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正愁怎麼解釋，突然聽到零說話了：“檢測到高層人物接近：蘇黎世市長約翰·施密特和華國駐瑞士使館大使張明即將到達。”
果然，幾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停在酒店門口。一名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和一位亞洲麵孔的西裝男子快步走來，身後跟著幾名使館工作人員。
"韓先生！"張明用中文喊道，"您沒事吧？"
韓楓點頭致意，"張參讚，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
蘇黎世市長看著滿地狼藉，臉色難看，但轉向韓楓時勉強擠出一個笑容，"r.han，這真是個不幸的事件。作為蘇黎世的客人，我向您道歉。"
張明低聲對韓楓說："我們接到爆炸的消息就立刻趕來了。市長先生很重視楓華投資在蘇黎世的項目，這件事會妥善處理。"
警察們趕到時，市長已經用德語快速交代了幾句。為首的警官看了看韓楓三人，又看了看地上被綁的傭兵，最終隻是簡單詢問了幾句就放行了。
"這些恐怖分子我們會嚴肅處理。"市長保證道，"您的航班還有三小時起飛，我已經安排了另一輛車送您去機場。"
韓楓道謝後，拉著柳夢然和秦川迅速上了新車。車門一關，他立刻撥通了林正國的加密號碼。
"林叔，血刃在歐洲伏擊我們，我抓了個小隊長。"韓楓簡潔地說，"他們全員注射了新型基因藥劑，實力接近當初的血狼。"
電話那頭林正國的聲音陡然嚴肅："我立刻安排人去接應，把他押回國內審問。你們注意安全，回國後直接來基地。"
掛斷電話，韓楓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柳夢然正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指甲幾乎陷進他的肉裡。
"那是個什麼組織？"她聲音顫抖，"他們為什麼追殺你？"
韓楓看著她驚恐卻倔強的眼神，心中一痛。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回國後，我找個機會告訴你。"
京都國際機場，幾人下飛機後，韓楓先把柳夢然送回了公寓，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往龍淵基地。
龍淵基地的地下三層永遠彌漫著一股冷冽的金屬氣息。韓楓穿過三道安全門，每一步都讓靴底在防靜電地板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走廊儘頭的單向玻璃後，林正國背手而立，目光鎖定在審訊室內的那個身影上。
"來了。"林正國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低沉如悶雷。他肩章上的將星在冷光下泛著威嚴的銀輝。
韓楓站到他身旁，透過玻璃看向審訊室。那個在蘇黎世街頭帶隊襲擊他們的小隊長此刻被固定在特製椅子上，臉上帶著淤青，眼神卻依然桀驁。兩位龍淵的審訊專家正輪番上陣，但顯然收效甚微。
"名字叫馬庫斯·萊恩，前法國外籍兵團成員，三年前神秘退役。"林正國的指節在玻璃上輕叩，"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肯說。連吐真劑都用了，還是撬不開他的嘴。"
韓楓眯起眼睛。審訊室裡的男人嘴角有血絲，但眼神清明得反常。"他們的人受過反審訊訓練，而且不是普通級彆。"
"你那邊情況？"林正國轉身走向辦公室，步伐穩健如磐石。
韓楓緊隨其後，詳細彙報了蘇黎世遇襲的經過，先是汽車爆炸，然後出手突然襲擊，對方訓練有素的戰術配合，以及最後關頭出現的基因藥劑強化跡象。
"穆筱筱已經明目張膽對你動手了。"林正國在辦公桌後坐下，雙手交叉抵在下巴前，"雖然這次沒得手，但她不會善罷甘休。"
辦公室的燈光在林正國剛毅的臉上投下深深陰影，勾勒出這位老將眉宇間的溝壑。韓楓注意到他眼角的皺紋比上次見麵更深了。
"我打算把你原來的小隊秘密派往歐洲。"林正國拉開抽屜，取出一份檔案，"以你分公司安全顧問的身份過去，一方麵調查基因藥劑的事，另一方麵..."他頓了頓，"給你提供暗中的保護。"
韓楓接過檔案，翻開第一頁就看到了鐵塔那張標誌性的方臉照片。這支小隊曾與他出生入死，每個人都是能在槍林彈雨中把後背相托的兄弟。
"不必了。"韓楓合上檔案，聲音平靜，"既然他們的目標是我，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對方用什麼招，我都接著。"
林正國的眉頭擰成一個結。"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韓楓。穆筱筱背後的勢力就連我們現在都沒有完全探查清楚。"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麼做的危險性。"韓楓打斷他，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如刀，"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躲在暗處。隻有我站在明處，她才會繼續出手，我才有機會抓住她的尾巴。"
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默。通風係統嗡嗡作響，將一縷冷風送入房間。
"你變了。"林正國最終說道，目光複雜，"之前北境的任務你不會這麼...激進。"
韓楓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人總會變的，將軍。"他站起身，"通知小隊成員集合吧，這次任務以信息調查為主，就選幾個這方麵的人，讓夜梟帶隊，他隱匿的功夫還是可以的。"
林正國點點頭，按下桌上的通訊器下達命令。當韓楓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又開口："對了，學校馬上要開始軍訓，我會去參加。"
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折讓林正國明顯一怔。"你進京都是高考滿分，加上張明遠的操作，完全可以免訓。"
"我知道。"韓楓的手搭在門把上，沒有回頭。
"那為什麼..."
"有些事，必須在特定場合才能辦成。"韓楓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推門而出。
韓楓給柳夢然打去電話，在得知她除了受到點驚嚇之外沒有彆的問題之後，便放下心來。
柳夢然還提醒韓楓，過兩天就開始軍訓了，讓他彆到時候又忘了。韓楓打趣道：“怎麼？就跟我去了一趟歐洲，就開始對我夜不能寐了嗎？”
迎接他的是電話的忙音。
韓楓掛斷電話後，臉色陰沉了下來。
遊戲開始了，穆筱筱。他在心中默念。這一次，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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