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巷子的王彪子衝著馬路吐了口唾沫:“媽的,拽什麼拽,不過是個老女人罷了,早晚有一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王彪子也沒有多年輕,但氣質和作態都給人一種他還沒有成年的感覺,主打一個沒有責任感。
罵完之後,王彪子也沒有回家,因為家裡那攤事實在太讓他心煩了。
王彪子也不在乎行動不便的父母在家的時候是怎麼生活的,直接拐了個彎去找自己狐朋狗友去了。
他不知道,剛才還不太搭理他的安姐,卻在他離開後,與徐和聊起了他。
“上次來的時候,你手下的人中還沒有這個王彪吧?”
徐和立刻回答:“沒錯,王彪子才跟我乾了七個月。”
“我看這個人不太靠譜。你就不應該告訴他我今天過來。”
“抱歉,安姐,是之前我和林子說起您來的時候,讓他聽到了……安姐,您的意思是……”
安姐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徐和就已經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徐和也跟著點了點頭。
“這次這批貨要得急,所以黃貨的來源可以不用那麼挑,完事之後直接撤離。”
聽到安姐的這個話,徐和倒是有些呆愣了。
“安姐,我……”
“嗯?”
“好的,安姐,十天之內提貨撤離。”
安姐笑了,對徐和的回答十分的滿意。
徐和離開了那個院子後,安姐感慨的說:“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想你們兄弟倆這麼早結婚的原因,結了婚生了子就有了拖累,像徐和這種在銀杉縣幾乎落戶的,撤離的時候就會更麻煩,希望徐和不要讓我失望,否則……”
坐在安姐旁邊的男人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安姐說的話必定是有道理的。”
安姐笑了笑,拍了拍他緊實的臉蛋:“就你會說話。”
……
蘇二丫這邊完全不知道王彪子竟然和人販子摻和到了一起,還在思考著如何才能擺脫王彪子的存在。
蘇二丫甚至還想從小姨口中打探出王彪子的住址,想趁著晚上的時候,去他家偷襲他。
不過,她很快被淳樸的農家生活給轉移了注意力,隻有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姥爺的時候,才能想起王彪子的事情。
至於所謂的淳樸農家生活,就是爬山挖野菜,招雞逗狗,和貓打架。
蘇二丫僅僅來了三天,就在杏樹村裡出了名。
李愛娟每天的心情就在想打閨女和很想打閨女之間來回徘徊。
來到杏樹村才剛四天,本來已經捂白了一些的蘇二丫又黑了不少,甚至比她以前還要黑了。
看著上躥下跳沒有女孩一樣的閨女,李愛娟在內心深處已經做好了她一輩子賴著他們夫妻倆的心理準備。
蘇二丫可不知道她媽心裡是怎麼想的。
反正她自己很快樂就是了。
快樂到都忘記了,她原本的工作正在李愛娟的操作下岌岌可危。
蘇二丫忘記了王彪子的存在,但李愛娟可一直記在心裡。
主要是王彪子的存在,無論是對於李愛英還是對於她的父母,都是一種隱患。
若是不將這種隱患徹底拔除的話,李愛娟是不能放心的離開的。
李愛娟從某方麵來講,是個很執著的人。
而作為李愛娟的妹妹,年輕的時候,李愛英就被這種執著所迫害。
說好聽點叫執著,說難聽點就是固執。
當李愛英察覺到李愛娟在旁敲側擊的詢問王彪子家的住址的時候,她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第1天,李愛娟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於是第2天她就開始光明正大的詢問:“王彪子家住在哪?”
而當李愛英反問她為什麼想要知道王彪子家地址的時候,李愛娟卻默不作聲。
第3天的時候,李愛娟又問了李愛英相同的問題,這個時候李愛英也做出了同樣的反問。
這一次,李愛娟給出了回答:“我隻是想和王彪子,我這個前妹夫,好好的聊一聊。”
和一個不講理的青皮無賴有什麼可聊的?
李愛英可不想自家姐姐成為繼自己之後的第2個受害人。
所以她依舊沒有回答李愛娟的問題。
到了今天,也就是第4天的時候,李愛娟就開始變本加厲了。
其表現在,隻要她遇到李愛英就會問一句:“王彪子家住在哪兒?”
如果一直和李愛英待在一起的話,她就會每隔兩三分鐘問一次。
問題是整個家就那麼大,即使是李愛英有意躲藏,一個小時的時間,她起碼也得被問上十幾二十次。
她後來都躲到雞窩裡去了,都沒能幸免被李愛娟騷擾。
最後實在煩不勝煩,李愛英終於張嘴說出了王彪子家的住址。
“親戚混到這份上,也挺不容易的。你說你和王彪子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我竟然連王彪子家在哪都不知道。”
李愛娟忍不住感慨。
剛開始結婚的那一年,李愛英倒是想邀請李愛娟去她們家,但李愛娟那年正好懷了蘇二丫,所以近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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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王彪子就原形畢露了,李愛英自然不想讓李愛娟去他們家,也是防止李愛娟察覺到異常。
畢竟那個時候李愛英還沒有想過離婚這件事。
現在的婦女都是這樣,能湊合著過下去,誰會想離婚?
最終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李愛娟還是知道了王彪子家的家庭住址。
去王彪子家打聽消息,自然不能是他們李家人上。
雖然之前交往的並不是很密切,但作為親家,黃彪子家的人還是見過李愛娟。
如此一來,就隻能讓蘇二丫這個陌生人去打聽消息了。
這也算是正中蘇二丫的下懷吧。
她什麼也沒乾,就得到了王彪子的家庭住址。
當然,對於李愛娟姐妹來說,蘇二丫年紀再怎麼大,在她們眼裡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