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們隻是普普通通的肉體關係,又沒有那麼走心,我才不要在乎你的感受。”
“啊,我不聽我不聽。”沈睿林可雲式發瘋。
“你有什麼好不聽的,你之前沒有對彆人說過這樣的話嗎,我不信。”
“你就這麼介意嗎?”
“我不信你每個人分開的時候都分得很乾脆很利落,沒有人糾纏過你,你沒有傷害過她們。”
“我——,”他無話可說,如果說一個想和他長期發展的女生都沒有,那也不現實,拒絕的時候必然會鬨得很難堪。“所以老天讓我愛你愛到無法自拔,但是你又不會輕易的愛上我,這算是對我的一種懲罰嗎?”
他摸起自己的酒杯來一飲而儘,然後給自己夾根香腸,看上去有些低落。
看他的表情,解清酒覺得他可能很當真,低頭問詢道:“你真生氣了?”
“我就那麼讓你看不上眼嗎?”
“你知道嗎,昨天中午和你跟你媽媽見了麵之後,我想的是,回來之後就搬走,我不想處在這麼尷尬的一個境地裡,無法接受你也無法徹底拒絕你。但是晚上就出了這樣的事,就水到渠成的就——,可是心結並沒有打開,我總會擔心自己成為其中一個。”
沈睿林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自己之前追求的明明都得到了,家族企業裡力挽狂瀾,得到重視,有一個自己喜歡,和自己睡,但是不要求自己負責的女人。
但是自己現在聽了她的話,卻覺得痛苦,像是細針穿在自己心上被轉動,自己種下的因,也必須自己承受果。
本來以為會很幸福地像一對小情侶起來偷吃東西,但是她就這麼直說,她還是不喜歡自己。
自己以前拒絕彆人的時候,她們也那麼痛嗎?
再倒一杯酒,解清酒卻按住了他手,“彆喝了,你這幾天工作不是很多嗎?”
他點點頭,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自己回了臥室。
烤了那麼多的烤腸,自己隻吃了一根。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因為愛情,大半夜自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趴在被子上哭,還怕被人聽見,還得捂上枕頭。
解清酒也沒什麼心情吃了,關了還在選擇的烤腸機,回了自己房間。
他好像真的很傷心,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但是好久沒接觸的酒精在自己身上起了作用,沒想多久,她就睡了過去。
解清酒一直在做夢,走馬觀花一樣,夢見馬傑,馬傑說他不是故意的,故意逃跑的,就在解清酒以為他是真誠道歉的時候,他又突然惡狠狠的說,是你自己把房點了,管我什麼事,都是你勾引彆人男人看上你房子才會失火,為什麼要我替你承擔。
又夢見喬宥齊,喬宥齊一開始也是真誠的求自己原諒,說自己後悔,然後又變本加厲的發瘋,說她想逃走才會出這麼多的事,要把她再次關進彆墅裡的密室,要她一輩子都不能出來。
解清酒哭著從夢裡驚醒,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自己怎麼敢再相信彆人,人都會變的。她爬起來吃上治療心臟的藥,又坐回到床上,心還在狂跳,她用被子裹住自己,試圖找到一點點安全感。
自己真的,沒有人可以依靠……
可能沈睿林覺得自己無理取鬨,自己都覺得自己無理取鬨,但是自己就是沒辦法不去一遍遍確認,質疑。
直到像今天這樣,把對方說生氣,然後自己再去證明自己想的沒錯,果然沒有那麼愛自己。
“清酒?清酒?”
解清酒懷疑自己幻聽了,一想到他,居然聽見有沈睿林喊自己。
“清酒,”他敲敲門,“睡著了嗎?”
沒有幻聽,他就是在敲門,解清酒看了眼時間,淩晨一點。原來自己就睡了這麼一小會,就做這麼多噩夢。
關鍵是,他怎麼就覺得自己沒睡。
起來給他拉開門,沈睿林一把摟住她的脖子,窩在肩頭就開始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不該轉身走了,讓你那麼難堪,好像在和你甩臉子一樣。其實沒有,我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有點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