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先鬆開我，我告訴你還不行嗎？"韓楓被搖晃得頭暈目眩，連忙告饒。
柳老爺子這才鬆開手，眼睛卻仍死死盯著韓楓，活像見了稀世珍寶。
韓楓揉了揉被捏疼的肩膀："我的星辰之力比較特殊，能在不同本源能量間轉換。"說著，他掌心再次浮現青色氣流，正是柳家的青冥功特性，"至於模仿招式......"
他頓了頓，指尖突然迸發出一簇火苗："我早就能做到能量具象化，隻是不懂古武招式的運轉原理。剛才看您演示，就是想驗證我的猜想。"
"能量具象化？"柳老爺子眉頭緊鎖，這個詞彙對他而言太過陌生。
韓楓也不多解釋，右手虛握，一柄通體流轉星光的長劍憑空出現。劍身透明如水晶，內部卻仿佛有銀河旋轉，美得令人窒息。
"這......"柳老爺子伸手想摸，又在半途縮回，"你把能量固化成了實體？"
"差不多。"韓楓手腕一翻，長劍又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你們的古武招式是將能量動態化釋放，而我這把劍是能量物態化的產物。"
柳老爺子眼中精光爆閃，當即運轉青冥功，試圖模仿韓楓的做法。青色氣流在掌心翻湧，卻怎麼也無法凝聚成形，幾次嘗試後反而把自己憋得滿臉通紅。
“這些所謂的古武家族能量跟星辰之力完全沒法比。”零的聲音突然在韓楓腦海中響起，“隻有星辰之力才能做到物態化，勸他彆試了，小心走火入魔。”
韓楓輕咳一聲："老爺子，這個可能需要特殊體質......"
柳老爺子悻悻地收手，卻仍不死心："你小子既然搞明白了原理，現在有什麼感悟？"
韓楓笑而不答，眼中星光流轉。他緩步走到修煉室中央，右手平舉，一顆拳頭大小的光球開始凝聚。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光球內部結構極其複雜，無數細小的星軌交錯運行，宛如微縮宇宙。
柳老爺子不自覺後退兩步，本能地感到危險。
"破！"
隨著韓楓一聲輕喝，光球驟然爆裂。沒有震耳欲聾的聲響，隻有無數星光如暴雨般向四周激射。每一粒光點都在空中劃出優美弧線，仿佛有生命般避開柳老爺子，卻將整個修煉室的其他區域射得千瘡百孔。
"哢、哢哢——"
牆壁和天花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密密麻麻的孔洞每個都有十公分寬，若不是修煉室有特殊加固，恐怕整棟建築都已坍塌。
柳老爺子喉結滾動，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招......叫什麼？"
韓楓摸著下巴想了想："臨時想的，還沒取名。"他環視四周的破壞痕跡，"就叫"星光落雨"吧。"
"臨時想的？！"柳老爺子聲音陡然拔高，花白胡子氣得直抖，"你是說，你剛才當場創造了這招？"
韓楓無辜地點頭："是啊，結合您演示的青冥功運轉方式，加上我對星辰之力的理解......"
"怪物！"柳老爺子直接打斷他，老臉漲紅，"你小子究竟是個什麼怪物？曆代柳家天才苦練數十載都未必能創出一招半式，你看了兩遍演示就能自創絕學？"
韓楓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老爺子過獎了，小的不才，現在才後天境中期四階。"
"什麼？！"柳老爺子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後天境中期？放屁！這威力都快趕上我了！"
他猛地抓住韓楓手腕，青冥功透體而入想要探查。可內力剛進入韓楓經脈，就被一股浩瀚的星辰之力溫柔推回。那一瞬間的感受，讓柳老爺子如墜星河。
"現在信了吧？"韓楓抽回手，"我的境界確實不高，隻是星辰之力......比較特殊。"
柳老爺子呆立原地，突然覺得自己大半輩子的武學認知被徹底顛覆。眼前這個年輕人展現的天賦，已經超出了"天才"的範疇，簡直像是......
"你小子。"柳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該不會是哪個老怪物轉世吧？"
韓楓心頭一跳——這老頭猜得還真準。不過他表麵不動聲色，隻是笑道："哪能啊，我就是運氣好，僅此而已。"
柳老爺子搖搖頭，突然正色道："韓楓，答應我一件事。"
"您說。"
"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在其他家族麵前暴露你本源能量的特點。"柳老爺子眼中閃過憂慮，"他們對待特殊體質者的手段......很極端。"
韓楓鄭重點頭。雖然他不在古武家族的環境中生活，但僅憑柳家被搶走家族的修煉石，就能意識到這些古武家族並不是鐵板一塊。
"如此看來......"老人開口，聲音低沉如悶雷，"將夢然交付於你，倒也不全是壞事。"
韓楓眉頭一挑："柳家內部那些人依舊想把夢然當籌碼？"
柳老爺子長歎一聲，袖中枯瘦的手指微微顫抖。他轉身走出了修煉室，韓楓緊隨其後，二人來到院內，柳老爺子給自己倒了杯早已涼透的茶，一飲而儘。
"三長老一脈。"茶杯重重落在石桌上，"他們主張用夢然與南宮家聯姻，換取使用"青冥石"的資格。"
韓楓眼中寒光一閃。雖然早知道古武世家冷酷，但聽到有人明目張膽要拿柳夢然做交易，胸口仍湧起一股暴戾之氣。星辰之力不受控製地外溢，在周身形成細小的星輝漩渦。
"控製你的能量！"柳老爺子低喝一聲，緊張地看向四周，"小心被有心之人發現！"
韓楓深吸一口氣，強行平複體內翻騰的力量。星光漸漸消散，但他的聲音依然冷得像冰："距離三年之約還早。到時候，說不定其他古武家族都得看我的臉色。"
"狂妄！"柳老爺子下意識反駁，可話剛出口就噎住了。他想起剛才韓楓自創那一式的威力，又想起數月前初見時韓楓不過後天境初期的實力......這種修煉速度，確實聞所未聞。
老人眯起眼睛，重新打量這個年輕人。
"你..."柳老爺子喉結滾動，"真能在三年內突破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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