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沈睿林自嘲的笑了一下，“確實，你這麼想，解清酒是不是也這麼看我。”
蘇蔓蔓的回答模棱兩可，“很難讓人不這麼看。”
“沒事，我們兩個有共同討厭的人，所以她覺得我對她好是理所當然的。”
蘇蔓蔓有點迷惑地看了沈睿林一眼，“你真拿她當傻子，去樓頂聊會？”
沈睿林看了看熟睡的解清酒，“我怕她一會睡醒看見沒人又亂跑，陽台吧。”
“好。”
兩個去了陽台，拉了陽台上的門。深夜的風裡的涼意漸濃，蘇蔓蔓披著一個圍巾靠在陽台上看夜景，沈睿林坐在藤椅上，任由冷風吹著自己的頭發。
人沒事就是得吹點冷風，可以清醒清醒。
“清酒一直是一個很敏感的人，所以她的朋友非常少，她必須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堅定的選擇她，她才會允許對方靠近，才會放鬆神經。我們大學的時候，那時候大部分一入學就找到了男女朋友，但是那時候馬傑追了她差不多有一年半，因為她說這個年紀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控製的生物，她不想隨隨便便的在一起，又隨隨便便的分開。”
“追她那麼久的人，就這樣把她舍棄了？”
“沈睿林，我們都是普通家庭。算了……”蘇蔓蔓坐到他對麵，她能感覺到對方和自己之間有明確的一層打不破的壁，解釋不清，也說不明白。”
“算了，說了你也不理解，可能在你們眼裡，我們連普通家庭都算不上。”
沈睿林試圖能找到一些共鳴點：“我在家裡也不怎麼被喜歡……”
“不說清酒，就說我家，我還是有爸爸媽媽的比她好點，我還有個弟弟，我媽一直照顧孩子，沒上過班，現在我弟馬上上高中了，她也準備去工作了。這麼多年，刨去養家糊口，你知道我們家攢下來多少錢嗎？12萬，我爸我媽已經五十三四了，這個年紀，過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手裡就能拿出12萬！”
她扭頭看著外麵，隻有深深的歎息，“你知道這次來日本玩這幾天已經花了多少了嗎？17萬了。所以你們總說馬傑懦夫也好，他是垃圾也好。但是你們想想，不是誰都能像清酒一樣，麵對風雨，就能迎接風雨。”
“那你的意思是覺得他沒錯？”
“他當然有錯，我跟就解釋的是清酒為什麼就這麼接受了。因為我們都是窮孩子，我們知道，100個人碰見這樣的事，99個都會這麼選。她是個很敏感很要麵子的人，她不願意看見兩個人再互相撕咬扯皮，兩個人鬨得很難堪。”
“她自己就能承擔了？”
“那這事能你應該問喬宥齊，問問他有沒有想過，要是解清酒要是承受不了這樣的事，直接一頭從樓上跳下去怎麼辦。他覺得是小事，是小錢，解清酒去求他就可以了，撒個嬌的事情。他太不了解她了，不對，是你們有錢人，太不了解窮人了。”
“所以他們不會再有可能了是嗎？”
蘇蔓蔓已經帶了哭腔：“要不是因為心裡還有恨，可能她現在早就自殺了。”
“她平時看上去，還，還好。”沈睿林說的有些心虛。
“你想她天天以淚洗麵嗎？”
“我——”沈睿林仰頭看著天，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問道：“她要是察覺到我喜歡她，她——，會喜歡我嗎？”
“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不管是馬傑，還是喬宥齊，不看後續的不堪，起碼一開始，兩個人都是堅定的選擇她。到現在，喬宥齊也是病態的愛著她。所以今天早上她才會痛苦，要是一點愛都沒有了，她隻會覺得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