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韓楓爆了粗口。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而他的進展微乎其微。
“如果無法創造持久的分身，難道就隻能冒險分頭行動了嗎......”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他否決。三大家族的實驗室相距不到五公裡，一旦其中一處遇襲，另外兩處會立刻進入最高警戒。他必須確保三處實驗室在同一時間被摧毀。
第九次嘗試，韓楓突然靈光一閃。他不再將分身視為獨立個體，而是作為自身經脈的延伸。星辰之力按照他體內循環的路徑在分身中構建起複雜的網絡，如同繪製另一套神經係統。
光球扭曲變形，這次分身的輪廓更加清晰，連發絲都纖毫畢現。當那張與韓楓一模一樣的麵孔睜開眼時，零的語氣都有些不自然了：“這次居然凝結成功了，而且持續時間接近半小時。”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驚訝。
"成功了！"韓楓難掩興奮。分身流暢地完成了一係列格鬥動作，每個招式都與本體同步率高達90。雖然隻有半小時的持續時間，但足夠執行突襲任務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韓楓不斷優化能量輸送效率。他將部分意識永久切割，植入分身核心，使其能夠自主判斷而不必完全依賴本體操控。
韓楓隨即開始最後一項測試，分身與本體的最大距離。兩具分身朝相反方向飛奔，在距離本體約三公裡時，連接開始變得不穩定。這個數據剛好覆蓋三座實驗室的位置分布。
"呼......"韓楓終於收功，三具身體重新合而為一。劇烈的頭痛立刻襲來，像是有人用鐵錘敲打他的太陽穴。過度分割意識的副作用開始顯現。
零的聲音急切的傳來：“快速穩定心神，主動去吸收星辰之力，它可以滋養你的神魂！”
韓楓立刻按照零的指示，盤腿而坐，吸收起星辰之力來。
與此同時，在某一處街道上，池上綾拉了拉鴨舌帽的帽簷，確保它足夠遮住自己的麵容。她身上穿著普通大學生常見的衛衣和牛仔褲，連走路姿勢都刻意變得隨意——與平日那個舉止優雅的池上家大小姐判若兩人。
“左轉三次，右轉兩次，穿過商業街......”
她在腦海裡重複著那個神秘短信指示的路線，每走幾步就借著商店櫥窗的反光觀察身後。三個家族正在開戰，父親派來監視她的人比平時多了一倍。
街角的"藍調"咖啡廳看起來平平無奇，正是上班族歇腳的地方。池上綾推門而入，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徑直走向最角落的卡座，那裡已經坐著一個被陰影籠罩的人影。
"你遲到了。"人影的聲音帶著熟悉的笑意，"不過考慮到你現在的情況，可以理解。"
池上綾的手指在桌下微微發抖。這個聲音......不可能......
"不坐下嗎？"人影推來一杯冒著熱氣的抹茶拿鐵，"你以前最愛喝的。"
卡座的燈光突然亮了一瞬，足夠池上綾看清對方的臉，那張三年前在國校園裡，與她同住一個宿舍的東方麵孔。
"筱......筱筱？"池上綾的聲音卡在喉嚨裡，"真的是你？"
穆筱筱微笑著攪動咖啡，腕間的蛇形手鐲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好久不見，小綾。看來家族給你的壓力比我想象的還大。"
池上綾像被抽走全身力氣般跌坐在卡座上。她沒想到三年前那個總是深夜溜出宿舍的古怪室友，如今會成為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
"考慮好了嗎？"穆筱筱單刀直入，"要不要加入我們？"
池上綾的指尖無意識地刮擦著杯壁。三天前，當她第一次收到穆筱筱的密信時，還以為是什麼惡劣的玩笑。直到父親親口告訴她，長老會已經決定讓她下個月嫁給渡邊村，那個比她父親還大五歲的男人，隻因為渡邊家承諾在議會支持池上家。
"你能保證......"池上綾的聲音細如蚊呐，"我加入後，家族再也控製不了我嗎？"
穆筱筱突然輕笑出聲，笑聲卻讓池上綾後背發涼："親愛的，你現在應該問的是，池上家在這次動蕩後還能不能存在。"
池上綾想到現在三個家族的處境，宮本健一仍處於昏迷，家族產業遭到議會凍結；牧野家內部出現分裂，幾位長老正在逼牧野雄太退位；而池上家...
"鬆井家族已經開始全麵介入，你覺得你們和牧野家族可以堅持多久？"穆筱筱喝了一口手邊的咖啡，"渡邊家族已經提交給你父親聯姻意向書。知道為什麼嗎？"
池上綾茫然搖頭，銀白色的瞳孔微微擴大。
"因為那個人已經插手了。"穆筱筱的眼中閃過一絲複仇的火焰。
"所以.....三個家族的戰爭，都是這個那個叫張謙策劃的？"
穆筱筱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與其叫他張謙，還不如叫他真正的名字，韓楓！”
穆筱筱沒有理會池上綾的驚愕，繼續說道：“重要的是，現在是你最後的選擇機會。跟我走，或者回去嫁給渡邊村，當一輩子的金絲雀。”
池上綾的眼前浮現出渡邊村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和他在宴會上肆意撫摸女侍臀部的肥手。一陣惡心湧上喉頭，她猛地灌下半杯拿鐵，溫熱的液體卻驅不散心底的寒意。
“我真的有選擇嗎？”
三年來，她目睹父親如何一步步淪為長老會的傀儡。作為池上家唯一的繼承人，她從小被培養成完美的聯姻工具，精通茶道、花道，甚至家族內的修煉功法讓她修煉出獨特的月瞳之眼，卻在家族事務上沒有半點發言權。
"我......"池上綾的指甲陷入掌心，"如果我加入，需要做什麼？"
穆筱筱的眼睛亮了起來："發揮你的天賦。你的"月瞳之眼"是我們急需的能力。"她湊近低語，"想象一下，一個不再被家族束縛的世界。你可以成為任何人，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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