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形容現在三個人的關係,能一起說話,一起吃飯,但是又很難相互喜歡,相互靠近。
解清酒和喬宥齊聊了好久,不談感情,兩個人在工作上,都是非常專業的人。
聊到吃午飯的時間,聊到沈睿林從身後模擬捶喬宥齊的頭,三次和解清酒要筆記本非要替她修圖。兩次走到兩個人身邊,把解清酒拉得離喬宥齊遠一點。
“還帶午宴的話,會不會有點耽誤大家時間,而且,成本有點高吧?”解清酒有些猶豫。
“沒關係,我負責就好了,費用的問題你不用擔心,畢竟這個項目和美術館也有關,我承擔。就定在那個意大利餐廳,我們第一次一塊吃飯的那個地方怎麼樣?”
解清酒笑起來:“其實我一直沒好意思說,那次我覺得都不好吃。”
“我看出來了,”喬宥齊好想去摸摸她的頭,太可愛了。“但是你為了工作還忍下來了,你很好,工作能力也很強,如果倪天遙不是為了利用你,真的讓你當她的秘書,也算是挖到寶了。”
“活動活動吃午飯吧?”解清酒站起來甩了甩胳膊,一上午沒活動了,身體都僵硬了。
喬宥齊也作勢要站起來,但是因為長時間沒活動,起了一下,又一下坐了回去。
他揉揉膝蓋,有些尷尬:“天太冷太濕的時候,膝蓋會疼。”
解清酒麵露疑惑,因為她不記得喬宥齊膝蓋上有後遺症,隻知道他是受過些傷。
“你割腕那天,我出了車禍,不是很嚴重。抱你出來的時候,又跪到了地上,一直沒好好看過,所以一直在隱隱作痛。”
解清酒沒想到他也有後遺症,兩個人果然就是天生相克。
“為什麼不去看看?”
“你身體一直沒好,我這點痛算什麼了。我倒是希望可以一直痛,隻有還有痛的感覺,我們這段感情在我這裡,就一直沒有結束過。”
“留下後遺症以後很難受的。”
“你關心我?”喬宥齊滿眼感動。
“不是,是我一身的後遺症,我知道身體不好有多難受。”
“你手上,還有痕跡嗎?”
喬宥齊抓住了她的手,表帶下麵割腕的痕跡還是清晰可見。
“還疼嗎?”
“不疼了,隻是這道痕跡,可能會一直有。”
“對不起,我,一直很自私。”
他拉著解清酒的手遲遲不放開,解清酒隻能強行抽了出來。
“你的腿,有空還是去看看嗎?萬一以後更嚴重了,走路一瘸一拐也不好看。”
“好,”他點點頭,“你說了,那我就去看。”
他起身,還是一下沒起來,解清酒隻能站起來去拉他,沒想到他借力,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
“求你了~”他就知道解清酒會掙紮,所以抱住她的一瞬間,他就開始祈求,甚至帶有哭腔,“讓我抱你一下,求你了。”
解清酒一條腿跪在沙發上,被他環腰抱著,有些尷尬,但是更尷尬的是他好像哭了,自己更不好意思掙開了。
他哭了?他居然哭了……
沈睿林借筆記本回來,看見這一幕頭都炸了,要不是手裡的筆記本不是自己的,非咋過去不可,他一把就扯開了喬宥齊的手,把解清酒拉到身邊。
“乾嘛呢你!瘋了,大庭廣眾之下就強行摟摟抱抱的!”
喬宥齊沒有抬頭,有些窘迫,他不願意被第二個人看見自己哭了。隻是尷尬地揉了揉鼻子,起身扭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