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胡誌宇的老婆一直說認真配合調查,但她提供的線索真的很少。
“……我不太管老胡外麵的事情……”胡誌宇的老婆雖說是紡織廠的工人,但是本身是從村裡跟著胡誌宇出來的,小學沒畢業隻是認識幾個字。
能進紡織廠估計也是胡誌宇找了什麼辦法或者直接是買的工作。
通過她的回答,楊哥和蘇二丫也能看出來,胡誌宇家是標準的男主外女主內。
即使胡誌宇的老婆是紡織廠的員工,但除了必要的生活支出外,她沒有任何財務的支配權。
她甚至連家裡有多少存款都不知道。
“胡誌宇有什麼玩得來的朋友?或者他出門的那幾天有沒有什麼異常?”
胡誌宇老婆回憶了一下:“平常我家老胡都忙著工作,就算是在外麵吃喝也多是他的同事,要說玩得好的,還真隻有錢江了。”
她眉頭微皺:“至於異常……”
這次她停頓了很長時間,才略有些遲疑的說道:“要說異常的話,他穿的是最好的那身衣服和平常都舍不得穿的皮鞋。”
蘇二丫有些疑惑:“這怎麼能說是異常呢?”
胡誌宇老婆搖搖頭:“你們不知道,那身衣服和皮鞋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老胡他隻會在重要的場合穿,像出差這種活,老胡隻會穿半新不舊的衣服和方便行動的鞋子……”
穿著整潔的衣服、體麵的鞋子……
蘇二丫和楊哥都知道,胡誌宇並不是出差了,可是,無論是和錢江會麵,還是逃跑,都沒有必要裝扮的這麼好吧?
可這件事情胡誌宇的老婆並不知道。
想了想,兩人還是去了錢江家。
門沒鎖,可敲了敲門卻沒有人應。
“錢大娘?”蘇二丫喊了一嗓子,沒有人回。
楊哥和蘇二丫對視一眼之後,直接推門而入。
蘇二丫:“錢大娘,我們進來了?”
兩人剛走進院子,就看到了倒在房間門口的錢大娘。
兩人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查看,發現隻是暈倒了。
蘇二丫:“楊哥幫忙把她扶到我背上。”
蘇二丫彎下腰,衣服貼在背上,讓她看起來更加瘦弱了。
錢大娘一個就頂她倆。
楊哥有些不忍:“要不還是我背……”
“楊哥,彆廢話了,快點吧,再晚錢大娘的身體就涼了。”
楊哥下意識地看了眼錢大娘,很好,沒醒。
隨後他拎著錢大娘的肱二頭肌?),將她拽到了蘇二丫的背上。
“蘇同誌啊,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要是讓錢大娘聽到了,弄不好會投訴你的。”
蘇二丫抿了抿嘴,她剛才說出去那段話就有些後悔了:“知道了,楊哥。”
她背著錢大娘直起身來,然後輕鬆地往前走了幾步。
楊哥看她真能行,也就放心了:“走吧,醫院離這裡可不近。”
蘇二丫在前麵背著錢大娘跑,楊哥在她身後跟著,警惕蘇二丫突然脫力,傷到被害人家屬,也傷到自己。
幸而,一直到醫院為止,蘇二丫都表現的十分輕鬆,甚至,楊哥都因為奔跑呼吸變得粗重了,背著一個人的蘇二丫卻麵色如常,呼吸沒有一絲的變化。
“病人隻是餓暈了,沒什麼大事。”
醫生給錢大娘打上針就離開了。
蘇二丫和楊哥麵麵相覷。
“……錢大娘怎麼會餓暈?難道錢江也不把錢給錢大娘?”
楊哥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也許就想不起來吃飯了,錢大娘也是個可憐人,五十多歲了,卻猛然變得孑然一身……”
原本打算再問問錢大娘關於她兒子人際交往的問題,結果等了二十多分鐘,錢大娘依舊沒有醒過來。
蘇二丫跟著楊哥又去樓上看了看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