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芬躺在那裡,眼神空洞無神,內心早已如同死灰一般。她知道,自從自己被迫嫁入這個家門後,命運就已經無法掌控。而且,她早已經不再是那個清白無辜的女子了,對於這些打罵和侮辱又何必再去在意呢?所以當柴勇華再次像餓狼一樣匍匐上前時,春芬麵無表情,身子一動也不動,宛如一個毫無生氣的木頭人般靜靜地躺著。
過了一會兒,柴勇華終於發泄完畢。他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春芬,嘴裡還嘟囔著:“跟個死人似的,連哼都不會哼一聲!真掃興!”隨後便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門,並大聲呼喊著自己的弟弟柴勇林:“老二,快給我出來,咱哥倆接著喝酒!”
聽到哥哥的呼喚聲,柴勇林趕忙從屋裡跑了出來,笑著問道:“大哥,你這才剛剛娶了新嫂子進門,怎麼不多陪人家一會兒啊?”
柴勇華:“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哪有兒咱兄弟倆這好酒好菜吃著喝著安逸啊是不是!”
柴勇林撓了撓頭,說道:“哎呀,就算不論其他,今天可是你的新婚之夜啊!那位新嫂子不會怪罪我嗎?畢竟人家才剛和你成親呢!”他邊說著,還不時用眼角餘光偷瞄一下四周,似乎生怕那位新嫂子會突然出現一般。
柴勇華滿臉通紅,醉醺醺地說道:“你大哥我是那種人嗎?哼,我可跟你說實話啊,就剛才那女人,還跟我扭扭捏捏的。老子哪能受這個氣?上去就是一巴掌呼過去,嘿,你猜怎麼著?她立馬就老老實實跟我睡啦!真他娘的賤骨頭,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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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勇林聽了這話,心中暗自一驚,但臉上還是陪著笑說道:“大哥,你可悠著點兒啊!彆又像上個大嫂那樣,把人家打得太狠。到時候要再娶一個媳婦,可得花不少錢呐!而且小弟我還眼巴巴等著您存點錢,好給我說個漂亮媳婦兒呢!”
柴勇華拍了拍胸脯,滿口答應道:“嗯嗯,老弟放心吧,哥都記著呢!等我再攢上一筆大錢,肯定給你找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當老婆。”說完,兩人便哈哈大笑起來,繼續一杯接一杯地灌起酒來。
而此時,在另一個房間裡,春芬正靜靜地躺在那張陌生的床上。淚水無聲地從她眼角滑落,浸濕了枕頭。她想起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而更令她心寒的是,那個施暴者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地談論著這一切,仿佛她隻是一件物品,可以隨意擺布和踐踏。
轉眼間,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已然來臨。這兄弟二人昨晚竟趴在酒桌上酣然入睡,呼嚕聲此起彼伏。春芬悠悠轉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不禁皺起眉頭——隻見酒桌周圍一片狼藉,地上還散落著幾個空酒瓶和一些吃剩的食物殘渣。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氣,春芬下意識地用手扇動著麵前的空氣,試圖驅散那刺鼻的味道。
隨後,春芬挽起衣袖,開始動手收拾桌上的殘局。她將碗筷一一拾起放入水槽,又拿起抹布仔細擦拭桌麵,不一會兒功夫,原本雜亂不堪的酒桌就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做完這些,春芬感到腹中傳來一陣饑餓感,於是轉身走進廚房準備做些早飯填填肚子。
站在廚房裡,春芬思索片刻,最終決定多做一點,畢竟還有那兩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家夥。她熟練地取出食材,點火、倒油、炒菜……不多時,一頓簡單卻不失美味的早餐便新鮮出爐了。
儘管春芬已經做好了早餐,但她並沒有立刻去叫醒仍沉醉在夢鄉中的兄弟倆。她默默地獨自享用完畢,然後將剩餘的飯菜留在鍋中保溫,接著便轉身離開了家門,踏上了返回娘家王家村的路途。
當春芬終於抵達王家村時,早已等候多時的王家父母迫不及待地迎出門外,伸長脖子向遠處張望,滿心期待著女兒身後跟著女婿一同歸來。然而,他們望穿秋水,也始終未見女婿的身影。王父王母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與擔憂。
劉海雲忍不住開口問道:“閨女啊,你咋一個人兒回來了?回門哪有自個兒回來的道理呀?”
