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彩霞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呸了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我呸!醜人多作怪!你也不照照鏡子,什麼人也值得我姚彩霞浪費口舌……”
吳母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她的胸口不斷起伏,顯然已經被氣得不輕。小然見狀,連忙說道:“好了,你們快走吧!趕快回去吧!彆再說了!”
然而,姚彩霞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說道:“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還就不走了呢!”話音未落,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吳家院子裡的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喝起了茶來!
傳家站在一旁,看著姚彩霞如此囂張跋扈,他本來就對吳母有些不滿,覺得她總是多管閒事,現在看到她被姚彩霞氣得不輕,心裡反而有些幸災樂禍。於是,他也毫不猶豫地走進院子裡,一屁股坐在了姚彩霞旁邊的椅子上。
吳母見狀,頓時火冒三丈,她指著傳家和姚彩霞大聲嗬斥道:“你們進來做什麼?我可沒同意讓你進我們家裡來!”
姚彩霞卻不以為然地反駁道:“這是你家嗎?你叫它一聲它會答應嗎?來,叫幾聲聽聽,看它會不會答應你?!”
吳母被姚彩霞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姚彩霞生氣地罵道:“你這個丫頭,簡直就是無理取鬨!”
姚彩霞無視吳母,一臉輕蔑地說道:“關你什麼事?都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還管這麼多閒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哪裡來的老媽子狗仗人勢呢!”
吳母被姚彩霞這突如其來的一頓搶白,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姚彩霞,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我……我撕爛你的嘴……”
然而,吳母剛要伸出手對姚彩霞動粗,沒想到姚彩霞突然揚起手,狠狠地給了吳母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吳母根本來不及躲閃,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整個人都被打得懵了。
吳母平時欺負小然換了,兒子也頗聽她的話,唯一的丈夫也癱瘓在床,整個家裡就等同於她說了算,她哪裡受過這種氣!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姚彩霞,然後像瘋了一樣撲向姚彩霞,嘴裡叫嚷著:“我跟你拚了我……你竟然敢動手打我……”
兩人瞬間糾纏在一起,互相拉扯著,場麵一度十分混亂。就在這時,吳波從外麵走了進來,他一看到這一幕,立刻衝上前去,一把將自己的母親拉到了一邊。
吳母被兒子這麼一拉,身體失去了平衡,差點摔倒在地。站穩後,她更加憤怒了,指著姚彩霞等人對吳波哭訴道:“太欺負人了!看看你娶得是什麼媳婦兒,竟然帶著外麵的人進來打我,我不活了……”
姚彩霞翻了個白眼,對著吳母吼道:“不想活就彆浪費糧食了,彆什麼事情都要責怪彆人,明明是你要上來打我,我還不能還手了?要是我爹知道了,就你們家這破房子明天就給你們拆掉……”
吳母聽著姚彩霞這一番話,嚇得臉色煞白,她捂著被打的臉頰,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吳波見狀,趕緊上前拉住姚彩霞,焦急地問道:“小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姚彩霞瞪了吳波一眼,沒好氣地說:“可真有意思,老太婆耀武揚威的樣子,怕是十個小然都敵不過吧?居然還有臉問小然怎麼回事?”
吳波心裡暗暗叫苦,眼前這個姑娘說是母親要打人家,人家才會還手的!他自知以母親的脾氣,平日裡對小然也是動手慣了的,想必剛才肯定是母親先對彆人動手的,可這畢竟是外人,動手打了彆人,彆人怎可輕易原諒。
於是,他連忙說道:“如果我母親做了有什麼讓姑娘不開心的事情,我在這兒替她向您道歉!”
然而,姚彩霞根本不買賬,她雙手抱胸,一臉的不屑:“為什麼要替?我就要她親自給我道歉!”
吳母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指著姚彩霞的鼻子罵道:“你想的倒挺好!我向你道歉,那我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姚彩霞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不願意,那算了,我這就回家找我爹去,我一定要告訴我爹,這個可惡的老太婆她居然打我!”說這話時,她還故意朝著傳家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傳家心領神會,連忙附和道:“哎呀,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爹你們可惹不起啊!他們家就她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那可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我們村裡有一家人不小心得罪了她,結果你猜怎麼著?最後連房子給人家扒了不說,祖墳都被人給刨了呢!所以啊,我看您老人家還是彆去招惹她的好,免得給自己家惹上一身麻煩!”
吳母聽了傳家的話,將信將疑地看向自己的兒子吳波,問道:“真有這麼回事兒?”
