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鳳痛苦地靠在一邊，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大虎啊，大虎，娘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了，你能不能過來扶娘一把啊！”
李大虎站在不遠處，臉上露出一絲不情願的神色。他慢吞吞地挪動腳步，嘴裡還嘟囔著：“你看看你，叫你彆去開門，你偏不聽，這下可好，那牛多壯實啊，你這身子骨怎麼受得了呢！”
王小鳳艱難地抬起頭，目光落在李大虎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你給娘老實交代，你到底都乾了些啥？”
李大虎的眼神有些躲閃，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能有啥乾的，我啥也沒乾。不過，娘啊，你看他們家那頭牛，多好啊，咱家白白得了這麼一頭老牛，我覺得還挺不錯的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暗自得意起來，似乎完全沒有把他娘的痛苦放在心上。
王小鳳氣得渾身發抖，她瞪大了眼睛，怒視著李大虎：“好啊，好啊，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被那牛給頂死吧！”
李大虎一臉委屈地喊道：“哎呀，娘，您這說的是哪門子話呀！我看那牛把您給傷了，心裡頭可也不好受呢。他們好歹也得給咱點賠償吧，這難道還有錯不成？我可真是比竇娥還冤呐！”
王小鳳氣得渾身發抖，她怒目圓睜地吼道：“那牛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突然跑到咱們家來發瘋呢？我看呐，肯定是你這小兔崽子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好事兒！”
李大虎脖子一梗，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我又沒乾什麼壞事！誰知道那牛會突然發什麼牛瘋啊！連我都被他頂的摔了一跤呢！”
王小鳳滿臉驚恐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啊？你有沒有受傷啊？”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被李大虎的話嚇到了。
李大虎有些得意地回答道：“就剛才啊，我在他們家院子裡，突然那頭老牛就瘋了一樣的衝向我！還好我跑得快，趕緊躲回家來了，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王小鳳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她掙紮著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勁兒，隻能恨恨地罵道：“好哇，原來是你這個沒良心的把我害成這樣的！我今天要是能起來，非打死你不可！”
李大虎見狀，不僅沒有絲毫愧疚之意，反而還振振有詞地說：“這怎麼能怪我呢？我都跟您說了讓您躲在屋裡彆出去，可您偏不聽，非要去開門，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王小鳳被李大虎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李大虎，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再說，秀蘭他們回到家後，一進門就看到那頭老牛，心中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這時，傳家突然注意到雲義的腿上竟然還在流血，他急忙喊道：“叔，你這腿怎麼也受傷了啊？”
雲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滿不在乎地說：“哦，剛才被那頭牛頂了一下，沒啥大事兒，就是擦破點皮。”
秀蘭滿臉憂慮地看著雲義，焦急地說道：“你這哪裡隻是擦破了點皮啊！你看你現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這腿真的沒事嗎？要是傷到骨頭可就麻煩了！”
雲義強忍著疼痛，努力讓自己的步伐看起來正常一些，但還是能明顯感覺到他的不適。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安慰秀蘭道：“彆擔心啦，我心裡有數的。就是擦破了點皮，過幾天就好了，腿又沒斷，能有什麼大問題呢？”
秀蘭趕緊從屋裡拿出治傷口的藥，小心翼翼地給雲義塗抹著。
傳家看著這一切，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他嘟囔著對秀蘭說：“娘，這頭老牛，咱們真的要送給他們家嗎？”
秀蘭無奈地歎了口氣，回答道：“那還有啥彆的辦法呢？這牛都把人給傷了，肯定是留不得了。就算不給他們家，咱們也得把它給賣了啊！隻是可惜了這牛，都養了這麼多年了！”
傳家慢慢地走到那頭老牛身旁，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它的身體。那頭老牛似乎感受到了傳家的善意，它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仿佛知道自己犯了錯誤。突然，老牛竟然雙膝跪地，眼中泛起了淚光，這一幕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傳家看著老牛的舉動，心中感到一陣詫異。就在這時，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鬱的氣味從石槽中散發出來。他好奇地湊近石槽，用鼻子嗅了嗅，那股氣味竟然像是酒的味道！
傳家驚訝地叫了起來：“不對啊，娘，咱家牛的食槽裡好像有酒！”
秀蘭和雲義聽到傳家的話，都大吃了一驚，連忙快步走過來。他們湊近石槽，仔細地聞了聞，果然，那股味道確實是酒的味道。
秀蘭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地說道：“這到底是誰乾的缺德事啊！”
雲義則緊緊皺起了眉頭，他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對秀蘭說：“嫂子，平時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們經常會乾這種事兒。”
秀蘭一臉茫然地問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傳家一臉疑惑地問道：“叔，你知道是誰乾的？”
雲義皺起眉頭，語氣肯定地回答道：“村裡的人都是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誰家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底也都明了。這樣的歪心思，除了他們家還能有誰？”說著，他還若有所思地望向了李大虎家的方向。
秀蘭聽到這話，驚訝地說道：“你是說，又是他乾的？他怎麼總盯著咱們家的牛不放啊？”
雲義憤憤不平地說：“現在是對牛下手，以後可說不準是什麼了……以後我們都要多留意一些，不能讓他得逞。等下我把這牛棚重新修整一下，絕對不能再給那個混蛋一點兒的機會！”
傳家還是不太明白，繼續追問：“娘，你們說的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