春芬聽後,麵色依舊平靜如水,淡淡地回答道:“爹,娘,我累了,先回房歇會兒。”說罷,她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閨房徑直走去,隻留下王家父母站在原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兩人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問號,完全摸不著頭腦,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究竟是什麼狀況!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光芒萬丈,正所謂日上三竿。而那柴家兩兄弟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突然間柴勇林卻被一陣強烈的尿意給憋醒了。他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朝著茅房走去,解決完生理需求後,又搖搖晃晃地走回來。一邊走,還一邊不停地揉著眼睛,試圖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當他回到院子時,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四周,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整個院子裡到處都張貼著鮮豔奪目的囍字!這些囍字紅得似火,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喜悅與幸福。這時,柴勇林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哎呀!怎麼忘了大哥都已經成親啦!
想到這裡,柴勇林立刻興奮地跑上前去,用力拍打柴勇華的肩膀,並大聲喊道:“大哥,快醒醒呀!今天可是你陪新大嫂回娘家的大日子呢!”
屋內的柴勇華被弟弟這麼一叫,不情願地動了動,嘴裡嘟囔著:“什麼大嫂,你大嫂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嘛!彆吵我睡覺……”說完,便又準備繼續呼呼大睡。
見哥哥毫無反應,柴勇林心急如焚,他趕緊拿了一條濕漉漉的毛巾,快步走進屋裡,來到桌旁,二話不說就將毛巾蓋在了柴勇華的臉上,催促道:“哥,快擦擦臉,清醒一下!你難道忘記昨天剛娶了媳婦嗎?”
柴勇華下意識地接過毛巾,胡亂地在臉上抹了幾下。冰冷的感覺刺激著他的皮膚,讓他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猛地坐起身來,瞪大雙眼看著柴勇林,驚訝地說道:“對哦!我昨天確實娶了新媳婦,瞧我這記性,居然給忘得一乾二淨!那她現在人在哪裡呢?”柴勇華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在,鍋裡還留了早飯,猜想她應該是先回去了王家村了,於是便立馬帶了一馬車的禮物,匆匆忙忙的趕去了王家村。
柴勇華初入王家村時,他帶的那一車子的禮物瞬間吸引住了村裡眾多村民的目光。大家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口中念叨著:“瞧這春芬可真有福氣呀,瞅瞅人家回門帶的禮,滿滿當當裝了整整一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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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人們羨慕的議論聲,柴勇華到了王有國的家門口。隻見他動作利落地整了整身上略顯褶皺的衣服,深吸一口氣後,抬腳正欲邁進院子。
就在這時,王有國滿臉笑容地快步迎了出來,嘴裡還嗔怪道:“哎呀,春芬這孩子也真是不懂事喲!你說說看,你們倆一同回門,她倒好,自個兒先跑回來啦,居然也不等等你!”
聽到這話,柴勇華不禁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頭,紅著臉解釋道:“嶽父不要責怪春芬,都怪我昨晚實在太過高興,一不小心就多貪了幾杯酒,結果今早便沒能按時起身。想來春芬也是心疼我,想著讓我能多睡一會兒,這才沒忍心把我喚醒呐!”
王有國聽了這番話,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將視線移向門口那裝滿禮物的馬車,佯裝生氣地說道:“你看你何必那麼破費,帶這麼多東西過來乾啥子喲!”
柴勇華連忙拱手,誠懇地回答道:“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隻要您開口,不管想要啥,我定當竭儘全力為您尋來!”
王有國笑道:“好哇,好哇,春陽啊,快給你妹夫泡茶喝!”看得出來他對眼前這個女婿那真是相當滿意啊!
王春陽應了一聲後,動作利落地去泡茶了。這時,柴勇華不禁皺起眉頭問道:“不是說春芬已經先回來了嗎?這人哪兒去啦?”一旁的劉海雲連忙解釋道:“可能是因為她第一次離開家,有些不習慣環境,沒睡好覺。這不,一回來就嚷嚷著要去休息一會兒呢。”
柴勇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說道:“那行,我進去看看她怎麼樣了。”話音未落,他便抬腳朝著春芬的房間快步走去。
而此時此刻,春芬正沉浸在一場可怕的夢境之中。夢中的場景讓她驚恐萬分——隻見柴勇華凶神惡煞地揮舞著拳頭,不停地往她身上砸來,每一拳都帶著十足的狠勁。春芬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拚命哭喊求饒,但柴勇華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就在她感到絕望之際,突然間,春芬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由於太過驚嚇,她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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