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爸爸一巴掌打在臉上的時候,喬宥齊甚至沒躲一下,眼裡全是淡漠,就好像現在是一刀過來,他也會照單全收。
“動手是吧,和小田動手是吧?小田還不夠慣著你?你都把那個女人領到她麵前了,你還不讓她說幾句,你什麼東西,這麼會耀武揚威。”
他覺得這句話實在好笑:“多少次,有過多少個女人把電話都打我媽手機上了,和你比,我很過分嗎?”
伴隨著爸爸的憤怒的,是惡狠狠的又一巴掌,喬宥齊被扇到嘴角出血,但他依然躲也不躲。
“我不是青春期的那個我了,你以為要掌控我一輩子嗎?”
“求我幫忙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掌控你!給你錦衣玉食,你現在的名和利有多少是我幫你帶出來的,你就這麼感恩我?”
“感恩?是應該感恩,感恩我的精神狀態現在像神經病,都是拜你所賜!覺得丟人了是嗎?覺得丟人,我可以和她離婚。”
“你以為達成了你的目的,就可以離婚了?真以為地球圍著你轉。你的婚姻從來不是由你自己說了算的,你應該知道吧?”
“沒關係啊,隻要你們能接受她天天和你們哭訴告狀,我和誰結婚,都無所謂。”他擦擦嘴角的血,歎了口氣,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時候能走。
“演,你也得把這段婚姻給我演好,不等到明年了,下個月初就給你們辦婚禮。”
他冷笑:“怎麼,大師說的,你又不信了。”
“你太不懂事了,再不辦婚禮,怎麼讓人家家裡放心。”
“你們,你!都他媽神經病,都已經這樣了,讓她家裡放心的方式,不是讓我們分開,居然是給我們辦婚禮。”
“神經病?有你自殘來的更嚴重嗎!做我的兒子,居然會自殘,可笑,太可笑了,彆人八輩子磕頭都求不來的好命,你居然還學彆的藝術家玩自殘。”
“也是田翊韞說的?”
“我還告訴你,覺得痛苦沒關係,好好扮演好你的角色,和小田結婚,生子,然後你想怎麼樣,在外麵靠幾個女人給自己療傷,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憑什麼?”
“憑什麼,憑她外公對我有過提拔怎麼樣,憑他哥哥在一點點往上走,憑你不夠爭氣。對了,還憑什麼?”
爸爸坐下來敲敲沙發腿,“前兩天你幫那個小姑娘開了個店對吧,才開了幾天就天天被檢查然後歇業的話,她應該會更討厭你吧,讓你們把這個店開起來,我已經很給麵子了。你彆做的太過分,我都忍了,彆太蹬鼻子上臉。”
喬宥齊苦笑,果然,隻要清酒還在自己父親的權力範圍內,那她永遠會是父親用來要挾自己的手段,自己無能為力。
“不就是一場大型的表演遊戲,我答應,陪你們演就是了。”
“另外!結完婚該要孩子就要孩子。你你天天這麼不爭氣的樣,你起碼讓你媽有個盼頭。”
“可是我不行啊爸,你不知道嗎?為什麼不行,爸爸你應該也清楚吧。”
“不行就去治,去試管,現有的是辦法,這件事不要再和我提了,趕緊給我滾。”
他轉身下樓,客廳裡,是淚流滿麵的媽媽。
媽媽拉住他的手滿臉心疼:“宥齊,聽話一點吧,你以前多聽話的孩子啊,彆再惹你爸爸生氣了。你的手,真的是你自己弄成這樣的?”
事到如今了,媽媽能說的,還是那句自己從小到大都在聽的話,讓自己聽話,他絕望離開,整個人都在顫抖。
給解清酒打去電話的時候,他還在儘力克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