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丫雖然和郭廣波不是很熟。
但因為郭廣波為人處事十分的周到,所以蘇二丫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甚至她還一度以為蘇美美能找到這樣一個對象,是上輩子積的福氣。
現在看來,她姐上輩子作孽太深了,才會遇上這麼個善於偽裝的玩意兒。
為了一個女人,拋下蘇美美也就算了。
大半夜不回家,直到淩晨還待在那個女人家裡?
蘇二丫可聽她媽說了,昨天蘇美美可是天沒黑就已經到家了。
也就是說,郭廣波最晚800就已經送那女人回家了。
至於打架被打暈了……
從8點暈到淩晨,那女人竟然還不著急送郭廣波去醫院,而是在家裡等待“怎麼也叫不醒”的他醒來?
不是這個姓孟的女人傻,就是郭廣波覺得問話的公安傻!
蘇二丫抬頭看了一眼娃娃臉,這娃娃臉看上去就不像多麼精明的樣子,但顧景城可長了一張聰明的臉,郭廣波可真會睜眼說瞎話。
歸根到底還是蘇二丫不相信郭廣波。
所以看到這份筆錄之後,下意識的就將事情往桃色方麵聯想。
不過仔細看看這份筆錄,確實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
不過鑒於蘇二丫之前對這個準姐夫的好感,也可能是現在的他更希望自家姐姐蘇美美和郭廣波分手,所以思緒才會下意識的朝著這個方向走,若是郭廣波本身就有什麼道德問題的話,她姐這個時候和郭廣波分手,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這是她自己的私心,所以辦案中難得的公平性,但這一刻也被她打破了。
所以說有時候回避還是很必要的。
正在蘇二丫,有人敲了敲她桌麵的時候。
蘇二丫憤憤不平的抬頭,就看到了一臉淡定的顧景城。
“看完了嗎?”他看起來有些虛弱,但這沒有影響他的氣勢。
領導的氣勢。
蘇二丫立馬站起身來,麵色嚴肅的說道:“已經看完了,顧隊。”
“看完了就帶上東西,陪我再去做個筆錄。”
蘇二丫:……好吧。
現在距離下班時間其實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看來她今天晚上又得受老媽的念叨了。
娃娃臉立刻站起來:“顧隊,我和你們一起去。”
顧景城卻拒絕了:“去這麼多人,容易給人造成心理壓力,有蘇同誌在就行了。這是在青山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娃娃臉也滿含怨念的看著離開的二人:可惡,我要是個女的就好了……我性彆要是可以隨便轉換就好了。
顧景城告訴蘇二丫,他們是要去這位孟同誌的家裡詢問點情況,順便看看案發現場。
因為現在天色有些晚了,孟同誌又是位女同誌,顧景城這才帶上了蘇二丫。
其實蘇二丫有些奇怪。
他們之前承辦的垃圾堆殺人案還沒找到頭緒,為什麼又接了郭廣波這個案子?
蘇二丫性子比較直,趁著現在兩人還算有空,她就這麼問出了口。
“我被調來青山市局,就是為了調查各種類型的重大案件。郭廣波這案子目前為止,其實還是按照故意傷害來辦案的,即使有證人證言,說看到有人拿著石頭,妄圖狠狠敲擊地麵已經暈倒的郭廣波,我也不認為行凶者隻是想殺人,因為真正想殺人的人是沒有必要耗費力氣,將被害人的雙腿打成殘廢的。”
顧景城心想,當時那下工的工人看到的場景,說不定就是行凶者想要確保郭廣波兩條腿再也站不起來,給予的最後一擊。
或者說當時那位工人看到的時候,托郭廣波的兩條腿還是好的。
行凶者被工人嚇跑之後,又重新返回到了現場,繼續對郭廣波進行施害。
當然還有第3種可能。
行凶者想廢掉的,不僅僅隻有郭廣波的兩條腿。
不過這一切都是顧景城的猜測,沒有任何線索加以佐證。
蘇二丫聽著卻有些疑惑:“為什麼在殺人之前就不可能打斷他的腿?萬一行凶者是先想折磨折磨他,然後再殺人呢?我之前翻檔案的時候,好像翻到過這樣的事例。”
顧景城覺得這個丫頭好像不太聰明:“那想必你那些事例中,被害人應該都是醒著的吧?折磨人需要聽到人痛苦的呻吟,那才能達到行凶者內心的某些變態滿足,可是郭廣波這個案子,他一上來就被行凶者打暈了。而且雖然是在夜間,但在這種周邊都是居民的小巷子裡,但凡郭廣波尖叫出聲,必定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這種環境下完全達不到行凶者,想要折磨郭廣波的條件。”
兩人已經走出了公安局,顧景城壓低了聲音:“之前討論的時候,有人猜測這是激情殺人。我覺得激情兩字是用對了,傷人的這家夥應該是一時情緒激動,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去打斷被害人的雙腿,那就說明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讓郭廣波殘疾。”
蘇二丫張了張嘴:“……”
顧景城說了這麼長串的話,又忍不住猛烈的咳嗽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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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二丫感覺他快將肺給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