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趕走這個危險的念頭，東方晚棠快步走向場邊，加入其他人的討論。隻是餘光仍忍不住瞥向那個獨在場地中央身影。
一天的訓練很快結束。雖然沒人能在星辰分身上取得更深進展，但所有人都成功凝聚出了能量輪廓並維持。韓楓宣布眾人將和他一起執行逆鱗小隊成立後的第一次任務。
"還有一天時間調理能量。"韓楓的目光掃過每張躍躍欲試的臉，"任務內容我會提前布置。記住，這次任務十分關鍵，每個人都要保持在最佳狀態。"
隊員們興奮地敬禮散去，隻有蘇晚晚磨磨蹭蹭地留在最後。她歪頭看著韓楓："喂，你臉色很差誒。"
"沒事。"韓楓揉了揉她的腦袋，"去和夢然說一聲，你們去停車場等我，我還有點事。"
蘇晚晚撇撇嘴，顯然不信這套說辭，但還是乖乖離開了。訓練場終於隻剩下韓楓一人，他長舒一口氣，任由分神術的後遺症在體內肆虐。劇痛如潮水般湧來，他不得不扶住牆壁才沒有跪倒在地。
“果然控製三具分身持續那麼久對我的負荷還是太重了。”韓楓喃喃道。“看樣子今天晚上要開始閉關了，不知道現在的通天塔我能到什麼樣的程度。”
"呼......"韓楓咬牙直起身，運轉星辰之力強行壓下痛楚。鏡牆反射出他蒼白的臉色和緊繃的嘴角，這副模樣可不能讓彆人看見。
停車場內，三個女孩已經等候多時。柳夢然正低頭查看手機上的食譜，蘇晚晚百無聊賴地踢著輪胎，而東方晚棠則頻頻望向訓練場出口。當韓楓的身影終於出現時，她敏銳地注意到他步伐比平時慢了半拍。
"怎麼這麼久啊！"蘇晚晚蹦跳著迎上去，"我都餓扁了！"
韓楓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這個習慣性動作讓他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未完全消退的能量灼痕。東方晚棠目光一凝，但韓楓已經迅速拉好袖子。
"抱歉，收拾了點東西。"他拉開車門，聲音恢複了一貫的沉穩，"想吃什麼？"
"火鍋！"
"日料！"
"家常菜......"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又同時停下。韓楓忍不住笑了："那就晚晚做主吧，她最清楚哪家店好吃。"
蘇晚晚眼睛一亮，開始滔滔不絕地分析起附近餐廳的優劣。韓楓一邊聽著，一邊發動車子。後視鏡裡，東方晚棠的目光與他短暫相接，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裡盛滿擔憂。
晚餐在熱鬨的氛圍中進行。蘇晚晚繪聲繪色地描述訓練中各種糗事，逗得柳夢然笑個不停。韓楓安靜地吃著麵前的食物，隻有在被點名時才加入談話。他巧妙地利用餐桌遮擋住微微發抖的左手——那是分神術反噬最嚴重的部位。
"我吃飽了。"韓楓放下筷子，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起身，"需要閉關一天，不用準備我的飯了。"
東方晚棠的筷子停在半空："現在就開始？"不過當即她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太激動了些。
"嗯，有些感悟需要消化。"韓楓神色如常，但轉身時衣擺帶起的風裡有一絲能量不穩的波動。
柳夢然想說什麼，被蘇晚晚拉住了袖子。直到韓楓的腳步聲消失在二樓，三個女孩才如夢初醒般對視一眼。
收拾完餐桌，她們不約而同地聚在客廳沙發上。東方晚棠看著坐在對麵的二女，終於打破沉默："韓楓他......經常這樣突然閉關嗎？"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柳夢然疑惑地歪頭。
蘇晚晚掰著手指回憶："偶爾吧......不過每次有重要任務前好像都會......"
話說到一半，兩個女孩同時愣住。柳夢然的瞳孔微微收縮："等等，你是說韓楓每次閉關都和他要完成的任務有關？"
東方晚棠放下茶杯，聲音壓得極低："沒錯！你們知道分神術對施術者的負擔有多大嗎？今天他同時維持三具高階分身近一下午......"她做了個能量爆發的動作，"相當於連續釋放上百次全力攻擊的反噬。"
蘇晚晚倒吸一口冷氣："所以他剛才是在硬撐？"
"而且我懷疑他不隻是恢複傷勢。"東方晚棠望向二樓，"星魂之主通常都有自己的手段進行修煉，不過也是短期內提升實力最快的方法......"
柳夢然似乎想起了之前韓楓營救自己時對自己說過的話，突然猛地站起，又強迫自己坐下，手指緊緊攥住沙發套："這個笨蛋......從來不說實話......"
三人陷入沉默。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在地上投下斑駁光影。不知過了多久，二樓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重物倒地。三個女孩同時彈起來，又猶豫著停住腳步。
"他......不會有事吧？"蘇晚晚的聲音帶著罕見的顫抖。
東方晚棠掐指快速推算，眉頭漸漸舒展："星辰之力雖然紊亂，但沒有生命危險。"她輕歎一聲，"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柳夢然默默走向廚房，開始準備易消化的粥品和小菜；蘇晚晚翻出醫藥箱，將止痛藥和能量補充劑擺在顯眼位置；東方晚棠則取出星盤，在客廳布下一個小型守護陣法。
當夜漸深，三個女孩各自回房前，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二樓那扇緊閉的房門。
那裡偶爾會漏出一絲星光，又很快被更強的能量場壓回。整棟彆墅籠罩在一種奇特的氛圍中，仿佛在靜靜等待某個重要時刻的到來。
此時的韓楓並不知道外麵發生過的事情，剛回到房間的他被渾身撕裂般的痛楚摔倒在地，強忍劇痛的他站起身坐在床上，意念一動來到了修煉空間。
“你下午簡直是不要命了。”零的身影浮現，淡淡的說道。
“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嗎？總是要在關鍵時刻逼自己一把的。”韓楓露出一絲艱難的笑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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