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麵牆都是那種大石塊組成的,而蘇二丫手心裡的那塊石頭則是一個完整的石塊。
一個完整的粘著血跡的石塊。
整塊石頭最長的地方大概有20厘米長,最高的地方大概有18厘米高。
當然這塊石頭十分的不規則,作為牆的表層來說,還算是一個比較規整的長方形,但內部為了和其他石塊完美的鑲嵌在一塊,它裡邊是帶個尖的。
也正是那石塊的尖上沾染著不少血跡。
蘇二丫小心地捧著它,心想這塊石頭會不會就是擊打郭廣波後腦勺的凶器?
她看了看周邊的人。
巷子裡此時人來人往,有不少還是他們局裡的公安,但此時沒有人有閒心管蘇二丫,都一副來去匆匆的樣子。
“算了,先拿回去檢驗檢驗吧。”
回到公安局,她將石頭交給法醫的助理小安。
雖然不能檢查這塊石頭上的血跡是不是郭廣波的,至少他們能夠知道,上麵的血跡是不是人類的?
並且這塊石頭的形狀也很符合郭廣波頭上的傷口情況。
所以這塊石頭八成就是襲擊郭廣波的凶器。
“凶手厲害呀,取之於牆,再歸之於牆,凶器就被完美的隱藏起來了,要不是我眼光如炬,誰能發現凶器就在案發現場不遠處的牆上鑲嵌著?”蘇二丫高傲的仰著頭,這絕對是一重大發現。
默默的磨了磨左腳,多虧了自己滿是繭子卻相當敏感的小腳丫呀。
嘿嘿~
發現了凶器當然是十分重要的。
但是現在楊哥的注意力更集中在趙友明的死亡和郭廣波被襲擊有沒有關係上?
如果有關係的話,這兩個案子就可以並案處理了。
甚至如果傷人案和殺人案是同一個凶手所為的話,他們有可能從郭廣波和已經死去的趙友明身上找到某些共同點。
蘇二丫不太擅長思考。
這是經過短短幾天的相處,楊哥和顧隊都察覺出來的事實。
所以這兩人一般都會分配給蘇二丫一些簡單明了的任務。
在這個小隊裡,蘇二丫的地位是最低的。
其次是娃娃臉。
因為他雖然比較善於思考,但是脾氣易爆,又多思多慮,既容易忽略線索,又容易順著線索那條線衍生出很多無關的思緒。
所以,顧隊比較相信的還是楊哥。
楊哥留在局裡繼續調查案件,對顧景城來說還是比較放心的。
楊哥怕打擾顧景城的休養,所以在有新的線索之後,並沒有立刻聯係顧景城。
反而是顧景城在退燒之後的當天下午,立刻打電話回了局裡。
然而那個時候楊哥並不在局裡,所以辦公室的人隻能通知蘇二丫下去接電話。
“您好,顧隊。您有什麼吩咐嗎?”
顧景城聽到蘇二丫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的時候,呆愣了一瞬,隨後麵色如常的問道:“今天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蘇二丫如實告知。
隻是她沒有想到顧景城的關注點竟然在被找到的石頭凶器上。
“你是說找到的那個石頭就在離案發現場不遠處的牆壁上?”
蘇二丫點點頭,然後馬上意識到顧景城看不見:“是的,顧隊,準確的說,那塊石頭原本就是牆上的,我問過那邊的居民,前幾個月的時候,那塊石頭就曾掉落下來,砸到了其中一個路人的腳麵。後來那塊石頭在地上躺了一段時間,不知道被誰又重新粘回去了,隻是黏的並不牢固。”
顧景城那邊並沒有說話。
蘇二丫也默不作聲。
她猜測顧隊應該是在思考。
這幾天的相處不僅僅是他們了解了蘇二丫,蘇二丫對這三人也有了基本的了解。
這個時候,楊哥正好跑了進來。
他大概是聽說顧隊打電話了。
蘇二丫立刻將話筒轉移到了他手上。
“顧隊,趙友明被殺案也分到了我們隊。在現場臟亂的衣服上,發現了不屬於趙友明的腳印。43碼的鞋子……”
那邊顧景城不知道說了什麼,楊哥流露出擔憂的神色:“資料我會整理好的,不對,您還是……”
他的話被對麵的人打斷了。
接著話筒裡傳來了標誌性的嘰嘰喳喳的聲響。
楊哥:“那行,既然醫生說可以出院……袁明,照顧好顧隊。”
娃娃臉在那邊又是一陣叨叨叨。
十幾秒之後,楊哥才掛斷電話。
“顧隊,明天就回來。”回到辦公室之後,楊哥說道,“等會兒我還有點事,半個小時之後去樓下取報告,到了下班時間你就可以下班了……明天早點來。”
蘇二丫應著,也不好奇楊哥等會兒還去乾什麼?
從這方麵來講,蘇二丫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合格的公安,她對案件沒有好奇心和探索精神,也不在乎案件調查狀況和進度。
早些年擁有抓儘天下壞人這等宏圖大誌的蘇二丫,早就被吃不飽肚子的現實磨平了棱角。
報名警校時候的大話早就被她忘了的一乾二淨,否則她也不可能安安穩穩的在檔案室乾了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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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什麼壞人啊?
抓壞人有自己吃飽肚子重要嗎?
蘇二丫就是這般的沒原則。
楊哥都說她可以正常下班了,她乾嘛要無緣無故的加班?
時間差不多了之後,蘇二丫下樓去拿了那份報告。
是關於趙友明的驗屍報告。
不過受市局技術的影響,報告中的內容也不多。
如果確定趙友明是死於窒息,以及寫明死亡時間之外,報告中還提到了趙友明指甲內有人體皮肉組織的存在。
趙友明身上淤青,主要集中在脖子左側和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