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麼逼迫她,想用孩子綁住她,甚至想過,就算以後可能不能和她結婚,有了孩子,兩個人也就有了剪不斷的關係。
但是從來沒想到過她的具體感受,沒有想到她心情起伏太大,太壓抑,會這樣傷害她的身體。
未曾察覺就流掉的孩子,現在受損無法康複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上孤身一人。
自己怎麼能彌補的了,自己怎麼還能妄想她的原諒。
“會治好的,我們去美國,去找最好的醫生,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清酒。”
我們?解清酒愣了一下,他在想什麼啊。
“喬宥齊,你沒太理解我的意思,不是不能了,是我現在的身體素質,懷孕生孩子已經不是要我半條命了,很可能一屍兩命。另外沒有我們了,喬宥齊,你是你,我是我。”
他明顯頓了一下,才說道:“會好的,現在技術這麼發達,隻要好好治療,你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
“聽天由命吧,有沒有都無所謂,我並不是那種一定要有孩子的人,我的生命從來不需要靠彆人的生命進行延續,我來這個世界上,是為了過好自己的人生。”
“會好的,清酒,我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
他有些激動,不知道是在勸解清酒還是勸自己。
“喬宥齊,彆再這樣了,我們可以好好說話好不好?”
“是我不好……”
“我——,”為了回國後能利用他的身份和名氣,解清酒接通這個電話是想破冰的,但是想開口說出我不在意了這樣的話,但是覺得心都在顫動。
“我——,沒事,我已經沒那麼在意,之前的事了。”
淚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爬滿了全臉,但嘴角還是帶著笑說話:“我知道主要的問題,在倪天遙身上,我更多的是希望,後麵想做的事,能完成,能做好。可能回國以後,還是少不了借助你的關係。”
“清酒,隻要我有的,能做到的,就都是你的。”
他沒想到解清酒會這麼說,哪怕多少能明白她的用意,還是覺得心裡舒服多了,如釋重負。心臟被捏碎,又被她重新拚湊起來的感覺。
隻要她還願意麵對自己,怎麼都可以。
雪下了兩天,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
蔓蔓一直說要是能來看雪就好了,但是又忙的腳不沾地。
“房子已經找差不多了,等會發你看看,你做最後決定。要提前替你買好什麼東西?”
“蔓蔓,我還是不希望影響到你的生活。”
“你怎麼又說這樣的話。”
“喬宥齊說,他可以之前那個房子,給我住。”
“什麼意思?他和他未婚妻住大彆墅,再把你安排在外麵,他這麼好心,怎麼不把彆墅空出來給你。”
“蔓蔓,不是房子的問題,是我們還沒法脫離他。”
“你不怕他再去找你嗎?”
“我還能失去什麼啊蔓蔓,回國之後麵對他,是必須的事。”
“可我怕你再受到傷害。”
“我會注意的,還有一件事,就是,回國之後,我想先辦奶奶爺爺的喪事,你,能不能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