吳波其實也不知道傳家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他看到姚彩霞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心裡就明白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好惹的。於是,他沉默不語。
吳母見兒子不說話,心裡頓時沒了底兒,原本的氣勢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有些怯生生地望著姚彩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姚彩霞見狀,得意地拍了拍手,然後大聲說道:“好啦,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了,我這就回家找我爹去!”說完,她轉身就走,留下吳母和吳波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吳母見狀,心中一緊,連忙快步上前,滿臉堆笑地對姚彩霞說道:“這位姑娘啊,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這老婆子一時犯糊塗了,衝撞了您,還請您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啊!”
姚彩霞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吳母,緩聲道:“哦?這麼說,您是承認自己老糊塗啦?”
吳母忙不迭地點頭,陪著笑應道:“是是是,我這不是年紀大了嘛,腦子也不好使了,您就多擔待擔待吧!”
姚彩霞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她輕笑道:“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再揪著這事兒不放了。不過呢,看在您年紀大了的份上,我勸您以後還是少出門為妙,免得哪天不小心摔一跤,再躺在床上起不來了,那可就更麻煩咯!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
吳母一聽,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敢反駁,隻得連連點頭道:“是是,姑娘您說得對,我以後一定注意,儘量少出門!”
姚彩霞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又警告道:“還有啊,下次我要是再路過你們家,要是再聽見您像今天這樣吵吵嚷嚷、咄咄逼人的,可彆怪我對您不客氣哦!”
吳母被姚彩霞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不會了,不會了,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姚彩霞見狀,這才稍稍消了氣,她白了吳母一眼,沒好氣地道:“哼,懶得跟你這老太婆計較!”說完,便轉身揚長而去。
姚彩霞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與傳家一同朝著門口走去。就在這時,吳母麵帶微笑,熱情地說道:“您慢走啊!”
姚彩霞聽到這句話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她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悄悄地躲在了門口,準備觀察一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果然,當姚彩霞走出院子後,吳母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她怒氣衝衝地指著小然,毫不客氣地斥責道:“都是你!你看看你招來的都是些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小然被吳母的突然指責嚇了一跳,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然而,就在吳母繼續發泄著她的不滿時,姚彩霞突然又探出頭來,她的眉頭緊緊皺起,顯然對吳母的話非常不滿。
“你說誰不三不四呢?”姚彩霞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意,她瞪大眼睛,直視著吳母。
吳母完全沒有料到姚彩霞會突然折返回來,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些慌亂,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不是走了嗎?”
姚彩霞並沒有理會吳母的解釋,她徑直走到吳母麵前,毫不示弱地說:“我要是再看到你對小然凶巴巴的,我可就不走了!”
吳母見狀,連忙收起了剛才的囂張氣焰,陪著笑臉說道:“我……我哪兒有啊……我隻是誇誇小然,對吧,小然……”
然而,小然並沒有像吳母期望的那樣幫她說話,她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姚彩霞見狀,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立場,她用手指著吳母,警告道:“你最好彆再欺負人,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吳母被姚彩霞的氣勢嚇得連連點頭,嘴裡不停地說著:“不會了,不會的!”
姚彩霞和傳家剛剛轉身離開,吳母心中壓抑的怒火又想朝著小然大發雷霆的時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下意識地又朝著門外張望了一圈。
姚彩霞的突然到訪,讓吳母心中仍然有些後怕。她可不想再惹上這個難纏的女人,於是隻得強忍著怒火,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然後氣鼓鼓地轉身回到了屋裡。
與此同時,姚彩霞和傳家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姚彩霞顯然對傳家剛才的表現很不滿意,她邊走邊抱怨道:“我到底怎麼你了?你居然把我說得那麼壞,還說什麼要刨人家祖墳!”
傳家一臉無辜地解釋道:“那不是你讓我嚇唬她的嘛!我當然得說得嚴重一點啦,不然怎麼能鎮得住她呢……”
姚彩霞聽了,更加生氣了,她跺了跺腳,嗔怪道:“討厭!我再也不理你了!”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呼喊聲。他們回頭一看,原來是小然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小然跑到他們麵前,停下腳步,喘了口氣,然後對傳家說道:“傳家大哥,你們等一等!”
傳家和姚彩霞對視一眼,有些疑惑地看著小然。小然定了定神,接著對姚彩霞說道:“姚姑娘,我想跟你說聲謝謝!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不好相處的姑娘,是我太狹隘了,其實你是個好人!”
姚彩霞聽了小然的話,她擺了擺手,笑著說:“謝就不用了!我就是看不慣那個老太婆!以後她要是再欺負你,你可要記得找我哦!”
小然說道:“她不過就是愛說道幾句罷了,不礙事兒的!”似乎對吳母的所作所為並不在意。
傳家看著小然,認真地說:“小然,我娘其實挺牽掛你的!”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