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又接著說道:“不久之前,林嬌明確的和朱自強提出了分手。就在我們店裡!”
不過那天這位服務員請假了,並沒有和林嬌一起值班,所以沒有看到現場的情況。
服務員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聽說場麵一度很尷尬,朱自強臉都憋紅了,什麼話都沒說,轉頭就離開了。”
當時,包括林嬌在內,在場的人都以為朱自強是默認了分手的事實。
林嬌有些失落,不過還是鬆了一口氣。
“林嬌也不是還留戀朱自強什麼的,她隻是覺得自己好歹和這個男人交往了一段時間,結果提分手,對方也沒挽留,直接就默認離開了,讓她很沒有麵子。”
不過很快,林嬌的麵子就找回來了。
在林嬌提分手的第3天,朱自強又一次出現在了他們的店門口。
服務員指了指門口正對麵的那塊地方,那是一麵紅磚牆,牆上還有著“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的標語。
“那天他來的時候就倚在那邊的牆上,吸著煙,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我們屋裡,整個樣子還十分的憔悴,看著老嚇人了。”說著服務員還打了個哆嗦,仿佛是又回憶到了當時的場景。
“不過他一直都沒有進來。林嬌害怕,他要是跟著林嬌回家,到時候林嬌孤立無援,還不是任人擺布?所以她想去我家住,我也害怕呀,但又不能不管她,萬一真出了事,我心裡也不得勁兒,所以就借了廚師老楊的自行車,一下班騎上自行車帶著她就往我家跑。”
服務員當時專注蹬車子了,就一直沒往後看。
但據林嬌說,朱自強並沒有跟上來。
“後來這幾天朱自強一直在外麵的牆上看著我們卻從來沒進來過,我覺得這麼下去不行,我家裡有丈夫和孩子的,林嬌不可能每次都上我家住吧,就勸她和朱自強好好聊聊。”
蘇二丫:“他們聊了嗎?你在現場嗎?”
服務員指了指蘇二丫左後側的桌子:“喏,他們就在那張桌子上聊的。那張桌子和其他桌子有什麼區彆?你能看出來嗎?”
蘇二丫對比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顏色更鮮豔?”
服務員肯定的點點頭:“沒錯,因為這張桌子是新桌子,林嬌花錢賠的,被朱自強甩到牆上,撞的稀巴爛。當時朱自強的表情可嚇人了,就像……如果林嬌再說一句他不喜歡聽的話,下一張桌子就會砸到她臉上。”
這麼暴力?
“那林嬌同誌就沒有報警嗎?”
“報警?如果報警了,就不是她來賠償這張桌子了,我們想報警,她都攔著不讓。”
聽服務員的描述,林嬌似乎對朱自強的感情並不深,但都被威脅成這個樣了,還不願意報警,難不成和服務員推測的不一樣,林嬌其實對朱自強還有感情?
畢竟聽像情話裡的意思,林嬌和朱自強的感情似乎還不錯。
“砸桌子就是前幾天的事情,那幾天林嬌的心情真的是很不好,服務態度更是一天比一天差。”
雖然他們大眾飯店也沒有什麼服務態度之說了……
“所以你說前幾天看到林嬌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每天被那朱自強纏的煩都煩死了。”服務員站起身來,“行了,你趕快吃吧,我們馬上要閉店,就算你吃不完也得走。”
蘇二丫點點頭,吃著酸饅頭和仿若鹹菜的炒青菜,默默在心裡思索著,為什麼會有兩個說辭?
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服務員就說道:“閉店了,閉店了,趕快走!”
蘇二丫站起身來,卻沒有出去,而是朝著廚房這個方向走去。
“其他人都在廚房?”
服務員皺著眉頭,哪裡還有剛才分享八卦時候的友好,臉上滿是不耐煩:“你還想投訴是怎麼著?”
最後一個大嗓門從廚房裡傳出來:“誰想投訴?還想投訴本大廚做的菜?”
來人就是楊大廚了。
30來歲,五大三粗的樣子。
“誤會了,”蘇二丫淡定的說,同時從包裡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公安,想向你們了解一下林嬌的情況。”
服務員(=°Д°=):公、公安。
“麻煩現在在店裡的所有員工都出來一下,咱們認認人,看看人數。”
人數很好查,因為整個店裡隻有一位大廚,一位幫廚,還有一位服務員。
也是。
如果今天中午蘇二丫不是過來查案的話,那他們店裡隻有一位客人,這三個人招待起來綽綽有餘了。
蘇二丫衝著楊大廚和幫廚說道:“麻煩你們先回廚房,我要進行單獨詢問。”
兩人其實有些不滿,剛被叫出來就又被塞回去,感覺就像耍他們玩兒一樣。
不過蘇二丫有著公安身份,即使個子瘦小,卻對他們依舊有著天然的壓製力。
等他們兩人進了後廚之後,蘇二丫就將視線轉移到她麵前正襟危坐的服務員身上。
“現在讓我們繼續聊聊林嬌的事情。”
服務員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公安同誌,剛才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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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回答就好了。”
蘇二丫這回掏出來了筆錄本,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服務員的信息,告知了其權利和義務。
服務員叫陶大紅,今年32歲,已經在這家飯店乾了8年了,是老員工了。
據她說,林嬌是四五年前來到飯店的,當時是頂的上一位服務員的班,其實就是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