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她不願意被他抱在身上,自己倔強地縮成一團,背對著他。
“怎麼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說話有點過分了,沒有羞辱人的意思,隻是一些的dirtytak,調情用的,你是不喜歡不習慣是嗎?那我下次不說了好不好,對不起寶寶。”
手再次攬住倔強的小人,換來的還是彆扭的推開。
“你彆叫我寶寶。”
“那叫你什麼,妹妹?老婆?女朋友?乖乖?”再次死皮賴臉地貼過去,再次被推開。
“你以前都是裝的,剛才才是真正的你,我不喜歡那樣的你,你明明就是一個,一個閱人無數的情場高手,你的撒嬌和無辜都是手段,你才不弱勢,你本來就是看我出糗,你撒嬌的時候,就知道我會答應,主動權從來都在你手上。”
沈睿林明白,自己展現出來的侵略性讓她感到不適了,她喜歡是隻屬於自己的沈睿林,而自己在床上太如魚得水的話,她會想起她最不能接受的,自己之前海王的生活。
這經驗太豐富也不好……,今天確實也有點沒收住,因為怕失去她,恨不得使儘渾身解數。
微微的恥感確實能增進興致,但是很明顯,說好聽點,這讓她想起自己和彆的女人上過床,她吃醋,說不好聽點,她覺得自己惡心。
沈睿林也有點羞愧,不好意思再去強行抱住麵前的人。
“清酒,我是豬好不好?”
“你愛是什麼是什麼。”
“我以後都不說了,肯定不裝了,我剛才錯了,”他有點急,“我就想裝波大的,沒想到弄巧成拙了,你打我一下好不好?你打我一下。”
“你走開,你又在演了。”
“我沒有,我要——,我真沒有。”他扭了兩下,“我害怕,我因為害怕才想使儘渾身解數讓你離不開我,我太害怕了,我連夜趕回來也是因為我害怕,我害怕你不需要我了。”
外麵的大風還在刮,兩個人都因為自己害怕的事,不停試探拉扯。
“我從來不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包括今天趕回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分不清輕重緩急了,但是如果我不回來的話,我也沒法工作了,我的腦子裡全都是你,我怕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發現我沒有那麼重要。
我知道我不特彆,我既不是你的初戀,也沒有喬宥齊那麼強的能量,可以讓你隨便倚靠,而且我以前還那麼愛玩,讓你沒有安全感。我總希望,能有一點能夠讓你覺得是不可替代的,撒嬌也好,示弱也好,我不是在演,是真的希望,可以在你眼裡再特彆一點,再重要一點。”
他的語氣焦急而誠懇,手慢慢放在她的胳膊上,沒有再次被推開,他再試探著貼近了一點,把臉埋在她的頸間,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眼淚。
沈睿林承認自己有一點賣慘的嫌疑,但是沒辦法,自己太慌了。重點是,她現在好像沒那麼討厭喬宥齊了,自己是見識過兩個人有多黏糊的,她當時那麼維護他,她都沒有自己這麼護過自己!
慢慢貼上去,從背後抱住她,本來高高興興的一件事,現在成了相擁而哭了,身體上的欲望伊然消散,現在剩的就是黏糊糊兩個人互相焦慮。
“彆貼著我,黏糊糊的。”
嘴上還在嫌棄,終究沒把人再推開,想就這麼睡著吧,身上又實在太膩了。解清酒起身出了被窩。
“你去哪!”隻是從被子裡出來,看沈睿林的反應,不知道還以為解清酒是離家出走了。
“去洗澡。”
關上洗手間的門,解清酒打開水龍頭,熱水的噴薄讓人放鬆,渾身泡透了完全冷靜之後,又覺得自己剛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她洗完澡穿著浴袍走出浴室的時候,沈睿林已經打開了台燈,幽怨地靠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