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二樓的主臥裡，韓楓確認柳夢然和蘇晚晚都已回房休息後，輕輕關上了房門。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板上投下斑駁光影，他站在窗前，思考著接下來如何給龍淵的戰士們打通經脈。
蘇晚晚無意識操控星光蝴蝶的畫麵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種程度的能量親和力，已經超越了"天賦"範疇，近乎本能。如果連她這樣毫無修煉基礎的人都能在短時間內達到這種程度......
韓楓按下快捷撥號鍵，三聲提示音後，林正國沉穩的聲音傳來："這麼晚，有情況？"
"首長，明天可以開始選拔人手了。"韓楓壓低聲音，"我給他們打通經脈。"
電話那頭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響，林正國的語調明顯提高："有把握了？"
"嗯。"韓楓看了眼房門，"今天給晚晚和夢然做了測試，效果......超出預期。"
"具體什麼要求？"林正國迅速進入工作狀態，"你儘管提，我這把給你把人挑好。"
韓楓回憶起蘇晚晚操控星光蝴蝶時專注的側臉，以及柳夢然召喚出小鹿時溫柔的神情："最好是......有鮮明個人特色的。不同性格的人覺醒的能力可能完全不同。"
"明白了。"林正國沉吟片刻，"第一批二十人夠嗎？"
"可以。"韓楓計算著自己的精神力儲備，"分四批進行，每批五人。"
掛斷電話後，韓楓盤腿坐在床上，意識沉入係統空間。浩瀚星河在腳下展開，他深吸一口氣："零，出來聊聊。"
銀白光點在他麵前彙聚，逐漸形成人形輪廓。這次的擬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甚至能看出模糊的五官。
"深夜造訪，看來問題不小。"零的聲音帶著電子音特有的質感，卻又奇異地富有情感。
韓楓直接盤坐在虛空之中："如果我要幫普通人覺醒星辰之力，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零的光影明顯波動了一下："批量製造修煉者？你倒是敢想。"
"不是製造，是引導他們踏入修煉者的道路。"韓楓糾正道，"就像柳夢然和蘇晚晚那樣。"
"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零的聲音罕見地出現了遲疑。
韓楓身體前傾："不過什麼？"
"星辰之力過於霸道。"零的光影凝聚成人體經脈圖，其中幾條主要經絡閃爍著危險的紅光，"即便隻是構建星軌框架，普通體質也未必能承受。"
"那柳夢然和蘇晚晚為什麼可以？"韓楓不解地追問，"龍淵戰士每天高強度訓練，身體素質比她們強多了。"
零的光影突然分裂成兩個人體輪廓，分彆代表柳夢然和蘇晚晚："她們都在與你交合時，被星辰之力潛移默化地溫養過。"
光影中浮現出細微的藍色光點，沿著特定路線流動，"想想你剛給蘇晚晚打通經脈時，她的反應是不是比柳夢然劇烈？"
韓楓回憶起那個畫麵——蘇晚晚當時疼得渾身發抖，而柳夢然隻是輕微不適。
他原以為是個人耐受度差異，沒想到......
"所以她們能快速掌握能量具象化，也是因為這種親和度？"
零重新聚合光影："就像疫苗產生抗體，她們的身體已經熟悉了星辰之力的"味道"。"
韓楓沉默下來。他原本計劃為龍淵精銳打通星軌，打造一支屬於華國官方的修煉者力量。現在看來，這條路幾乎被堵死了。
"其實未必不行。"零突然開口。
韓楓猛地抬頭："有辦法？"
光影變幻成篩選流程圖："你可以先用一縷星辰之力在目標經脈中遊走測試。
若沒有劇烈排斥反應，再嘗試構建星軌。"零頓了頓，"當然，失敗率會很高。"
"總比束手無策強。"韓楓眼中重燃希望，"具體怎麼操作？"
零投射出一段立體影像，展示能量在人體內的運行路線："你就簡單的將你的星辰之力，在即將模擬在對方身上創造出的星軌遊走一圈即可。"
影像中，藍色能量流如溪水般蜿蜒流淌，每到一處穴位便稍作停留。韓楓全神貫注地記憶每個細節，手指不自覺地跟著比劃。
"記住，一旦測試者出現麵色發青、經脈抽搐等症狀，立即停止！"零的語氣陡然嚴厲，"強行貫通會導致經脈儘斷，那比死還痛苦。"
韓楓鄭重點頭。他太清楚經脈受損的滋味了，當初自己在給分身凝聚經脈時，一個不注意分身爆炸了，把自己炸的疼得一整晚睡不著，更彆說沒有修煉的人了。
"成功率大概多少？"他謹慎地問。
零的光影閃爍幾下，像是在思考："不知道，總之會很低，最多不會超過百分之五。"
這個數字讓韓楓心沉到穀底。一百個精銳戰士中可能隻有五人能成功，代價太大了。
"那已經有自己的本源能量的話能不能再創造星軌給對方？"韓楓不甘心地問，"比如......像柳蕭然那種情況？"
“你是在做夢？”零沒好氣的白了韓楓一眼，“星辰之力本就是可以變換其他本源能量的霸道力量，你覺得有共存的可能性嗎？除非你想害死柳蕭然，不然，你大可以嘗試。”
這句話像一記重拳擊中韓楓胸口。他眼前浮現出柳蕭然經脈爆裂的可怕畫麵，頓時打了個寒顫。
"明白了......"韓楓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轉換思路，"今天我去看了柳家的古武招式，你幫我看看這招。"
他雙手在胸前交叉，星辰之力迅速在掌心凝聚。隨著一聲輕喝，無數星光如雨點般向四周迸射，在係統空間的虛空中劃出絢爛軌跡。
"星光落雨！"
璀璨的光點覆蓋了方圓十米範圍，持續三秒後才漸漸消散。韓楓額頭滲出細汗，他剛剛才給蘇晚晚打通完經脈，這會還沒完全恢複過來。
零的光影靜止了片刻，語氣之中浮現出一絲讚賞："不錯，形態模仿得有七分像了。"
韓楓剛露出笑容，零的下一句話就把他打回原形："唯一的弱點就是威力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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