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輛車很有可能是貨車。
而所有的嫌疑人當中,隻有摔斷了腿的張一天是貨車司機。
於是張一天還是被請到了公安局裡。
一上來張一天就喊冤:“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這腿在過年前的時候就骨折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因為他們是騙婚案件的受害人,所以在詢問大年初二晚上的不在場證明的時候就需要告知他們所調查的案件基本情況。
所以張一天這些被害人都已經知道牛莉莉遇害的事情。
張一天這麼喊冤,倒是沒什麼問題。
顧景城:“你這腿真的是過年前折的。”
“據我們所知,牛莉莉在年前28號的時候,就產生了搬離這裡的想法。而你的腿正好就是29號折了,腿折了之後,你身為一個貨車司機,並沒有讓家人將你送進醫院,反而在一個不知名的診所做了診療,打了繃帶。這顯然不太正常吧?”
“公安同誌,雖然我家以前是有一點資產,但是你也知道的。我攢的那些錢都被牛莉莉這個女人騙光了,我們家現在的狀況其實一點都算不得好,在這樣的狀態下,我是沒有辦法花大錢去醫院治療的。更何況我讓老中醫看過了,我的腿傷其實不算太嚴重,養個把月就能自己好了。”
顧景城沒有質疑他的說辭,卻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年前沒有時間和本錢去醫院治療,大年初三的時候卻還是去了趟醫院,打了石膏?”
張一天聳了聳肩:“也是不巧,大年初三的時候我一不小心從床上滾下來,壓住了腿疼了整整一上午,實在忍受不了了,才讓家人將我送到了醫院。”
“不巧,我看是太巧了吧。”
顧景城看了他一眼之後就繼續問道:“年前你是在哪個診所裡看的醫生?”
“本來是準備去我們家門口的衛生院的,結果不巧那一天他不在家,正巧又路過了一個巡遊中醫大夫,他幫我瞧了瞧,說是沒有傷到骨頭,隻是給了我一些紅花油,打了繃帶就讓我回家了。當時是我的鄰居送我去看的醫生,你們可以問他。”
顧景城他們已經問過了。
張一天這番話也確實得到了證實。
但正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顧景城在詢問他們家門口的衛生所的時候,還是發現了一些異常。
這個衛生所大概可以稱得上是青山市第1家私人衛生所了。
也是沿用了祖上傳下來的老字號,名字叫做保和堂。
但為了順應現在的發展趨勢,在他們重新開業之後還招了一個西醫。
隻不過這個西醫隻會看一些感冒之類的小病,治療骨折和扭傷也十分熟練。
張一天骨折的那一天十分巧合,正好是這個西醫家裡老人過生日的日子。
所以就算保和堂開著門,這位西醫也不會坐診。
而在張一天骨折的當天上午保和堂店主家的小姑娘突然失去了蹤影。
附近的派出機構,還有他們報案的留存。
不過最後證實隻是一場烏龍,小姑娘當天上午去了爺爺家,隻不過忘了告訴自己的父母。
但奇怪的是小姑娘的爺爺家離保和堂有一定的距離,而且當天小姑娘出門的時候說是找同學玩的。
她同學家就在保和堂家附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逛到她爺爺家。
後來經過公安同誌十分有技巧的詢問,小姑娘終於說出是他們保和堂附近的一個哥哥將她送到爺爺家附近的。
“那哥哥說了,孝順的孩子就是應該來多看看自己的長輩的,他還給了我一顆糖果。”
當然,小姑娘的話在法院是做不了證言證詞的,但是她這個話就給了公安局足夠的探查張一天住處的理由。
牛莉莉的現金和存款必定是被凶手拿走了,所以他們隻要找到這些東西就能證實牛莉莉是被張一天殺害的。
張一天這個人很雞賊,他得知公安機關已經從小姑娘的口中獲知,他骨折可能存疑的事情之後,就主動交代了自己拿到的現金和存折的所在地。
當然他沒有傻到存到自己家裡。
之所以說出來也是覺得按照公安現在的辦案流程來說,很快就會查到他存放這些東西的地址。
畢竟誰都知道,他除了住在家裡之外,還曾經買過一個小小的婚房。
不過,張一天隻承認自己拿了她的錢和存折,並不承認傷害的牛莉莉。
“我為什麼要殺害她?我拿她的錢和存折是因為她欠我的,而且我料定她不敢報警,因為她本身就是個詐騙犯,我拿了她的錢,她能怎麼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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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找人騷擾你,讓你乾不下活。”
聽到蘇二丫的話,張一天忍不住笑了一下:“她騷擾我?她憑什麼騷擾?我到時候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我報了警,我頂多算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多餘的那些是我不知情,畢竟存折我沒用過,現錢還不夠我丟的那些彩禮和東西。但是牛莉莉就不一樣了。”
原來牛莉莉並不是28號臨時就產生了搬離這裡的意思。
她在農曆的12月中旬就已經去各大供銷社等地方詢問有沒有去某個特定地點的貨車。
可不可以捎帶她一程。
貨車順路捎帶貨和人都已經是他們貨車司機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不過,牛莉莉應該是忘了張一天吧,那天她過來詢問的單位就是張一天所在的單位。
“因為當天卸了些特殊的貨物,我臉上戴著口罩,她可能沒認出我。”
說到這裡張一天哼笑了一聲:“也許她壓根就是徹底忘記了我。畢竟對我來說,她是一個和我結婚之後攜帶著我所有財產失蹤了的女人。但是對她來說,我可能隻是萬千被她騙過的男人當中的一個,她不記得我也是很正常的。”
得知牛莉莉想要坐火車離開青山市,張一天立刻自告奮勇的表示他當天會順路到她所說的那個地點。
“就是附近的青海市。估計是在青山市混不下去了吧。”張一山臉上的表情,鄙夷中帶著嘲諷,嘲諷中又帶著喜悅,顯然無論他是不是凶手,他麵對牛莉莉的死亡,唯一的情緒就隻有高興。
張一天從接到了牛莉莉這個活開始,就已經計劃著盜取她的金錢和存款了。
“盜取這個詞兒也許用的不夠好,我應該說拿回。”
反正無論顧景城再怎麼詢問,他都堅持自己隻拿了牛莉莉的錢。
並且去他所謂的新房搜查的公安,也的確在他新房裡發現了一部分現金和一張寫著牛莉莉名字的存折,但是並沒有看到牛莉莉的介紹信。
不過牛莉莉包中有這麼多的介紹信,她有可能會到了目的地之後再寫。
如此一來,現金和存折倒也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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