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就是要我的命,你離開了,就是對我好!快!快出去!”唐金海唾沫橫飛地咆哮著。
“當時我並非故意推你下去,那是個意外……”唐運低下頭,隨即抬眼望著父親。
“我掉進水裡後,你為什麼不救?你這麼冷血,竟然站在岸邊看著我溺水!”
“因為你曾經對我那麼苛刻,我猶豫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跟您道歉,我對不起您,但是那次最後還是我救的你!”唐運上前一步,解釋道。
“你救的我?嗬!你又撒謊,從小就撒謊成性!”唐金海瞪圓眼睛,惡狠狠地盯了唐運一眼。
“我沒撒謊。”唐運提高聲音。
唐運的話,讓唐金海陷入一陣沉默。
過了半晌,他恨恨道:“那次若不是你和晶晶強行搶走我的箱子,我至於想擺脫你們,最後掉進池塘嗎?這一切還是你的錯!”
唐運點點頭道:“是,都是我的錯,我錯了!爸,過去我們之間有很多矛盾衝突,但是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們為什麼不能往前看?”
“嗬,那是想忘就能忘的嗎?還有,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對你很不好嗎?”
“你打過我,罵過我,我恨過你,但如果沒有你小時候幫我洗尿布,為我煮飯,也許我早就死了,也許早被扔到馬路邊,不管如何,是您把我撫養長大成人。”唐運站在唐金海的身後,眼睛望著唐金海那長滿白發的後腦勺。
唐運的話喚起唐金海十幾年前抱著唐運安慰他的情景。
“你到底是良心發現了!”唐金海依舊背對著唐運,隨即冷笑道:“可惜晚了,我恨你!我想起你打我臉的情景,我想起你搶我錢的那天,你還見死不救!你就是殺人魔!你說了幾句好話就想消除過去做的事情嗎?”
“我不會故意說我無罪,我是做了很多壞事,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過去我是不懂事。”一滴淚從唐運的眼角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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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走就走,和你親爹一樣,這兩年我最困難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就是知道我死了,你也該回來看一眼吧?誰家子女是像你這樣的?”
唐運聽了這話,想起自己這兩年的經曆,淡淡道:“我去熾都這兩年,你可能不知道,我都經曆過哪些事情,如果你知道了,也許你會同情我。”
見唐金海沒有回應,唐運繼續道:“我想了很久,我想好好生活,我希望你能和我去熾都生活,過像普通人那樣平淡寧靜的日……”
話音未落,唐金海突然打斷他的話道:“嗬,你現在過得無憂無慮了,想起我一起過好日子,你覺得需要親情,所以叫我過去,你就沒有想過我現在有多難,多疼嗎?你趕緊走!我不會跟你走,死了這條心吧!”
話音剛落,有個戴著頭盔的陌生小夥子走進房間,這個人看起來二十幾歲左右。
手裡提著一大袋東西。
唐運定睛一看,袋子裡似乎都是藥品。
“大叔,以前一次五十,這次是八十元。”小夥說道,“如果不行我也沒辦法再送過來。”
唐金海並沒有過去取錢,皺眉不滿問道:“怎麼那麼貴?搶錢啊?”
“你這什麼話?你知道你們村裡就你一個顧客,我去買藥花多少時間,來回我一天幾乎都花在你身上了,你要是行就自己去買,要不是看你可憐,你以為我稀罕這一單?”跑腿小哥拉了拉頭盔,忿然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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