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中最嘴硬的就是馮大妮和於大明了。
馮大妮是為了保護劉大成他們,而於大明是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
“公安同誌啊,冤枉啊,你們不能因為我們沒有介紹信,就將盜墓這樣的事情強加到我們身上啊。“
馮大妮哭天抹淚的,看起來真的是委屈極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劉大成等人盜墓的事情,你一點都不知道?”
馮大妮大概是沒有想到,公安同誌會這麼說,也沒有想到,她的話可以這麼理解。
一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停頓了幾秒之後,她慌亂擺手:“不是的,公安同誌,不是的。我、我的意思是說,我一直都和他們在一起,他們每天都出去工作掙錢,晚上就回來睡覺,哪有空去盜墓啊。”
蘇二丫看了看筆錄,接著問道:“那麼,他們的工作是乾什麼的?”
馮大妮這次回答的倒是快:“他們的父親是個木匠,每個人也都學了點技術,平常的時候就給彆人打點家具,或者是拿這些木籃背簍之類的小東西出去賣,能掙點零碎錢。”
要不是其他人都已經招供了的話,她的話倒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可信。
當然也隻是有一點點可信,畢竟,按照她的話說,僅靠著乾木匠的錢來養活家裡的話,她應該穿不起這麼好看的連衣裙。
蘇美美有一件,二十來塊錢,說是香江那邊來的,布料也確實十分的舒服,但一般人家還真的買不起。
“你知道故意隱瞞事實,包庇罪犯也是罪吧?”
馮大妮不說話。
蘇二丫點點頭,和另一名公安對視一眼之後,齊齊歎了一口氣。
馮大妮如此冥頑不靈,他們隻能擺出證據。
證據一一呈現在馮大妮麵前。
馮大妮表示她不認字。
蘇二丫隻能開口說道:“劉大成、劉二成、劉三成都已經開口認罪。”
馮大妮:“不可能!我......我的意思是,這盜墓的事情就不是他們做的!你們、你們不能冤枉人!”
蘇二丫:“那該怎麼解釋,那些贓物都是在劉大成房間的櫃子裡發現的?”
馮大妮:“那也許,這些東西都是房子主人的。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也不知道什麼古董不古董的。”
蘇二丫都想罵人了。
也不知道這個馮大妮是太傻了,還是覺得他們傻,這樣的話也敢說?
房東敢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屋子一起租給彆人?
馮大妮扭扭捏捏地說:“那說不準,是房東家裡祖傳下來的,隻是房東自己也不知道是古董?”
蘇二丫深吸一口氣。
這女人驢唇不對馬嘴的,她都覺得再強調一遍“盜墓贓物”四個字是浪費時間。
在其他人都已經認罪的情況下,馮大妮的口供並不是特彆重要,她現在的行為,就是將自己往深淵處推。
然而,這個女人的腦子確實不好,即使蘇二丫一再強調劉大成他們已經認罪了,但是並不認識字的女人說什麼也不相信,甚至還反過來說他們青山市公安局暴力執法之類的。
很難相信,一個不識字的婦女能說出“暴力執法”四個字。
蘇二丫這次倒是反應十分敏銳了,還以為馮大妮能說出這四個字是有人指點過,說不準,劉大成背後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