摸過來,把頭上的發箍摘了,換上了解清酒送他的。
“滿意了嗎妹妹?”他歪頭。
看解清酒噗嗤一聲笑出來,沈睿林就知道,她在逗自己。倒是也沒惱,也沒有摘下來,隻是也跟著笑了。
“你剛才倒是有點像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了。”
解清酒也鑽進被子裡,“多好玩。”
“嗯,我也覺得。”
兩個人都躺下,關了燈,隻留了一圈微弱的壁燈,沈睿林顧湧了兩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長長歎了口氣。
“彆說,一天連趕路加上到處玩,還挺累,還是躺被窩裡舒服啊。”
“對啊,你們給我帶了輪椅,這一天下來,還是覺得很奔波。”解清酒也轉轉頭,把枕頭調整出一個舒服的姿勢。
“彆說,這是我們第二次在一個房間對吧,上次在一個房間,還是一塊出差的時候,那時候你還和你上個男朋友在一塊。”
“嗯,解清酒看著天花板有些愣神,“變化真大呀,才幾個月的時間,好像過了半輩子了。”
“對呀,當時你多健康啊,整個人都往外冒生命力,一個人能喝趴了一桌的男人。”
“哈哈哈對啊,那時候初入職場,以為能好好陪酒,在公司也有出路。”
“說起來怪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大概就能明白倪天遙是什麼用意,隻是還是沒能阻止。主要是當時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不怪你,按喬宥齊的性格,不管你有沒有告訴我,他都會想方設法把我逼到他身邊的,早知道和晚知道,不過就是早痛苦和晚痛苦的問題。”
“世事無常啊,”沈睿林又歎了口氣,“後來你那個男朋友,有再聯係過你嗎?”
“馬傑嗎?沒有。”
“哎,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差,第一個男人大難臨頭各自飛,第二個男人,你看他剛才的表現,好神經。”
解清酒沒有否認,苦笑了一聲,“確實。”
“你當時多喜歡他啊,我都不理解。當時我們在那個房間裡,他還要求和你——,算了,我不想說那個詞。我這個人這麼愛玩,都覺得離譜。”
“是啊,我當時是很喜歡他,”解清酒從來不否認自己的感情。“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奶奶和蔓蔓,很少有人對我這麼好,而且你也知道,男女之情的話,和親情和友情還有差彆,他作為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他給了我彆人沒有給過的感情,所以我以為我們會那樣租一個老房子,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