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眠瞬間想到,淩晨時,他也是這樣抱自己去浴室的。
本來以為洗完澡就可以休息了。
然而……
模糊的霧氣中,兩人站在鏡前,她腿軟的站不住,隻能靠在他懷裡。
談序澤的薄唇沿著她濕漉漉的頸線遊走,低聲含糊道:“老婆臉紅的樣子好漂亮……”
鏡裡的她眼尾泛紅,唇瓣被吻得豔如玫瑰,水霧凝結在她顫抖的睫毛上,在某一刻,終於承受不住重量般滑落。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按在鏡麵上。
“談序澤……”她聲音帶著哭腔地喊他的名字。
蒸騰的熱霧裡,談序澤貼著她的耳垂輕咬,惡劣地追問,“老婆,叫我什麼?”
“老公……”她眼角溢出眼淚,咬著唇喊。
“沒聽清。”他故意使壞,低笑著說,“再喊一次?”
“……”
最後她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次,他還一直在她耳邊說著讓她麵紅耳赤的話。
書眠從昨晚的記憶裡回過神來,靠在他身上,刷完牙,突然瞥見鏡中自己頸側、鎖骨……像是雪地落了紅梅,豔麗的刺眼。
她羞惱地用手肘碰了碰身後的人,“談序澤!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身後傳來低啞的輕笑,談序澤懶洋洋地扯開領口,露出肩背上幾道明顯的紅痕,“老婆。”
他指尖又點了點自己的鎖骨,哼笑道,“你的小爪子可也沒留情。”
又故意抬起手腕,將那圈清晰的齒痕送到她眼前,“這也是你的傑作。”
書眠想起昨晚他將手腕遞到自己唇邊,低聲誘哄,“疼了就咬這裡。”
她當時意識模糊地咬下去,卻聽見他悶哼一聲後,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頓時更加氣了,鼓著頰瞪他,“是你自己說的讓我咬。”
“嗯,是我說的。”談序澤從背後環住她,下巴擱在她肩窩輕輕蹭了蹭,“我很喜歡你咬我。”
聲音裡帶著饜足的低笑,補充一句,“也很喜歡你昨晚叫我老公的樣子。”
“……”
話一落,手繞到她身前握住,用氣息音說:“老婆,還想要。”
書眠連忙按住他的手,“大白天的,你……”
“那再等等。”談序澤低笑著看向窗外,夕陽正將雲層染成緋色,他吻了吻她的發頂,“反正……天也快黑了。”
“……”
—
書眠完全不想動,整個人懶懶地窩在沙發裡。
都不知道談序澤怎麼還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在給她做飯。
本來說點外賣,但她看了一圈沒有想吃的,剛好冰箱裡還有些食材,他便親自下廚。
她正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時,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鈴鐺聲由遠及近。
書眠頓時一個激靈,她簡直快對這聲音應激了。
談序澤說要讓它響到天亮,就真的響到天亮……
就見汪汪叫從臥室裡出來,嘴裡叼著這鈴鐺紅繩項圈。
淩晨在浴室洗澡時它還在談序澤手腕上,應該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的。
“汪汪叫!”書眠低聲喊道,“你叼這玩意乾嘛?”
反正這一條她是不可能給汪汪叫戴了。
現在一聽到這聲響,就不可避免地想起這根鮮豔的紅繩,戴在談序澤冷白的手腕上做了什麼。
汪汪叫邀功似的,叼著這玩意在她麵前打轉。
書眠羞恥的要死,想從它嘴裡拿出來。
誰知道談序澤也聽到了聲響,從廚房出來,眼裡勾著笑,“汪汪叫,這現在是我的,你叼著乾嘛?”
“……”
“誰說是你的。”她從狗嘴裡奪過來,眼睛尋找著垃圾桶在哪,“我要把它扔掉。”
談序澤握住她的手腕,從她手裡搶過來,“老婆,洗乾淨留個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