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靶場籠罩在一層薄霧中，遠處山巒的輪廓若隱若現。京都大學的新生們列隊站在射擊區後方，興奮的低語聲此起彼伏。今天是軍訓最令人期待的打靶日，而他們還不知道，即將目睹一場驚人的比試。
韓楓站在準備區。他注竟然手意到靶場入口處走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位肩扛兩杠三星的武警上校，正是負責本次軍訓的武警總隊長嚴震。嚴震麵容剛毅，步伐沉穩，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掃視全場。
而在嚴震的身側，韓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陳鋒。這位龍淵特戰隊的戰友穿著武警製服，對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韓楓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韓同學，緊張嗎？"趙陽走過來，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他今天特意換了一身嶄新的作訓服，肩章擦得鋥亮。
韓楓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趙教官費心了。"
趙陽臉色一僵，隨即冷哼一聲："那就開始吧。按照約定，25發子彈，環數高者勝。"他壓低聲音，"輸了的人不僅要當眾道歉，還要承認自己沒資格質疑教官。"
"我記得約定內容。"韓楓淡然道，"趙教官先請。"
嚴震一行人已經走到觀禮區就座。趙陽挺直腰板，向總隊長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大步走向射擊位。
"臥姿射擊準備！"裁判員高聲宣布。
趙陽利落地臥倒，取槍、上膛一氣嗬成。隨著一聲令下，靶場上響起清脆的槍聲。
"砰！砰！砰！"
25發子彈在極短時間內連續射出，趙陽的動作標準得如同教科書示範。報靶員很快傳來結果："25發全部命中靶心！平均環數9.8環！"
學生隊伍中爆發出一陣驚歎和掌聲。趙陽站起身，臉上寫滿得意，示威般地看了韓楓一眼。
"到你了，韓同學。"他一字一頓地說，眼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
韓楓緩步走向射擊位，拿起分配給自己的95式自動步槍。憑借這槍械精通的能力，槍身入手的一瞬間，他的指尖就感受到了異常，扳機行程不對，槍管內部有明顯的磨損感。韓楓不動聲色地檢查槍械，確認膛線幾乎磨平，瞄準基線也被人為調偏。
這槍彆說打靶心了，能上靶都是奇跡。韓楓心中冷笑，趙陽的手段比他預想的還要卑劣。
觀禮區上，嚴震皺著眉：“陳隊長，那把槍......？”
陳鋒回答道："沒事，總隊長，請繼續看下去。"
韓楓臥倒在射擊墊上，臉頰輕貼槍托。他沒有立即射擊，而是閉眼深呼吸三次。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等待。
突然，韓楓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砰！"
第一發子彈破膛而出，遠處的靶紙微微顫動。
"10環！"報靶員喊道。
趙陽臉色微變，但隨即安慰自己：運氣好而已。
"砰！砰！砰！"
接下來的射擊節奏快得驚人，韓楓幾乎沒有任何停頓，25發子彈在半分鐘內全部射出。槍聲停止後，靶場上彌漫著火藥的氣息，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